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板的话,我在这里做的挺好的。”残阳尽可能的扮演好块头大,但是却有些傻的傻大个角色。他说完这句话,又嘿嘿的笑了笑。
因为人设的原因,残阳笑的有这么一些,呃,一些惊悚。
但粮店老板是谁,是残阳名义上的上司,是负责给他发工资的,也是知道残阳这种情况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而产生惊悚的情绪?
开玩笑!
要真是这样他还做什么粮店的老板,直接去做那些个在他的粮店打工的打工者好么?
既然身为粮店老板,那就应该有强烈的忍耐力,以及碰到什么事情都能够面不改色的勇气,决心,以及毅力。
是故他在看到残阳的表情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光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于还面不改色的说道:“阿阳啊阿阳,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啊?我叫王远,阿阳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叫我名字就好。”
“这怎么可以?”
残阳虽然在祁都的这个小粮店待了一段时间,也从最开始的防备犹豫,到现在的真真正正的把身旁的几个人当成兄弟来看。
而这个被他当成兄弟的人,自然也有王远,他们这个粮店老板,这个对他有着知遇之恩的人。
可有归有,却并不代表他能够背叛自家公子,能够不顾自家公子的心思,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来这儿的原因告诉王远。
除非他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或者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只有这样,才会把这些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这个不知道是陈国的,还是原先是祁人的人,让他们把自己抓去,把他们抓去陈皇宫,在陈王面前邀功。
然后陈王抓到他们的把柄,并对他使用酷刑,让他受不住这些,把祁国皇室成员还在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对无辜的不得了的越国发动战争,让凌琛这个王上把自家公子,也就是江焕,以及他身边的人全部交出来,不交出来就对越国如何如何,让他们难堪。
真这个样子了,江焕还不得把他杀了。
哦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不用他动手,自己就会因为惭愧,自尽在江焕面前。
因为自己做的太过分,因为自己没有办法面对江焕。自己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跟在江焕身边,心安理得的做江焕的侍卫,为江焕做出贡献。退一步来说,就算自己有,就算自己肯,自己也不可能在江焕那里待着,而不愧疚,除非他的反应能力比别人慢半拍。
不光是慢半拍,还是那种特别慢特别慢,无论人家怎么做,怎么说,都猜不到人家的意思,都感受不到人家的意思,那个真的是单纯的不得了,单纯的别人五体投地的。
可真实的这样子的人有几个,一个都没有。
就算有,那些人也不可能像别人说的那样脸皮厚如城墙,无论他们怎么说,无论他们怎么做都能够心安理得待在江焕身旁。
他们这个样子,退一万步来说,就是别人,也就是他们的主子真真正正的不怪罪自己,自己也不可能不怪罪自己。
尤其是残阳那种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甚至于自尊到过分的人来说。
第一个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主子了。
毕竟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如此,会这样想,这倒也不奇怪。
不光是不奇怪,简直是太正常,正常的不得了,正常的太过分了的哪一种好么。
就当残阳想七想八,把事情想的特别复杂,长远,深刻,甚至于江焕那种心思复杂的人都没有把事情想的这么长远深刻到如此地步的时候,粮店老板的声音响起,“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事情不做,突然发起呆了,莫不是工作太累了?若真的是这样就和我说,我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
粮店老板看重残阳的性子,也看中了残阳的能力,有心让他继承自己的粮店,替自己养老,待自己百年之后继续做给皇宫送粮食的生意。只是残阳这人过于憨厚老实,甚至于“愚蠢”,无论他怎么做,怎么明里暗里的说,他都不知道,都不清楚自己表达的意思,甚至于只是呵呵直笑,然后继续做事,让粮店老板头疼的不得了。
不过他会头疼也不奇怪,不光不奇怪,简直正常的不得了。毕竟他虽然是粮店老板,勉强算是一个皇商,而他的家里也有这么一点点积蓄,不怕残阳偶尔败家。
可不怕残阳败家那是建立在偶尔的基础上,这若是经常败家,经常因为自己的“蠢”被别人骗,那就是有再多的银子都不够他败。
正确的来说是有一种办法可以够他拜。
那个办法就是他家是开金库的,随手一拿就能拿到不少银子,不光银子,金子,什么东西都能拿到,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应有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个样子,残阳才有可能败家一辈子。
可他只是一个粮店老板,又不是开金库的,怎么可能被败家到如此程度。
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那个办法不是别的,而是把残阳这个到单纯憨厚老实的性子弄过来,让他不在这么单纯,不要过于憨厚,导致别人随口说一句话就信以为真,让他们的粮店落魄到一种程度。
只有这个样子,他才能够真正的把粮店交给残阳,自己才能够方形的退休,过着不用做事就有收入来的美好的生活。
而这个生活在他和残阳实际交流,实际接触时磨灭了。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残阳这家伙实在是演的太好,扮的实在是太蠢了。
别人说什么傻乎乎的答应不说,别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用不完的时间,以及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不让他做,也不管不顾的去做的那个“傻劲”,和特别好的人缘这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