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而今不过二十,便已经抵达金丹境三重之境,战力更是堪比金丹七重的王阶英灵,而今北域之地,的确没有什么人值得主上尊重!"
中年甲胄将领闻言,点了点头,没有一丝奉承与阿谀之色,完全发自肺腑。
虽然他的修为也在金丹中期,技法高深,绝对是而今北域最顶点的人物,但比起眼前这名不过二十出头的修长身影,他的心中却生不起一丝的自傲。
"不过,主上,我听说过而今的大燕国中,倒是出了一名资质极佳,手段莫测的少年,而今不过十八九岁,却已经是神泉后期的大修了!"
山坳之中,十几道身影中,一名身材看上去颇为瘦弱的身影,缓缓收功站起。
他步伐轻缓,缓缓踱步上前道:"据我布置在北域各处的探北卫回报,在近些年,北域之中,也出了不少惊才艳艳之辈,值得一入法眼的,有三十位之多。"
"不过据属下目前掌握的情报,却没有一人,能够与大燕国的这位后起之秀,相提并论!"
"哦,能被风巡先生如此称赞之人,我倒真有些好奇了!"
修长身影闻言,缓声问道:"我十年前,曾拜托先生探寻北域诸国资质杰出的后辈,已备我挑选,刚刚听先生言外之意,此人有资格成为我麾下的五大尊使之一了?"
"此人的确可以考虑收服!"
身材瘦弱、被称为风巡先生的身影,点了点头道:"此人姓杨名寒,出身燕国青州小域,三年前突然崛起,而今已经大燕的神武王了,他不但资质出众,而且品性极佳,忠义勇武,是主上未来五大尊使的最好人选!"
"据闻,燕国的鬼族之乱,便是他一力平复的,他的麾下,更有三百名身骑巨蜥的强大骑士,修为似乎在真元巅峰,到神泉初期之间。"
巡风先生接着道:"我曾多次派人打探,但那个杨寒手段不凡,我的人,很难进入他晨星域的高层之中,接触不到真正的秘密。"
"若真如先生所言,此人我在太古荒原一行后,到可以去见一见。"
修长的神秘身影点了点头,带着不容违逆与恩赏的姿态,缓声道:"若他真能如我的法眼,我可以给他一个成为我麾下尊使的机会!"
"能够被主上看重,那是他十世修行也难以积攒下的福德,大燕神武王?哼,便是燕王,在主上的面前,也要下跪磕头!"
中年甲胄男子不屑道,他目光微微闪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属下在来此之前,在北域边境也曾见到两名极为年轻的神泉后期修者,是一对宛若璧人的少年男女,修为不凡,气质出众。"
"那个少年的年岁不大,而这里又是北域边境,属下再想,那个少年是否便是巡风先生口中的大燕神武王杨寒呢?"
甲胄男子道:"不过此人,看上去有些胆怯与怯懦,被我几句便吓跑了,倒与一些大势力、没经过什么磨砺的后辈有些相像!"
"应当不会是杨寒,而今燕国刚刚驱逐鬼族,不知道有多少事情需要处理,仅仅是恢复重建的物资与元石,便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想来那个杨寒短时间内,应当不会离开燕国的!"
巡风先生道:"况且,我听说大燕新登记的燕王,不自量力,正在移居莽沙部族,哼,相信过不了几日,他大燕就要国库耗尽了!"
"移居莽沙部族,需要的资源堪称海量,若是这能成功,倒是大燕国恢复国力的一大捷径,不过若是不成,那么恐怕连巨城的等级,都无法保持了!"
修长的神秘身影淡淡道:"不过这些事以后再说,我们恢复完毕,便启程赶路吧,必须要在荒古魔殿开启前,取得那样东西。"
"谨遵主上指令!"
巡风先生、中年甲胄男子等人十余名身影,齐声应道...
"杨寒,你现在的样子,我感觉好别扭啊!"
一千里外,荒草丛中一块空地内,陆珺瑶眼神有些古怪的看向杨寒,嘴角微微上翘,一丝笑意在她素雅的脸庞,悄然绽放,忍俊不禁。
"小丫头,不要笑,老夫的模样虽然老了些,但起码也是你的长辈,还是要客气一些,否则,小心老夫好好惩戒你!"
陆珺瑶对面,一个衣衫破旧、身材干瘦的老者,双眉一挑,怒目而视。
只见他皮肤粗黑,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仿佛只要脸上的肌肉稍稍一动,便会被彻底消失一般。
样子看上去,与大燕王宫御花园内,栖息在碧波湖底的龟妖老祖有些相似,但身上的气质,却与杨寒星府中,那名老农出身的金元宝极为类似。
这个老头,正是杨寒所假扮,他双手交叉,插在衣袖之中,半蹲在地上,若是不仔细探查,恐怕真会第一时间认为,这个老头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佃户。
"好啦,你快不要装的那么像,我一见你这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陆珺瑶白了杨寒一眼,娇喝一声。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刚刚想起来,若那石月将领真来自北域那个大势力,万一我们与他们发生冲突,我能跑得了,可晨星域却跑不了。"
杨寒嘿嘿一笑,抬起衣袖,擦了擦鼻子。
"烦人!"
陆珺瑶看了看杨寒,一跺脚,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身后的高高荒草之中。
"哎,至于吗!"
杨寒见状,愣了一愣,有些摸不清头脑,他打扮成这个样子,其实也有几分想要逗一逗陆珺瑶的意思。
不过陆珺瑶就算有些懊恼,也不会自己离开啊?
"老哥,借一步说话,和你打听个路?"
然而还未等杨寒反应过来,陆珺瑶身影刚刚消失之处,一个与杨寒一样干瘦的小老头,慢悠悠的自荒草之中走出,向着杨寒微微拱手,打了一个长揖。
"陆,陆珺瑶!"
杨寒顿时两眼一直,目光瞬间变的有些呆滞,他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