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毕竟安荇不是旁人,而是犯人之子,而他的父亲,则是顶着一个叛变谋反的名头在的。而最后,虽然安贤并没有叛变成功,但因为江焕背后的操纵,以及凌琛知道这件事,却对这件事闭眼不提,反而把这件事情交给江焕,让江焕一个人处理的给江焕的这个权限,以及背后有意无意的推进,安贤这个事情,可谓是众人皆知。
也就是说,只要那个人在京城,无论他是什么工作,做什么的都能知道安贤谋反叛变,安家被抄家,安府女子充入教坊,,男子则充入边疆为奴的事。而他们会知道这件事,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凌琛张贴了告示,而江焕,则让人把凌琛写的告示多写这么个十来份,并把他们张贴在京城里最显眼的地方。而江焕么,不去把东西贴最显眼的地方还好,一贴京城里最显眼的地方么,那就所有人都知道了。
无论是恰巧路过的乞丐,又或者是前来地里耕地的农民,又或者是商人什么的,全部都知道了。因着凌琛是一个开明的君主,越国在他的统治下国泰民安,百姓富强,基本上每个人都生活的非常好,非常的安定。既然生活的非常的安定,那他们就很讨厌这么安定的地方出现事情,让这个原本安定的地方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而那各种各样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叛国,而是和西凉狼狈为奸,意图瓜分越国,而是心思越来越大,大到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新任越王,手头拥有一个越国。
然后,在借着越国为跳板,成为陈国,吴国的国主。最后,才从陈国吴国的国主跳到西凉国主,最后一统天下,称王称霸。
那些个百姓不希望自己的国主这么做,因为称王称霸,这可是要劳民伤财的,毕竟没有财,没有民,称王称霸那只是一个梦想。毕竟,那没有财还可以征,而没有民么,打都打不起来。当然,百姓们并不想打仗,他们想看到自己所待的地方风平浪静无风无浪,安静的和什么似的,而不是想看到生灵涂炭,田地荒废,屋子荒凉,妻离子散的场面。
很不巧,安贤触犯了他们的逆鳞。是的,哪怕安贤他并没有实施自己的计划,而是把自己的计划弄成了一个本子,那也是真正的触犯了他们的逆鳞。因为安贤,居然要推翻他们越国的这么好的国主,居然想取代他的位置自己成为国主,然后用着这个国主的位置胡作非为。他就不想想当初老国主还在的时候,对安贤是多好,凌琛对安贤又有多好。
这给了安贤至高无上的位置,还让安贤建立了一个这么富贵的府,府上还有这么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价值连城的玉器,简直就是翻版的皇宫。不,皇宫都没有他这么夸张。
毕竟凌琛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君主,身为一个公正廉明的君主,王宫,就要保持的像一个廉明的君主的样儿。
很多大臣家里摆放的东西,他都不能有。而那些大臣家里没有的,但却是价值连城的孤本之类的,更加不能用,因为孤本这个东西千金难求,他这要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去求了,那肯定会花不少银子,到时候国库又会开始空空如也,那些个原本就不喜欢他,却因为老国主膝下的皇子只有他一个,不得已选他登基的大臣又会开始借题发挥,又会说他挥霍无度,不像君王,也不像能做到一个公正廉明的好君王的样儿,就会一个劲的刁难他。
要只是单纯的刁难凌琛,那也就算了。毕竟人家刁难,他还是可以反刁难回去的,毕竟他是国主,面对别人刁难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可就有些过分了,有些怂了把。
可事实就是他还真的不敢出一声。而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些刁难他的大臣都是年纪大的,都是他父王那辈,按照越国的礼法,凌琛不能怼,只能忍。
因为他是越国国主,一举一动都代表了越国,要是凭着个人意愿而做事,保证他们会借题发挥的更加厉害好么。
但凌琛不能,不代表江焕不能。
江焕不是国主,也不是自小在他们越都出生的,他没必要忍对方平白无故的谩骂,也没必要在别人谩骂的很难听的时候忍气吞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个在其他人眼里看上去非常的窝囊的举动。
所以,江焕在听到其他大臣骂凌琛,顺带着把他也一起骂时,就在那儿安安静静的听,然后慢慢的给他“讲理”。
因着江焕年纪小,语气什么的也想对于那些个朝廷里年纪大的大臣温柔很多,再加上他那个含蓄的语言,一字一句说下去,别人都听不出来他这是在骂他,而是以为他真的再讲道理。
当然,以为,那只是以为,江焕这个人讲道理的时间可是很长的,不听人家把道理讲完,或者中途开溜,那可是会被江焕发现,然后请回来,继续听着他讲的。而这一讲么,除非江焕主动闭嘴。
要不然,这道理可是永远没有讲完的一天。
江焕这个讲道理的“绝招”,可是有不少人在他那儿吃过了亏,比如说唐郝,唐丞相,又比如说,已经离去的安贤他们叔侄两个,可都是属于在江焕身上吃过亏,而且这亏还不小的类型。所以不光他们不喜欢江焕,其他人也不喜欢江焕,因为江焕太烦,说起来没完没了,整个一话唠,而且还是过分的上了头的话唠,让人家想一巴掌打过去,但又出于自己良好的礼仪而不敢,所以只能借着某件事情离开,不在找江焕麻烦,也不在凌琛实在是受不了那位大臣唠唠叨叨,说来说去,所以特意把江焕从梧桐居叫过来,让他帮忙解决这件事情的凌琛的麻烦。
所以,这下就很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