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大宋处处需要人才,年轻有为人,多上几个岂不是更好。
“安静!”
大殿上嘈杂一片,近百张嘴喋喋不休的说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眼见所有官员分成了两派,一派为柳三鸣不平,略加开脱,一派能怎么埋汰就怎么埋汰,仿佛柳三偷吃了他们家的馒头似的,一无是处。
圣上发怒,所有官员立马意识到了无礼,弓着身子闭紧了嘴巴,唯唯诺诺的站在自己原来的位置,再也不敢吱声了。
斜着眼看去,谢太后正襟而坐,凤冠上闪烁着灵光,目光带着一些怒气,缓了缓开口道“你们都是我大宋的脊梁,但柳三所说,却是属实,不论连锁法是否与他有关,泸州的功臣却非他莫属,本宫不仅要封赏他,而且还要重重封赏,你们都不许说话了。”
谢太后凌冽的语气仿佛一张有形的网,笼罩在整个皇宫大殿中,让所有官员不敢多言。
周永康嘴唇蠕动了几下,又识趣的闭紧了嘴巴,摄政王这些日子未上朝,自己势单力薄,携带群臣给太后难堪的话也是不太好,况且柳三也只是兵部的一个副使,年纪轻轻就是狂妄了一些,量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不过今日大殿上八贤王似乎有意拉拢,这老狐狸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真是耐人寻味。
这样想着,眼见谢太后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细步朵朵生莲,朗声说道“柳三上前听封!”
“微臣遵命!”
柳三耳尖一闪,余光瞥见温通和蔡甸大松一口气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或许真的有点冒失了。
行君臣之礼,但柳三却未跪下。
静止几个呼吸的时间,温通再次从温床上掉进了冰窟窿。
这臭小子是不是真的找死,圣前受赏也不跪下,温通是又急又躁,却不敢轻举妄动。
“为何不跪?”
谢太后眉毛一挑,异样的打量着柳三,话语里稍稍有些气愤。
借此机会,周永康终于抓住了把柄,轻声得意一笑,站在柱子前高耸一句“禀太后,此徒无法无天,哼!我看还是该让他知道什么是君臣之道才好。”
只要谢太后一声令下,御前侍卫便会强压下跪,如果有机会把他送进天牢,到时候自己稍微动个指头,这嚣张的小子,也就一命归西了。
谢太后怎么会不知道周永康什么意思,比起秦桧,他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羽毛未丰,现在还在试探罢了。
“我倒想听听,你是为何不下跪,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拖出去斩了!”
谢太后话语强烈,声震大殿,唬的文武大臣立马噤若寒蝉。
嘿嘿,周永康心里得意一笑,他就等着柳三被治罪,这才是这几个月上朝最有意思的事情。
柳三脸上面不改色,沉言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圣上虽乃天子之身,但下跪也只有重大仪式上才会行的礼,所谓南揖北跪,微臣来自南方,自小也只知作揖之礼,人言本性难移,是指自生于世间起,一切都是天地所安排好的,我要是下跪,便是违背了本性和天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谢太后是我大宋堂堂明君,我想不会让微臣即使死了,也陷入不仁不义不孝的负名。”
说完,柳三眼睁睁的看着帘子后的谢太后,目光含蓄,两目相对,谢太后反而意外的没有回避,只是嘴角轻扬,又扭转过头,返回了龙椅,双腿并拢,静静的沉思。
过了一会儿,柳三本以为谢太后要生气了,但看到这点,心里却畅快了很多,起码自己安全了。
“据理力争,善于雄辩,虽有信口雌黄之嫌,却不失礼道,柳三上前听赏。”
谢太后话毕,柳三已经竖起了耳朵。
“赏赐你黄金百两,纹银一千,布匹三十,府邸一座,另外,可自由进出宫中,巡查百官作为,专为本宫上报。”
谢太后敏然一笑,这个赏赐,说实话,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
“啥?”
柳三惊讶的失声。
赏赐一些东西倒算正常,可是谢太后却给自己又给了一座府邸,还给了一个破天荒的权利。
自由进出宫中,巡查百官作为,专门向谢太后打小报告!
柳三听得心里恍恍,回头一看,大殿之上的所有官员,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