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江焕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淡定的对着眼前人说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
“想起了一些事情?”
墨午不知道怎么了,对江焕这种用恐怖来形容都不为过的态度,心中毛毛的,他吞了一口唾沫,想也没想的说道:“木翎去外头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属下真的是有些担心。这样,属下,属下去外头看看,马上就来。”
墨午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那速度,用百米冲刺,不,千米冲刺来形容都不为过。
“看样子他是被你吓到了。”苏祁白见墨午狼狈逃离,轻轻的嗤笑了一笑,淡定的恢复身形,站在江焕的旁边,悠悠的说了一句。
“是被我还是被你吓到,你心中没有数吗?”江焕并没有看苏祁白,只是翻了一个白眼,眸子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明明是因为你刚才做的过于幼稚,所以人家怕了你。”
“你就尽管扯吧。”
此刻没有外人,江焕也没有像当时他们面对墨午这个外人以及面对除了墨午之外的其他人一般,对苏祁白拘谨,客气的不行,他轻轻的笑了笑。
但这笑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光很快恢复了正常,还用一种特别正经的声音说道:“诶,你有没有办法读取墨午的内心?”
苏祁白并没有直接回答江焕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语气,换了一种目光,拐弯抹角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情做了。”
苏祁白没有直接面对江焕的话,同样的,江焕也没有直接面对苏祁白的话,而是冲着苏祁白露出了一个特别诡异的笑。
“我知道墨午为什么会害怕了。”苏祁白看着露出了如此恐怖的微笑的江焕,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也知道了墨午为什么在这里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跑走了,而且跑的还这么快,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一样。
苏祁白想着,默默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江焕。又看了一眼外头,心中感叹这个墨午一个好端端的一个少年,就这么被江焕这个有着一张特别恐怖的笑容祸害到了。
就他那种恐怖到过分笑容,正常人碰到了都会起好几天的噩梦。
像墨午这种从小到大都在魔界,过着特别好的生活,一点苦,一点冤屈都没有受过的人来说,着实太为难了他一点点。
苏祁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开始同情起墨午这个被百里傲扔到梧桐居监视的人。
真是可惜了。
苏祁白想着,双眸多了一丝同情。
“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这个墨午啊,可不是该我们同情的人。”江焕如何猜不到自己这个同体心中的意思,他双眸含笑,说话却带有几分冷意,“你别忘了,百里傲对你的心思,这你要是对别人起了不该起的同情心,到时候,有的你麻烦了。”
“不要你提醒我也知道。”苏祁白见江焕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在和江焕继续开玩笑,而是收起了脸上的笑,淡定的说道:“我说,你别专注着和我聊天,去看一下外面。你旁边的那两个侍卫,已经拿着扫把过来了,你这再和我聊天啊,他们就会认为自家公子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喜欢自说自话。到时候,有的你哭。”
江焕正准备说什么反驳一下,可却知还没等他开口,苏祁白那个家伙就冲到了自己体内。然后,江焕只感觉自己的头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墨午见江焕快摔倒,条件反射的跑过来,迅速的扶起了江焕,又关切的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江焕说着,冲墨午露出了一个特别勉强的微笑。
然而他这幅模样是真的没事吗?
很显然,并不是。
江焕在心里把那个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回到自己身体内的苏祁白。啊不对,正确的来说应该是把祖宗,江焕家里头养的小祖宗的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苏祁白表示自己对于江焕这种动不动问候别人祖宗的幼稚行为已经习惯的不能在习惯了。
在说了,那个家伙总是在嘴里问候来问候去。可实际呢,实际上他只是嘴皮子说说,至于问候,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去问候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现在可是一体的,作为一体之人,江焕问候他,那就是等于问候他自个。
依着江焕做事情总是喜欢考虑的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除非,他脑子坏了,又或者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你这个样子像没事还有鬼了!
墨午见江焕如此,嘴角轻轻的抽了抽,心中也这般腹诽了一下。可他面色却丝毫不显,而是关切的说:“公子没事就好。”
“嗯。”江焕见墨午面色和平常出现这种事情时平常残阳碰到这种情况时所所反应的一样,语气和动作也和往常一样,一点偏差也没有,面色缓和了些许。
不光是江焕脸色缓和了下来,就连木翎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他在深呼吸,并用那个深呼吸平息了一下自己那个已经被江焕吓出毛病的心。
半响,木翎成功的将自己那颗心脏平复完成了。
“公子,这是你要的扫把。”木翎说着,将扫把递给江焕,接着,由江焕把扫把分给了他们。
“行了,我们去外头打扫院子吧。”江焕毕竟是江焕,承受能力和抗打击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这不是,在他经历过苏祁白那个打击之后,还没够轻轻松松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说实在的,其他人倒是很佩服江焕。
当然,这个佩服江焕的人是其他人,并不代表是苏祁白,这个在心中抱怨了苏祁白十来遍的家伙也和其他人一样佩服着江焕。
“是。”二人对视一眼,走出了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