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再后悔也不行,既然自己已经与叶顶峰渐行再远了,那么自己万万不能再负了王辛河。
何潇潇握着叶顶峰给自己用作订情的子弹,搭在心口处,心中想着:我可能只能离你这么近了吧。
何潇潇心里想着这些,便一把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转了个身,准备睡觉了。
没一会儿,何潇潇就怀着满腹的心事,极不安稳的睡了过去。
而被何潇潇念叨着的叶顶峰此时却是没有那多好过了。
那天晚上叶顶峰的车被人恶意的撞了,撞人的与被撞的,两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说来也是叶顶峰命大,他被车里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接住了,虽然没有被撞的很惨,但是差点被安全气囊给捂死了。
好在有人发现了他们。
是B市的一个大势力——段峥。
那一天晚上段峥载着儿子去看望了自己家的父母,晚上自家的儿子忽然发起烧来,闹着要回家去,谁都哄不好他,段峥没有办法只好回了B市。
谁知刚上高速就看到了这两辆被撞的报废了的车,本来没想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派了人去查看两个人的情况。
两个人被救了出来,与段峥的儿子段宵一起被送往了医院。
段宵看起来胖嘟嘟的,身体也壮的像个小牛犊一样,从前轻易不生病的,可是前几天,那次雪崩得救之后就三天两回的发烧。
可能是吓到了吧,段峥安慰着自己,他从小就特别宠爱段宵,甚至是有些溺爱了。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这个臭小子特别招人疼,早些年自己做了一些混帐事,导致段宵他妈妈在生他的时侯难产,差点大的小的都保不住了。
最后问保大人保孩子时,站在产房外面的段峥都红了眼睛,他失控大声的吼道:“保大人!”
那个医生还一脸为难的小声的说道:“可是产妇自己的意愿是保孩子的……”
可是还没等他们做出决定,段宵他妈妈就坚持不住,去了。
段宵被闷在妈妈的肚皮里,差一点也活不下来了。
因为段宵是早产,早产了两个半月,才七个月就生下来了,还在妈妈肚子里被闷了好一会儿。
被生出来的时侯,他只有小小的一点儿,段峥两只手就可以把他包住,浑身的皮肤也呈现着不正常的青紫色,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在保温箱里呆了有四个多月才基本正常了。
后来段峥就把段宵喂的胖嘟嘟的,在加上他虎头虎脑的,讨喜极了,这次竟然就说服了保姆带着他离家出走了。
段峥为了儿子,这些年已经全都洗白了,积阴德。
这次能救了叶顶峰也有这方面的原困吧。
叶顶峰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室息休克了,没有身体上的挫伤。
那撞人的人可惨了,断了两根肋骨,右大腿也被卡的掉了一块肉,脑袋上有个血口子,一直在流着血,医生说可能有脑震荡。
这两个人特别有毅力,这一躺就是七天,段峥每天都来看叶顶峰醒了没主要是带段宵复查。
说来也奇怪,段宵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喜欢叶顶峰,让段峥这个亲爹都吃醋了。
叶顶峰整整躺了七天,才悠悠转醒了。
当叶顶峰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便是医院里白白的天花板,这时正好有护士进来换药,发现他醒了过来,便十分高兴的问道:“怎么样,您好点了吗?”
可是叶顶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叶顶峰说:“这是哪儿?我,是谁?”
这问题可是把护士吓了一跳,心想:这是失忆了?小护士急忙给叶顶峰换了药,对他说道:“你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说罢便蹦蹦跳跳的出了病房,去给段峥打了一个电话。
段峥接到了电话之后,就急忙的带着儿子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就看到一群医生围在叶顶峰的病房里,达有一个拄着拐的,几乎全身都被缠了绷带的人围在外围向里看去,正是车祸昏迷的另一个人。
段峥不慌不忙的凑了上去,他的一张冷脸,还没有释放低气压就已经被让出了一条路。
段峥还是一副生人勿扰的高冷样子,眼睛像射线一样来回扫描着叶顶峰,而一旁的段宵倒是自来熟的爬上了叶顶峰的病床。
叶顶峰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小胖墩,都快粘在叶顶峰身上了。
叶顶峰不解的看着他们两个问道:“您好,您是?”
段峥打量了叶顶峰两眼,将手中的驾驶证递给了叶顶峰,这是从叶顶峰已经报废了的车上拿下来的,应该是他的吧。
叶顶峰正在奇怪介绍自己不应该递名片吗,为什么会递驾驶证呢?
不过他倒是没有再多想,伸出了自己的手,说道:“您好,叶先生。”
听到叶顶峰的话,段峥一脸黑线,只不过并不能明显的看出来也就是了。
段峥看着叶顶峰说道:“这是你的。”
叶顶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说这个驾驶证是自己的。
叶顶峰又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个遍,他抬起头看着段峥,说道:“您认识我吗?”
段峥认真的说道:“不认识,不过,我救了你。”
“噢。”叶顶峰呆愣愣的看着他,又觉得太单调了,加上了一句:“谢谢你。”
两个人相对无言,反倒让医生们插上了嘴:“段先生,这先生应该是记忆丢失了,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可以把他接回去静养了。”
得了医生的这句话,段峥也没法让一个失忆了的外地人露宿街头了啊,于是只好把叶顶峰接回了家。
这可高兴坏了段宵,一路上段宵都粘在叶顶峰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看得坐在驾驶座上的段峥醋意横生。
医院倒是离段峥家不远,没多久便到了家,段峥将叶顶峰安排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段宵一直粘在叶顶峰身边,段峥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们俩个住在这个屋子里,自己则回了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