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目瞪口呆额的看着柳三,这泼皮已经求饶了为何还要惩罚他,继续让他在沙棘地里可能会出人命的。
似乎看出了几人的顾虑,柳三淡淡一笑,对着虎子说道“虎子记住,皮笑肉不笑的敌人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像蛇一样突然咬你一口,要么杀了他,要么打到他臣服。”
显然虎子并没有太过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他知道柳三是在教他如何做事。
从来他都是一个很安分的农村孩子,父亲因故离世,母亲却又卧病在床,多年以来他一直跟自己的娘亲相依为命,从来没有人给他讲该如何做人,如何做事,他所遵循的道理只有一个,不去招惹别人,但也不允许别人来招惹自己,他渴望有人像别人家的父母疼爱他们子女一样庇护自己,也渴望自己能有所出息,让母亲过上好的生活,但现实却太过残酷,每次被欺负了,他只能一个人抹泪,带回家给娘亲看的,永远是张笑脸。
虎子不明白柳三为什么对自己这么
好,给自己棉花糖,还将被抢去的钱讨回来,甚至还帮自己教训了自己从来不敢惹的人,或许在这一刻,他已经把柳三当成了第二个亲人。
但柳三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虎子看向他的目光和原先有什么不同,他正咧着嘴看沙棘地的青年使出吃奶劲的挣扎呢。
敢记恨我柳三可不行,这种苗头必须得及时消灭掉,唯有小人最难防,万一哪天冷不丁的被一棍打晕可就不好玩了。
青年早已喊破了喉咙,精疲力竭的缩
在沙棘地里,他不敢想象柳三居然会再次把他踢下来,心想难道他知道我要报复他,疼痛的麻木早已让他忘记了回去找柳三麻烦,现在想的就是如何保命要紧,这么狠的人杀人都不眨眼,青年算是对柳三彻底惧怕了,虎子有这么狠的大哥,自己以前怎么不知道。
“拖他出来。”柳三面无表情的说道。
死猪一样的青年瘫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
柳三满意的蹲下了身子,从青年屁股上拔下了一根刺看了看,瞅了瞅一旁
的紫萱,见自己的主子似乎脸色不怎么好看,马上顿悟,立马扔掉,貌似自己以前也扎过她。
“被我征服了吧。”柳三问道。
“征服了,再也不敢了。”青年哭丧着脸答道。
“给爷唱首红楼小曲听听。”
“啊?”青年满脸的紧张。
柳三板着脸,质问道“怎么,还想下去一趟?”
“不了,不了,我唱,唱”青年的头像个拨浪鼓一样急忙甩来甩去,他已经深深惧怕柳三了。
清了清嗓子,一首极难听的清平调从青年烂锣一样的喉咙里吼了出来。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诵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丛来,历经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啊.....天长地久不分开,啊........啊......”
“闭嘴!难听死了!”几人痛苦的掏了掏耳朵。
青年如遇大赦般立马闭紧了嘴巴,从来没见过这么折磨人的,只一心想着虎子赶紧让他大哥放自己回去就行,今后再也不招惹他们了。
这将是一次惨痛的经历。
“下次记住了,虎子是我兄弟,你找他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要是再见到你欺负弱小,我就让你在沙棘地里滚上一天。”柳三捏着青年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
青年的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发誓再也不从恶了,他生怕有一天再来这个鬼地方。
“今天的事不可向外人说,否则,后…果…自…负。滚!”柳三摘下家丁帽,笑眯眯的对着青年说道。
这一个滚字如同天籁之音,喜的青年不知哪来的力气,赶紧起身连滚带爬的向着来时的路摇摇晃晃的跑去,头都不回一下,生怕柳三反悔。
人已走远,钱也尽数归还,虎子似乎还有一些话要说,但柳三却打住了他。
“今日事今日毕,虎子,男儿当志在四方,今后的路要走的远走的好,得靠力量,但自己的力量却往往不够,需
明知团结就是力量。”柳三语重心长的说道,虎子应该是个聪慧的人,应该很容易明白这个道理。
虎子眼睁睁的看着柳三,若有所思的考虑了一下,目光澄澈的答道“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或许大哥说的对,男儿应该像雄鹰一样翱翔万里,而不止限足于眼下寸步。”
柳三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匆匆离去。
有心种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柳三并不知道虎子今后会怎么样,反正是个缘分,就看他的造化了,如果
有可能,今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
等香水铺子一开张,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落日一点点的划过西山,陪紫萱逛了一整天,着实有些累了,柳三腿疼脖子酸的回去躺下便睡着了。
就在司马长卿吩咐随从搬来一大堆的圣贤书籍,百科大典,资治通鉴摆放到柳三的厢房时,潜伏在两个帮派之间的探子终于有了消息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