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培盛打发人找来了一些上等的香料, 给文娴送了过去后,就颠颠的奔回四爷的身边了。胤g离了文娴的院子, 回了自己的屋了,赶紧先打发人准备洗澡的东西, 好好的洗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以后,终于感觉神清气爽了,宿酒的后遗症也没有了。
感觉良好的胤g,来到了书房,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琢磨一下, 昨天晚上的情况了。这一早上的事情, 看着都很正常,可是胤g就是下意识的觉得奇怪,很是别扭,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现在静下心来仔细一想, 顿时感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了。首先, 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是喝醉了,但是,明明是那钮钴禄氏快要醉了的,怎么到最后竟然是自己醉了呢?凭着自己的自控能力,关键时刻也可以停下的,竟然也会喝醉?胤g忍不住失笑了,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胤g仔细的回忆着昨天的细节之处, 事情从一开始都在自己的设计跟控制之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呢?胤g顿时记了起来,当时自己问道关于摔过头的事情的时候,钮钴禄氏那一瞬间身体跟神态的变化。当时自己以为那是本能的戒备的反应,现在看来,可不全是了。自那以后,那钮钴禄氏明明看着就是要醉了,可是自己又与她喝了许多,她还是那副要醉了的神态,现在看来,那是钮钴禄氏在与自己演戏了啊。自己还是走了眼啊,小瞧了这个女人了。
看来这次是载了个跟头了,只是现在自己也没空跟钮钴禄氏计较了,只能日后算账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处理下这件事情的风波。皇阿玛,是最讨厌贪杯之人的,若是让皇阿玛知道了自己因为喝醉了酒而耽误了去户部办公的事情,那只会让皇阿玛更加的厌烦自己。皇阿玛不喜自己,自己是知晓的,所以一直以来都小心谨慎的活着。皇阿玛吩咐的差事更加用心的完成,只为了能给皇阿玛留个好印象。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让皇阿玛看轻了自己,那自己以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自己千方百计的营造了勤奋、谨慎的好名声,岂能如此轻易的就被败坏了?今个伺候自己的奴才都是自己身边的,衷心自然没问题,找个机会敲打一下,下个禁口令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钮钴禄氏院子里的那几个奴才,看来是不能留了,人多嘴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看来得好好处理一下了。
想到此处,胤g忍不住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钮钴禄氏的目的,为的就是败坏自己在皇阿玛心中的形象?可恨啊,因为自己轻敌大意,已经打草惊蛇了,可惜还是没有查出来钮钴禄氏身后到底是谁?自己也不能草率处置她了,免得又中了他人的计策。看来只能派人严密的监视一下钮钴禄氏了。
看来还得把太医找来,给自己瞧上一瞧了,胤g想着。既然苏培盛已经对外宣称自己身体不适,那么做戏就得做个全套,省的让人拿了把柄。胤g做事自然是要尽善尽美的,漏洞百出的计策,那肯定不是胤g的作风。
苏培盛回来的时候,胤g正在思考中,苏培盛悄悄的挥退了跟在胤g身后的小太监,自己站在了胤g的身后。思考了半天的胤g觉得口渴了,伸手去拿茶杯,苏培盛见状赶忙把茶杯端了起来,递给了胤g。
胤g抬头瞧见是苏培盛回来了,就问道:“钮钴禄氏那边怎么样?都伺候好了?”“是的,爷。钮钴禄格格洗了个澡,要了些香料要熏屋子,然后用了膳食,就把奴才打发回来了。”苏培盛没等胤g仔细问呢,就一样一样的把文娴干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胤g听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胤g突然说道:“爷看钮钴禄氏院子里的那几个奴才,都是些懒散的、偷奸耍滑的。你找些手脚伶俐的、头脑机灵的、忠心的把那几个奴才给换了吧。”
苏培盛听了胤g冷冷的声音,心底一寒,忍不住为那几个命苦的奴才感到悲哀。胤g平时是不管后院里的事情的,后院的奴才更替都是福晋说的算,但是今天胤g一开口要处理奴才,苏培盛就知道,等待这几个奴才的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死。
虽然心里想着事情,可是苏培盛可不敢耽搁,马上应了声,然后有点迟疑的问道:“格格身边的俩位贴身丫鬟怎么处理那个春兰是钮钴禄格格带过来的,看着十分得格格的信任。而那个彩云……,”苏培盛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胤g有点不善的脸色,立马说道:“那个彩云是福晋的人,爷您看……。”
胤g听了皱了皱眉,那个春兰肯定是钮钴禄氏的心腹了,暂时还不能动。至于彩云嘛,一个丫鬟而已。“你去办吧,爷自会去跟福晋打招呼的。”
“奴才遵旨,爷放心,奴才一定办的妥妥帖帖。”苏培盛应道。
“嗯,一会儿去把王太医请过来,就说爷身体不适,请他过来瞧瞧。”胤g说道。这个王太医是胤g的人,是胤g府里的专职医生,胤g自是放心的。
苏培盛偷偷瞧了瞧胤g的脸色,一时间摸不准主子的意思,只得应道:“是,奴才这就派人去请。”
胤g低头想了想,又扫了一眼书桌上的公文,也没有什么急着要处理的事情,遂说道:“扶爷回屋休息吧,王太医来了,直接请进来就行了。”
苏培盛一听,赶忙伸出手来。既然自己现在是病人,那就应该有个病人的样子嘛。于是胤g搭着苏培盛的手站了起来,然后回里屋去了。
文娴用过了午膳,看着春兰等人把屋子收拾了干净,然后将苏培盛派人送过来的香料放在香炉里点燃了,顿时一阵阵清香飘散出来,冲淡了屋子里的酒气。看着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文娴赶紧把人都赶了出去,然后迫不及待的进入了空间之中。
来到竹屋里,盘坐在竹床上,运转起了心法,文娴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功力增长的快感。功力随着功法的运转增长着,终于在冲破的第四层后,停了下来。文娴仔细的盘算了一下,这一次比之第一次增长的幅度少了一些,看来这“灵丹妙药”的效果也是有极限的啊,估计后面也是会一次比一次少的。不过,只要让自己功力达到第五层以上,让自己能练习那些神奇的法术,文娴就知足了。
为了能早日学习那些法术,文娴可是一直以来都是直接练习的功力,那些个武功招式、技巧什么的,文娴可是一招都没练过。这就导致了文娴空有一身强横的内力,战斗力却是平平。等有了那些法术傍身,那可就真的是蛟龙入海,自己就有了真正可以依仗的手段了。到时候,不管谁谁谁,直接一招拍死。想到美妙处,文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话说胤g回到屋里,休息了快一个时辰,就听下人来报说王太医到了。胤g赶紧让人将王太医请了进来。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有点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小厮。
这王太医得了消息,听说胤g病了,那还了得,赶紧带着药箱就奔着四贝勒府来了。丝毫也不敢耽误,这皇子皇孙可金贵着呢,若是没有问题还好,若是出了问题,那估计这一家老小就有的苦头吃了。再说了,这四皇子可是自己的主子。虽说四皇子礼贤下士,待自己也很尊敬,可是自己也不能太拿自己当个人物不是。所以,一直以来,王太医都是兢兢业业的,没有一丝大意。
王太医进了屋子,就见胤g披着一件大衣,靠在椅子上看书呢,瞧着没什么大碍,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走到胤g身前,给胤g见了个礼:“见过贝勒爷。”胤g点了点头,指着椅子说道:“做。”
“老奴不敢。贝勒爷身体不适怎么不在床上休息,还这般劳神?敢问贝勒爷身体哪里不适?可否让老奴给贝勒爷看看脉象?”王太医有点诚惶诚恐的说道。
胤g清了清嗓子说道:“爷今早感觉头有些昏沉,已经休息好些个时辰了。这才起来,活动活动身体。”
“那让老奴给贝勒爷看看脉象吧。”王太医看着胤g说道。
胤g点了点头,就把手伸了出来。王太医赶紧拿出东西垫在了胤g的手腕下面,然后把手搭了上来,仔细的感觉着胤g的脉象。“嗯,脉象不沉不浮、和缓有力,这是身体十分健康的表现啊。”担心自己有什么疏落,又仔细的察看了一遍,还是没感觉到任何的问题。又仔细的看了看胤g的面相,气色红润,肤色光亮,也没问题。
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可这位爷偏偏说自己不舒服,王太医皱着眉头,思量着怎么说才合适。胤g看着王太医的神态,笑着说道:“爷就是感到有点头晕,休息了大半天,感觉也好了许多。王太医,没什么大碍吧?”
王太医看着胤g的笑容,恍然大悟,这位爷原来是要诈病啊。听这说法,是不想病的太严重啊。心里有了谱的王太医,胸有成足的说道:“爷放心,没什么大碍,就是偶感风寒。嗯,休息休息就好了,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服两幅药。”
“那劳烦王太医了。”胤g笑着说道,“来人,看赏。”
苏培盛赶紧过来,引领着王太医走出了屋子,看着王太医写了副药方,给了赏钱,然后派人把王太医送了回去。
苏培盛拿着药方走进了屋子,把药方呈给了胤g。胤g看也没看,放在一边,说道:“照着方子抓点药,熬上吧。”“是,爷。”苏培盛拿起了方子,交给旁人,仔细吩咐了一番。
胤g想了想,又说道:“去把福晋请来吧,就说爷病了。”毕竟是自己的福晋,自己病了福晋必须得知道的,否则的话,岂不是让人觉得两人不合了?
苏培盛赶紧派人去请福晋,不一会儿,就见乌喇那拉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十分关切的看着胤g说道:“听说爷身体不适,可有大碍?可否请了太医?”又转头对着苏培盛教训道:“你们这些个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竟然让主子病了。我看是想挨罚了是不是?”骂的屋里这些个奴才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
胤g看了看,只得说道:“好了好了。爷无事,刚请了王太医过来,只是偶感风寒,休息一下就好了。”
“爷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可抓了药了?妾身这就去给爷煎药去。”乌喇那拉氏说着,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胤g看着自己的这位福晋,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嫡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伸手拉起了乌喇那拉氏的手。乌喇那拉氏顺势靠在了胤g的身上。胤g说道:“不用担心,药自有下人去弄。你也要好好休息,爷看你最近气色不是很好。不要再伤心了,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爷这后院还得你来看着呢。”
听了胤g的话,乌喇那拉氏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呜咽的说道:“爷不必担心,妾身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儿子没了,妾身总觉得心里空了块地方。”
“好了,不要哭了,爷保证,儿子还会有的。”胤g看着泪流不止的乌喇那拉氏,只得笨拙的安慰道。
听了胤g的话,乌喇那拉氏破涕为笑:“爷金口玉言,说话可不能不算数,妾身可等着了。”
二人随意的聊了聊,胤g说道:“爷跟你要个人。爷看你给钮钴禄氏安排的丫鬟彩云不错,爷要来伺候爷,福晋没有意见吧?”
乌喇那拉氏听了胤g的话,心底咯噔了一下,想着彩云刚刚给自己汇报的情况,心底暗惊。看来彩云是保不住了,这彩云肯定是犯了爷的忌讳了,或者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否则爷不会突然想起彩云来。至于说是看上了,乌喇那拉氏却是不信的。那彩云跟在自己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若是看上了那早就该看上了,还用等到现在?况且爷爷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看上个奴才的人啊。
虽然心底不愿,可既然胤g都开了口,那不给也得给,更何况刚刚还得了胤g的承诺,乌喇那拉氏更不愿意驳了胤g的面子了。只得说道:“既然爷看上了,那就是彩云的福气,爷只管唤去就是了。妾身再安排别人去伺候钮钴禄氏就好了。”
“这点小事,就不用福晋费心了,爷已经让苏培盛安排好了。”胤g看了看乌喇那拉氏,说道。
乌喇那拉氏一听,就知道彻底没戏了,自己也无法再钮钴禄氏的身边安插亲信了。既是爷安排的人,想必也不是自己可以收买的了。看来这钮钴禄氏果然有几分手段啊,这么快就得了爷的宠爱,那李氏以后可有的气受了。不行,自己还是得想个办法再安插个人进钮钴禄氏的院子,得时刻监视着点,否则日后若反咬自己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胤g看着乌喇那拉氏神态有点疲倦了,又闲聊了几句,就派人把乌喇那拉氏送回去了。这刚应付完乌喇那拉氏没多久,就听见人通报说侧福晋李氏又来了,还带着宋氏与耿氏俩人。既然来了,胤g也不能不见,何况李氏肚子里还有自己的骨肉呢,不见李氏不打紧,若是李氏闹将起来,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就不好了。刚失了嫡子的胤g,对于孩子还是十分看重的。
胤g只得让人把三人接了进来。只见李氏双眼含泪,梨花带雨的就朝自己扑了过来,骇的胤g,不得不伸手接住了她。李氏赖在胤g的怀里,眼泪那是一滴接着一滴,不一会就打湿了胤g的衣服。胤g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起这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