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儿了。一会儿我直接带你去见门主,从他那里你应该可以要到受委托方的资料。”
她带着我们直接大步流星走到了酒吧里。
我和冯雨对视了一眼,都有点犹豫。
但是她轻车熟路已经没影了,进去之后还向我们问道:“小子!快点的别墨迹,一会儿不跟着我你可进不来!”
我一咬牙,拉上冯雨的手,二人一起走进了酒吧。
从酒吧外面看不出来,里面居然还挺热闹。
只不过这地方的客人,却没那么正常就对了。
才进门,我们面前就走过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
他转过头看向我们,我这才发现他瘦的皮包骨头。
看上去好似,罩着人皮的骷髅。
他双眼空空荡荡是两个洞,只有一双不合时宜的眼珠子长在眼眶里,我几乎能看见眼珠周围的神经组织。
冯雨吓得尖叫了一声。
顿时,无数人看向我们这边。
她连忙躲到我身后。
那个骷髅也一脸不满走了过来。
“小屁孩儿你们哪来的?怎么跑到这地方来的,还不快滚出去?”
它牙齿一开一合,每一句话都带着腐烂的气息。
我看着它,这玩意儿应该不强,虚张声势的饿死鬼罢了。
我轻轻说道:“我们来这儿办事儿的,识相就走开点,别拦着。”
“嗯?小东西,再说一遍?”它弯下腰直视着我。
周围的客人也变得骚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有几个还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我们。
来之前,钟玲让我不要随意出手,否则暴露了陈道长徒弟的身份,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我现在就想快点解决麻烦,手已经摸上了兜里的符纸。
它的爪子已经抬起,皮包骨头的手骨上有几片根本就不合适的尖锐指甲。
它还来不及挥下,它身后就传来了一声低吼:“干什么呢?”
它顿时吓得变回了原型,浑身的骨头都开始发抖,缩成一团看向身后。
钟玲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你小子还真会给我找事儿,让你跟紧点你干嘛呢?”
饿死鬼看见钟玲缩在一边话都不敢说,被瞪了一眼就直接溜了。
“对不住,我的错。”我冷静地跟了过去。
周围原本再看热闹的客人们也不敢说话了,全都扭过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我们几人继续往里面走。
这地方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个普通的酒吧,只是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普通罢了。
“你小子,别到处乱看了,一会儿走丢了,我可不会再去找你,你就和以前误入这地方的那些人一起变成孤魂野鬼吧。”
我耸了耸肩,低声说道:“可惜我现在已经没机会变鬼了。”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钟姐我们现在去哪?”我连忙换个话题。
她看了我一眼:“下楼。”
我们已经到了楼梯口。
这地方的楼梯口看上去只有几阶,却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她踩着高跟鞋,走得却飞快,瞬间带着我们下了十几层。
越往下走,客人就越少,周围的气氛也随之越来越阴暗。
我默默数着。
十六,十七,地下十八层。
面前只有一个房间,门虚掩着。
我能感觉到冯雨的手有些微微发凉。
我也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现在外面的温度还得开空调,这地方却冷得人牙齿打颤:“这地方的门主究竟是什么东西?”
钟玲瘪了瘪嘴:“不知道,可能是什么老怪物吧。”
说完直接上前一把推开了门。
房间漆黑。
钟玲皱着眉头,轻车熟路直接往往墙上一拍。
“啪!”
灯亮了。
这是一间办公室。
办公桌背后有个椅子,正背对着我们。
椅子上的人显然被忽如其来的光明吓到了:“靠,谁啊?”
他声音苍老,听起来像个老头儿。
钟玲也不客气,把包随手丢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了上去:“是我,怎么了?你想找本小姐的麻烦?”
椅子上的人语气顿时软了了下来:“这……这怎么敢,姑奶奶,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我也没让人去接你。”
“我忽然心情好来看看而已,顺便带我新收的小弟来见见世面。”
钟玲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示意我和冯雨坐下。
我们小心翼翼坐了下来。
“你还会收小弟,看不出来呀,还以为你准备这辈子就单打独斗了。”
钟玲也不客气:“怎么?我怎么样还轮得到你来管?老怪物。”
门主发出了一阵低低的笑声:“当然轮不到我来管。说吧,你今天来想带你的小弟见识什么东西?”
钟玲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直接说。
我也不客气直接说道:“门主大人,我……我想查一查最近的几笔委托情况,可以吗?”
门主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沉默了一会儿。
“钟大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带来的小弟是这人?”
钟玲瘪了瘪嘴:“哪来那么多话,他就只是像而已。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儿,又不是当初那个得罪你的人,怕什么。”
门主显然犹豫了一会儿。
“小子,你想知道哪几桩生意?快点说,趁我现在心情还好,要是听多了你的声音,我可能就要轰你出去了。”
我一头雾水,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他俩,可是在他们口中,我怎么就像是个处处讨人嫌的家伙?
顾不得那么多,我把孙夫人,还有沈家,以及我经历的几桩案子大致说了一遍。
门主听完之后不带丝毫犹豫,从办公桌后的书架上翻了本书,扯出几张资料,丢到办公桌上。
拿资料的时候,他的双手称不上是手,更像是漆黑的爪子。
看来钟玲叫他老怪物也是有原因的。
“就是这些了,他们的受委托方是谁,我不能泄露,你自己去问吧。”
“这次我是看在钟大小姐的份上才把这些给你,下次要是不能拿出相应的代价,可别想空手套白狼。”
说完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向我们摆了摆手。
我拿起资料,最后轻声的了句多谢才离开。
上楼的路上,我情不自禁问道:“钟姐,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得罪过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