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
南城口,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了进来,来来往往的百姓见状纷纷避让,这车子里的人物铁定是个大人物,否则怎么会在车头的上面挂着一面圣旨呢。
圣旨高悬,紧贴车头,方正大气,仔细看去,竟然也无法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字,只觉得字迹有些模糊,想来年代也有些久远了。
到底是谁,在车头挂圣旨呢,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就在这时,马车的窗帘一阵微动,里面探出一只手来,纤细白净,说不出的柔美,紧接着,一张秀美的容颜,若隐若现的探了出来。
如果柳三在这里,他也一定想象不到,凤山乡龙府内的小丫鬟香儿,怎么会跑到京城里来。
可是今日的打扮,却无人能预料到,穿戴的秀玉显贵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个丫鬟呢。
马车一路行驶到一座雍容华贵的府邸前才停了下来,一位穿戴的锦衣玉袍的中年男子和他府中的下人们早已等候多时。
“表姐,你可来了,我和八王爷都等好久了。”
香儿刚刚下了马车,一位精干的青年,便兴高采烈的说道。
香儿欢喜的看着青年,一听这话,抬起头看了看中年男人一眼,连忙行了一礼,心想原来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八贤王,表弟能有机缘在王爷府中谋得一职,真是幸运了。
八贤王富态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淡淡一笑,说道“不碍事,这一路辛苦了,快进府,老夫为你接风洗尘。”
话说完,八贤王似乎又想起什么,于是向着香儿的表弟又说道“别愣着,去把圣旨取下来。”
略有深意的目光中,青年看得出八贤王内心中隐藏起来的欣喜。
香儿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与八贤王搭上关系,这事情还得从香儿向柳三借钱的时候说起。
香儿的表弟名叫钱彻,去年的时候曾经与一京城子弟打了一架,那时候他也就一个混迹汴京的市井之徒,怎么可能斗得过达官贵人家的家奴,无奈把人家打伤,还被官府判罚付清所有的医药费,结果被讹了两百两纹银,要是掏不出这笔钱,钱彻便知道可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向表姐求助,没曾想柳三一下子就给够了该付的医药费用。着实解了香儿的燃眉之急。
就在她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那可恶的家奴居然狮子大开口,再次装旧伤没好药费涨到了五百两,这可惹恼了钱彻,他一怒之下干脆真把人家打残了。
就在官府派人追查的时候,钱彻狼狈不堪无处可躲,饿晕在了半道上,可是恰巧的是,那一日八贤王正好坐马车经过那条路,顺手救醒了他。
三问两问,钱彻干脆全盘托出,八贤王觉得此人可用,便留了下来,自此也算钱彻的运气好,摇身一变,便进了王爷府当差了。
说起钱彻的家世,并非是普通百姓,当八贤王听说钱彻的先人曾经在皇宫中当过官,甚至有太祖写的一面圣旨后,他不由得好奇起来。
历史上太祖给何人写过圣旨,八贤王开始不信,直到他再三保证后才勉强觉得像那么一回事。
于是,钱彻再三嘱托,让自己的表姐香儿,连同八贤王派过去的人,一同去钱彻的家里,把那张圣旨找了出来。
圣旨上究竟写的什么?八贤王有一日突然想起了什么,也渐渐明白了。
多年前先帝病危时,传言驾崩前夜写过一份密诏,但是当时皇宫之中竟然无人见过这份诏书,都以为是空穴来风的事情。再加上先帝驾崩突然,这件事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如今想来,八贤王突然觉得莫非钱彻家中圣旨就是那份遗诏,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他十分好奇这份圣旨上的内容,所以才命钱彻,想办法接香儿来京城,目的就是想知道,圣旨上写了什么。
王府中,八贤王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将圣旨摊了开来,徐徐展开之际,却突然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见圣旨中布满了难以辨认的模糊字迹,依稀看得见上面写着“作者失恋了,本书要太监!”几个大字,八贤王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惶恐不已,还没镇定下来,便只觉得头晕目眩,大地似乎也在震动。
“不好啦!不好啦!天灾啦!”外面传来了丫鬟下人们惊恐的呼喊声,紧接着,一道木梁下来,房屋倒塌,将几人活生生的埋在了废墟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千年不遇的地震,在南宋的地域里肆虐万物。原来,在自然面前,人会这样微不足道。
什么携子之手,什么与子白头,权利,欲望,争斗,修仙,都是过眼云烟的屁话。
渺小如尘埃,才是真实的。
一场惊天大地震,崩塌了半个南宋。
半年后。
金军铁蹄南下,踏平汴京,谢太后无奈之下,在与天齐与天顶云宫的保护中迁都临安,此时的大宋已经只剩下风雨飘摇的半壁江山!
该蛰伏的敌人还在蛰伏着。而柳三,也消失了踪迹,从此不知下落。
ps:
玲芝是作者现实中最喜欢的人,同样也是他最不愿提及的人,两年多的日日夜夜,为她而写,可最终一拍两散,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心境已经无法支撑作者继续写完它了,对不起所有看此去经年这本书的读者了。
以后再说吧,很烦,很烦,很烦。
(全本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