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您与齐莫小姐注意安全,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叫高平!有事喊我,24小时随叫随到!”
高大男子快速的将自己的通讯号码交予齐文远,然后目送着齐文远的离去。
“啧啧,想不掉啊,我高平居然是第一个有少爷联系方式的!”
“哼哼,下次的谈资有了!”
高大男子咧嘴笑着目送齐文远离去,同时想到了这几天四海集团内部关于齐文远的传闻来。
传闻一:少爷与会长大人不和。
传闻而二:少爷似乎是低价侦查序列,非主战。
传闻三:少爷被齐家富送去战斗学院经受精英教育去了。
“哼哼,一帮蠢货!四阶的血仆,能是说杀就杀的吗?”
高大男子目送着齐文远离去,随即扭头看了一眼地上血仆的身体冷笑道。
“接下来有趣咯!”
..........
北海公司,最高层。
董事长办公室内。
樊荤刚吃饱喝足从地下负十层归来,正准备向齐离报告一下血食不多了。
巨大办公桌后,正在专心写着什么的齐离突然紧紧捂住自己额头,面色痛苦大吼道:“是谁?”
“是谁?!!”
樊荤快速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齐离不敢说话。
“艹!我的血仆又死了一头!”
“还是刚刚替补的那头!”
“妈的,我记得刚刚派他去加工厂那边吧?”
“怎么中饱私囊都把自己给弄没了?”
“现在去负二层,调派我的直属卫队,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搞事情!”
齐离拍着桌子愤怒的吼叫着。
本来他就对老管家安排齐莫与齐文远一起出任务,就对此心怀不满,作为一个男人,心里总是吃醋的。
更担心一旦发生战斗,齐文远会直接卖掉齐莫。
并且,下午的时候,总部还发来问询函,查问这段时间序列者大量阵亡,以及抚恤金等各种问题!
这些麻烦事一下子挤压到一起,让齐离此刻的心情如同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炸!
“我现在就去!”
樊荤识趣的没有多话,干练的回了一句后立刻夺门而出。
樊荤心里很清楚,现在齐莫不在,如果齐离发起飙来,自己绝对讨不了好果子吃,先溜了再说!
就当樊荤刚刚夺门而出,齐离刚平复心情准备继续书写什么的时候。
桌子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齐离皱眉接通了这个公司内部的电话。
“喂?我是齐离。”齐离不耐烦的说道,此时他的心情极度压抑,一点就炸。
可是很快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就让他如坠冰窖,火气全无。
“我是齐家富。”
“现在。”
“立刻。”
“来我庄园一趟。”
齐家富的声音平淡却不容拒绝。
听着齐家富的声音,齐离内心顿时知道那头血仆的事情,一定和齐家富有关系了。
说不准,就是齐家富干的!
“收到,现在就动身。”
齐离没有询问原因,仅仅只是一句答复。
随即齐家富挂断了电话。
齐离缓缓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
此时正值清晨早高峰。
作为静安区最高的建筑物。
齐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静静的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动身前往顶层的专属直升机。
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消息。
很快,约莫两分钟之后。
办公室的大门被樊荤慌忙的推开了。
“完了,负二层一个人都没有!”
“留守的人都没有!”
“我查看了日志信息,是被总部直接越级调派了!”
“任务目标正是加工厂!”
齐家富恐怖的控制力在这一刻,展现无疑。
齐离静心培养多年的直属序列部队就这样,被齐家富调离对付自己的据点。
呼....
齐离深呼吸一口气,轻声笑道:“果然啊!”
樊荤急迫道:“少爷!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这明显就是会长大人准备动手了啊!”
“我们跑吧?”
“我们积攒了很多晶石,还有那么多生化兵器,一下子放出来,我们能走的!”
樊荤慌乱道,面容上焦急的神色已经无法掩饰。
“慌什么?”
“去楼下给我买两份早点,打包带走。”
齐离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从容不迫的吩咐道,他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任何时候,他都是一身笔挺的西服,他很在乎仪表。
“这都什么时候啦少爷!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樊荤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不住的恳求着齐离快点离开,嘴上不停嚷嚷着现在走还有机会什么的。
“现在!”
“立刻!”
“去楼下给我买两份早餐!”
“豆浆!油条!”
“我要与会长大人共进早餐!”
“听懂了吗?”
齐离冰冷的看向樊荤,暗中发动了契约的力量,一股无形巨力顿时狠狠绞住了樊荤的心脏。
也许是濒临死亡的感受,樊荤瞬间清醒了过来。
齐离不可能自取灭亡的!
他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底气!
醒悟过来的樊荤,再次恢复了在齐离身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来。
“是少爷,我这就去。”
樊荤快速出门。
看着樊荤的背影,齐离冷笑一声:“哼,人性啊!还是契约好。”
齐离哼着小曲,走到一处镜子旁,稍作整理了下自己精致的仪表,随即眉头一皱,发现自己的面色有些蜡黄。
齐离犹豫片刻,走到办公桌的抽屉旁,从中取出一管针剂来,轻轻撸起自己的袖子,径直将明晃晃的枕头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呼,扎一针,少一针。”
齐离笑着将手中空空的针管捏碎,洒落进垃圾桶内。
随即从抽屉中取出一本书,轻轻拨动翻开,里面有一封信。
一封没有署名的,给齐莫的信。
这封信他早就写好了,里面写满了他的小金库分批存放的地点。
以及公司里,各个高管们的黑料癖好。
还有一些齐离对齐莫最后的祝福。
齐离不知道此次前往齐家富的庄园,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回来。
所以干脆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遗言,径直放在了桌子上。
“以后,也许没法替你撑腰了。”
齐离轻轻抚摸着桌子上那封没有署名的书信。
凄凉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