宁羽一瞧沈钰儿的伤,顿时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捧着她的手腕,瞪向了罗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女儿来你们剧组拍个戏,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
罗响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清了清嗓子说:“这个……这位沈夫人,令嫒伤的似乎有些重,不如还是先送去医院吧。”
他特么也想知道啊!
怎么他们这个剧组就这么多灾多难!
不过万幸的是,沈醉没伤到……
相比于韩南城……罗响更愿意面对眼前这个贵妇人。
宁羽气得胸口急剧起伏,她咬牙切齿的说:“那是当然!不过伤了我女儿的人也别想跑!”
说完,她急匆匆的扶起沈钰儿就走。
范晓蕊也忙不迭的跟着他们往车子的方向跑去。
现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罗响轻叹了口气,转过身看了看沈醉,嗯……没胆子问。
于是他看向了祁天:“这怎么回事?”
祁天有些纠结,老实的说:“罗导,说实话,我也没看清,刚刚的打戏太快了。”
不过他说完这话之后又皱起了眉头:“不过我相信不是沈醉老师故意打她的,沈钰儿那剑原本就刺偏了,应该只是意外。”
罗响犹豫了一会儿后看向了沈醉。
他没敢问出口,因为沈醉的身边还杵着个韩南城。
然而他就这么一眼,都让韩南城眯起了眼睛。
罗响赶紧收回视线,正想说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听到沈醉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说她是自己撞上来的,你们信吗?”
说完,她的嘴角微扬,环视在场诸人一圈儿后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韩南城连个犹豫都没有,他走在沈醉的身边,看着她说:“醉醉,不开心的话咱就不拍了。”
沈醉侧头看了他一眼,轻皱着眉毛:“你为什么信我?”
韩南城看着她,笑得格外坦然:“我命都能给你,还会不相信你说的话?”
沈醉的表情一滞,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她轻垂下眼睛,躲避着韩南城的目光。
韩南城的眸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他正要说话,就听到沈醉轻笑了一声后嘀咕着:“看来我最近是有点儿太懒了,这些跳梁小丑……也敢乱蹦跶。”
她的眼睛轻垂着,长长的睫毛落下,他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只是这一刻,韩南城隐隐有些感觉……
她远比他看到的,更冷,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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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都说她就是个疯子!你看她把钰儿的手打的!”
宁羽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压低了声音对沈昀吼着。
沈昀眉头紧皱,把宁羽拉到了一边,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
“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她?”
宁羽的眼睛瞪圆了:“不然呢?她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还能认不出来她?!”
沈昀皱着眉毛,若有所思的说:“难不成她还真是回来报复的?她凭什么?”
宁羽的眉头紧皱着,她擦了把眼泪,低声说:“我不管她是回来干什么的!我就一句话……她把钰儿伤成这样,这事儿没完!好……她不是不认识钰儿吗?我也不认识她!”
宁羽说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愈发浓郁:“呵……她别想就这么混过去,这事儿没完!”
沈昀看着她,眉头轻轻皱了下,“好了,老婆,你也别……”
沈昀的话还没说完,走廊尽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他们转头一看,只见沈醉踩着一双小白鞋,手插在卫衣兜里,懒洋洋的模样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她就这样散漫的朝他们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宁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戒备,她看着沈醉,眉头皱得死紧。
沈昀也看着她,眼中满是打量。
沈醉淡定的从他们身边路过,连一丝停留都没有。
“你给我站住!”宁羽被她的无视彻底气炸了。
她指着沈醉的背影,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了。
沈醉的脚步停下,她没转身,只是轻轻地侧了下头。
医院走廊里灯光有些昏暗,在她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有事?”
沈醉嘴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她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也没有可以的放冷声音。
她就是那么平淡的、云淡风轻的,状似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那是一种历经杀伐后的平淡。
是让人不敢直视碰触的漠然。
宁羽的话在嘴边绕了个圈,竟然就这样咽了回去。
她呆呆的看着沈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沈醉嗤笑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不过她留下了一句话。
“善恶有报,你们准备好了吗?”
她的声音中甚至还隐隐的带着一丝笑意。
直到她进到一个病房,走廊里复又恢复了平静,宁羽才终于回过了神来,她呆呆的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声音中带着颤意,“老公……她……她什么意思?”
沈昀反倒是淡定了许多,他的嘴角微扬,眼中的光芒是商人特有的狡黠,他伸手搭在宁羽的肩上,微笑着说:“老婆,别管她,以咱们沈家在安城的地位,她只是一个演员而已。”
宁羽的眸光一闪,随后又火了:“她跟我这儿演戏?!”
沈昀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老婆,很快……很快我就让她过来给钰儿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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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醉,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徐乾看着坐在他床边的沈醉,眼中闪过了一抹无奈,“这可不像你啊。”
沈醉懒懒的抬眼看了他一眼:“怎么着?您老时间长不被我怼了,不习惯?”
徐乾一噎,看着沈醉深吸了口气:“你这丫头,还是闭嘴吧。”
沈醉低笑了一声,转而问他:“你和韩南城很熟吗?”
徐乾嘴角的笑意浓郁了些:“怎么着?老聂说得还真是真的?”
“他和你嚼什么舌根了?”沈醉的眉头轻皱了一下。
徐乾哈哈一笑,反倒是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韩南城么……这小子在安城一年多了,但他来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沈醉轻挑了下眉。
徐乾一摊手:“或许你可以从他身边那几个人查起,我记得……有个叫翟沐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