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年?
不少人听到这个名字有皱眉,有疑惑,甚至还有欣喜,文尚的脚步有些后退,却不经意间又放慢了呼吸,想让自己轻松一些,所有人议论纷纷,关于文三年的一切也被有些人提及了起来。
“据说文三年跟文昊天是一模一样的脾气,小时候深得文昊天喜爱。”
“唉,多少年前,文昊天就把文三年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去培养,可是一切改变的太快,还没来得及看到文三年长大成人,老寨主就已经驾鹤西去。”
“文三年被家人带离双马镇以后,这些年回来的次数也不多,但有一次他回来,却悄悄开挖这里的银杆,被当时的保长赶了出去。”
“那他这次回来,又是干什么来了?”
正当双马镇的百姓三言两语的猜测时,文尚突然勃然大怒,用一种严厉的语气喝道“柳三,要断案就快一些,在这里故弄玄虚,有何目的?”
争锋相对。
柳三立马回道“保长大人,小民有一事不明。”
“请说!”
“文三年上次回来之时,敢问保长大人是否知道?”柳三眉头舒展,温和的问道。
酥酥的晚风吹过,文尚的发髻有些凌乱,但脸上的表情被黑夜巧妙的掩藏了大部分,他顿了一顿,缓缓道“知道,我俩是堂兄弟。”
柳三微微点头,接着问道“那敢问保长大人,那你俩有没有讨论过关于这双马镇银杆的事情?”
所有百姓一脸异样的看向文尚,就如同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一样,这么多年以来,文尚千方百计的保护着这件事,责令所有人遵守当年第一代寨主立下的规定,可是说到底,谁都有私心,难免有人监守自盗。
文尚不自然的咳嗽两声,侧过头不愿直视柳三,回道“只讨论过我俩兄弟感情,未曾提及银杆之事。”
一阵寂静,柳三没有接话,良久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让所有人几乎停止了呼吸。
“未必!”
说着,双手“啪啪”拍响,便见一个鬼灵精怪的身影奔奔跳跳的蹿了出来,胡豆瞪大了眼睛一看,汗毛直立的咽了口唾沫。
柳三笑着说道“雪女,找到了吗?”
幼小的脑袋小鸡啄米般点头,丁点儿大的小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李氏眼尖,立马吆喝道“那就是我娘亲丢的那张图纸啊!”
一阵唏嘘,李氏大声问道“从哪找到的?我找了好久,也没发现丢在了哪里。”
这本是他发家致富的依托,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遗失了,现在失而复得,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柳三毫不留情的指着文尚,向着所有人说道“就在我们的保长家,那么保长大人,李氏所丢的图纸,在你家发现,这该如何解释?”
一股冷风,噼啪的落在文尚的脸上,他明明没有出汗,额头却已布满汗珠,这股压力不知道来源于何处,但分明让他觉得压抑。
柳三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自己,甚至找到了这份图纸?
沉默的文尚,看着柳三,闭着眼又睁了开来,吐了口气说道“是我拿的。”
保长偷了李氏的图纸,那这份图纸又牵扯到了什么?
一双双炽热的目光望向柳三手中的图纸,不言而喻,肯定跟埋在地里的银子有关。
可是。
一声撕拉的声响,柳三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张图纸撕的粉碎。
“你疯了,那是真正财宝的埋葬图!”李氏和胡豆俩异口同声的大吼道。
柳三摇了摇头,一双手洋洋洒洒的将所有的纸屑挥洒空中,说道“废纸一张,什么都不是。”
空气戛然肃静,所有人几乎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的注视着柳三。
“他妈的,那这银杆下到底有没有银子啊!”李氏破口大骂道,颓丧的坐在地上,不住地胡言乱语。
柳三静默着看向文尚,答案,其实全部都在他那里。
“事到如今,我就揭开这个秘密,双马镇得人历尽兴衰,我文家,所建起来的双马镇,从生到死,都是文家的。”
文尚张着的双眼,露出了精芒。
“正如柳三所说的,那图纸,是废纸一张,而我们双马镇银杆的财宝,呵呵,也是谎言一个!”
“什么?这不可能,我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一个秘密的真假?这是曾经的老寨主亲口说的!”
有人执拗的吼道。
文尚哈哈一笑“双马寨强盗起家,可是曾经的寨主,岂会不知道树倒猕猴散的道理,要不是因为这个谎言,离开双马寨的人,又有几人愿意回来!祖上为了不让自己一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才出此下策!哄骗了几十年,甚至故意留下图纸掩盖信息,也可见祖上的良苦用心。”
“就算是假的,可是,镇子里这么多年死了这么多老人,又该如何解释?”有人不甘的问道。
文尚眉色迥然一变,厉声回道“可是又有几人知道,当初的双马寨,又是怎么样一夜之间被人踏平拆掉的!”
一时间,这句话让所有人无言以对,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段历史,只能静静的听着,似乎保长,这么多年,隐瞒了不少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