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淡泊名利,风平浪静,甚至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并不代表提拔了残阳的粮店老板可以淡泊名利风平浪静,当做什么事情都不发生,甚至于残阳这家伙都不问什么时候可以去宫里送粮食,对入宫这件事一点都不上心,一点都不着急这事有多担忧,有多着急。
此时的粮店老板,已经自动把残阳划分为很傻,傻的无可救药的那种傻的那类。
不过他就算把残阳划分成了傻的无可救药那类,却并不代表他对残阳放弃了希望。
毕竟,残阳可是他看中的粮店继承人,他的未来,可是和粮店息息相关的。
而且,他们可是皇商,皇商!
皇商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吗!
皇商皇商,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给皇室送粮食,由皇帝给他们卖粮食的钱的人。
因为朝廷富裕,吴王又是一个喜欢给别人很多银子,然后在他们各种各样的赞叹声中迷失自我,觉得自己是整个中原最伟大的人的性子,他们这些皇商所赚到的钱可谓是非常的多。
最起码,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是如此的。
可残阳这般,不带他去送粮食不问,自己准备去宫里送粮食时不问,不过来找他。
而自己呢,准备带他去送粮食时,他不主动来找自己,又不问自己要去哪里。
有话不问,带他去宫里做事还不主动,这幅模样可是让粮店老板失望的不行。
不过虽然残阳在去宫里帮着他给宫里人送粮食的这个事情不主动,其他事情上还是很主动的。
比如说帮助他管理粮店,又比如说其他的事,残阳都做的很不错。
除了人傻了一点,单纯了一点,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只是他要是在其他地方傻了一点,那也就算了。
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既然所有人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就不能怪残阳。
毕竟残阳不是别人,也不是什么有能力到特别过分的程度的人,这再加上他的脑子本身就有一点“不正常”,很多事情想不到正常的方面去,这更是正常不过。
也就是因为他正常不过,才让粮店老板无话可说。
毕竟,他现在能做上那个位置都是自己的一手提拔。要不是自己的一手提拔,他还是一个普通的粮店小工,还是在这个小粮店随便一抓,就能够抓到一大把的存在。
既然随手一抓就能抓到一大把,那就没必要把目光放在残阳的身上。
当然,这个不把自己的目光放在残阳身上,指的是残阳不是自己的心腹,不是自己作为未来粮店的老板培养的对象为前提。
很显然,残阳并不是普通的粮店小工。
更正确的说,他的身上背负了不少重任。
比如说光复粮店,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当然,这是粮店老板所认为的。
而残阳,虽然身上也背负了不少重任,但他的重任都是属于江焕给他的,光复祁国,并让祁国的百姓不要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的重任,而不是待在粮店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粮店老板。
然后他的儿子,孙子,以及其他人都过上这种生活。
也就是说,他的世世代代,都是粮店老板。
要是真的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他可就有违背江焕,也就是江焕,目前的这个主子的初衷了。
要只是违背了江焕的初衷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违背了当初祁国为灭亡时,他答应皇帝,以及在其他人“不许背叛祁国,要永远听着祁国皇室的命令。只要祁国皇室还有人存在,那他们就要永远跟着祁国皇室的那位成员,并帮助那位成员复国,或者做其他的事情。要只是如此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要保护皇室的人。”
也就是因为那个誓言,纵然他在喜欢这儿,也不能待着。
更何况,他不喜欢这儿。
是的,纵然粮店老板对他再好,他也不喜欢这儿。
毕竟,他不是这里的人,就算粮店老板对他再好,就算他一个人待在这个小粮店,受到的重视又比所有粮店人都多,他也不开心。
当然,这只是对于粮店老板和其他人而言。
对于江焕,那可就是另一种了。
毕竟江焕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主子。既然是他的主子,那他做什么,自己都应该跟着,都应该帮助他,都应该已让他成功为己任。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做到了好侍卫的职责,就是日后出任务失败,他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当时在侍卫营受到的教育,对得起教他忠诚,却早在很久以前的父亲母亲,以及那些被陈吴二国攻破时,浴血奋战的侍卫,他的那些个同伴们。
为了江焕,也为了梧桐居的千影,以及远在西凉的秦灼,还有千千万万个被压迫的祁国百姓。
残阳决定不在沉默,而是主动去找粮店老板,并准备问他下次什么时候去给宫里送货,可不可以带他去之类。
可没想到,在他鼓起勇气找粮店老板时,粮店老板也来找他。
这可就很尴尬了。
粮店老板和残阳大眼瞪小眼,就好像在比谁更尴尬似的,让人啼笑皆非,一个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粮店老板开了口。
“阿灿啊,你找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有,”残阳点点头,又咽了一口唾沫,道,“那个,我想问问什么时候才能去宫里送货。”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或者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目的一样,又或者是因为别的,粮店老板在听到残阳说的这件事时,猛的松了一口气,并道,“我还没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不过算算时间,他们的粮食应该也吃完了,想来应该很快就要送粮食进去。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给他们送粮食,如何。”
“好。”残阳思索了一会,终是同意了下来。
“嗯,”粮店老板笑了笑,正打算走,谁知残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