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你写的心愿是什么?”秦雨把纸条往自己这边收了收,“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把你写的告诉我。”赵天翔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纸条翻过来给她看,“月老公公,我请愿秦雨能早点嫁给我,我会永远对她好,如果是一定要设一个期限,那么我希望是一万年。”
秦雨激动得流出喜庆的泪水,“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呆子要是写起爱情,还是有板有眼的。”赵天翔轻轻夺过秦雨手中的纸条,“月老爷爷,我不乞求什么永久的爱情,只希望赵天翔这个呆子难一直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活着。”
满脑子都是为自己好,赵天翔紧闭嘴唇,他不会用语言表达内心的感情,语言不通,行动来补,赵天翔紧紧拥抱住秦雨,相顾无言,也没有泪千行,只有由衷的感动。
“田军,你看,我抛到了最高哎。”秦雨从赵天翔怀里挣脱开,看着树下的一对情侣,女孩刚刚把自己的绣球抛到了目前最高点。
月老树的地理位置很奇妙,一天到晚很大风,而绣球又很轻巧,纵使有天大的力气,也不是说想抛到最高就能抛到最高的,要老天爷帮忙吹顺风把绣球吹上去才好。
赵天翔攥紧手中的绣球,双目含情脉脉,“秦雨,我抛了啊。”秦雨按住他的手,“别,让我先抛,你要是能抛到最高,我三个月内考虑和你结婚。”
听到这句话,赵天翔仿佛觉得身边不再是漆黑的夜晚,满天的繁星,也不是在呼啸着的潮风,而是铺天盖地的桃花,春色。
秦雨走到刚才女孩站的位置,抬头看了一下最高的有多高,“哇,高了第二的整整一大截,祝福自己吧。”秦雨闭上眼睛,把绣球往上一抛,这一抛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刚抛完手臂酸痛不已。
睁开眼睛,自己的绣球没有争到第一,第一的仍然是那个女孩,位置没有变,她认得一清二楚,刚抛的绣球已经混迹于树上数不清的绣球群中。
秦雨有点不甘心,走回到树底下分发红纸条的老婆婆处,带着哭腔,眼睛红肿,“老奶奶,我想再抛一次。”
老婆婆没有再给纸条秦雨,“孩子,我们这里的规定是一人只能抛一次,即使你抛到最高又怎么样,记录是用来打破的,以后肯定有人比你抛的高,抛得矮也不要气馁,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俗语道人定胜天,不必跟自己过不去,如果非要追求这一段缘,我看那小伙子气色不错,他可能抛到一个很高的地方。”
秦雨若有所悟,赵天翔在那边静静的看着自己,等待命令发布,“赵天翔,抛吧。”秦雨占据一个很好的视角,老婆婆也从座椅上站起来,她要过来看一下赵天翔的缘分。
赵天翔瞄着树顶那个梢,没有刻意发尽全力抛,反而用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力道稳稳抛出,绣球冲天而上,适逢一阵风吹过,绣球妥妥当当挂在树木最顶端的枝梢。
老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她用她历经沧桑的手把玉佩轻轻放在秦雨手掌中间,秦雨不仅能感受到老婆婆手心的温暖,还能感受到一股飘荡在手中的能量。
“孩子,别人的记录是用来破的,你男朋友的纪录是用来观看的。”秦雨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猝不及防地给了老婆婆一个大大的拥抱。
赵天翔帮秦雨把玉佩带上,她左手一只手表右手一个玉佩,玉佩选取最好的翡翠,雕刻精美晶莹剔透。
“老婆婆,这玉佩年份也挺长的吧。”
“记不清啰,最低也有1000多年吧,相传有个典故,唐代时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一天夜里,月老去找他叫他救人,城里的未央巷有个乞丐,他带着个小女孩,小女孩将会是他未来的妻子,书生显然不相信月老的说法,他带着一众好友前往巷子,竟然真的碰到一群流氓在欺负一个老乞丐,他仗义出手把老乞丐救下,原来老乞丐怀里还护着一个小女孩。”
赵天翔和秦雨听得津津有味,他们肩并肩坐在老婆婆前面,老婆婆给两人倒了一杯热茶,卖个关子,“你们猜接下来的剧情。”
赵天翔心直口快,“书生把小女孩带回家,他们成为了夫妻,快快乐乐地生活着。”秦雨打断他的推测,“怎么可能,那只是个小女孩,我猜不出,老婆婆你快说吧。”
老婆婆喝口暖茶,不慌不忙,“书生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月老,他救下老乞丐,发现小女孩额中间有个伤口,刚刚被贼人弄的,书生放下银子,让老乞丐带孙女回老家耕田度日。”
秦雨托着腮帮,神情沮丧,“即使月老是真的,书生不领情也没办法,他都故意远离小女孩,真是天亦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赵天翔察觉到异样,“老婆婆,故事没那么简单吧。”
“哈哈哈。”老婆婆爽朗大笑,“故事的确没那么简单,书生中了状元,那时边疆出现祸乱,于是书生怀着报国的心随军出征,戎马十年,凯旋归来的时候书生已封万户侯,一个亲王特意为他办了庆功宴,宴上绝世佳人郡主翩翩起舞,亲王闻说书生未有婚娶,便执意把郡主嫁给他,洞房那晚,书生揭开红纱,发现郡主额中刺了一朵花,更添惊艳,一问才知道,原来郡主年幼时随爷爷进京寻亲,未果被贼人在额上弄了一个伤痕,幸得一书生打救,后来回乡途中碰到王爷出巡,见到小女孩长得可爱带回府中认作女儿,并在伤痕处刺了一朵花来掩盖。”
秦雨听完这个故事觉得太过神奇了,曲曲折折,比她和赵天翔的认识好多了,赵天翔在饭堂认识她并慢慢联系的,书生与郡主真乃命中注定。
赵天翔平日不信缘,听完这段故事,开始思考他与秦雨的缘份了,当日饭堂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是秦雨忘了带饭卡,又恰好自己排在她后面呢,真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