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冰块,就是陆昭嘴里的宫廷密辛的事导火索。
陈国的冰块都是从距离他们相当近的吴国运送来的,吴国作为陈国的友国,在冰块的价钱上给了陈王最大的优惠,当然,这给他们优惠的前提,是因为陈国订购的冰块量多,而且那些冰块还都是特别大特别大的特别那种。如此一想,不给他们优惠也不行呀。
“后头发生了什么。”江焕和苏祁白对视一眼,复而言道:“贵妃娘娘,麻烦您舍弃那些没有什么用的废话,直接把您嘴里的宫廷密辛的主要部分说出来。左右您说这么多,我们也听不懂,还不如把话直接说出来,让我们有个直接的心理准备。”
江焕是一个讨厌麻烦的,同样的,他也是一个特别讨厌啰嗦的主儿,见陆昭说前面的一堆话时,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复而道:“直接进入正题,你们陈国,到底有什么密辛就可以了。”
“好。”陆昭也知道自己前面的铺垫太多,不光得不到吃的,还会被这两个给自己好吃的的家伙讨厌,最后落得一个什么都吃不了,什么都没得吃的悲惨下场。
想到如此,她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复而颔首,“公子莫急,我马上就说。”
“嗯。”苏祁白认同了陆昭说的话,他拉着江焕的手,与人一起坐在旁边的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东西干净的凳子上。
当然,这个凳子只是看起来比其他地方干净,并不是真的干净。
毕竟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什么特别干净整洁的屋子,而是,一个冷宫。
冷宫吃的那样,衣服破烂成那样,环境也就那样,而她们吃不饱穿不暖,自然没那个整理冷宫里的一草一木的心情,只能让冷宫继续荒废下去。
这种环境之下,他们屋子里的桌子椅子能干净就还奇怪了。不过苏祁白和江焕也不是个挑剔的主儿,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屋子里有一个能够坐的地方就已经不错了。
当然,能够坐的地方只有这么一个,而且那凳子又小,苏祁白和江焕两个人都坐在凳子上显的有些拥挤。
“说吧。”
不过苏祁白是神君,并不需要坐那么多,毕竟他可是一个天界的神君。嗯,他可是天界神君,就算从天界狼狈逃往下界,甚至于法力尽失化成内丹,还被当初的祁国的道士给已经怀孕的江焕的母亲,也就是祁国的皇后娘娘吃了。苏祁白可是天上的神君,又是专门负责和魔界之人战斗的战神,哪里是祁国皇后这个普通人能够吃的?
这不是,皇后在吃了苏祁白的内丹之后,就生了江焕这么一个所有人眼里的怪胎,而且一生完,立刻就血崩离世了。
当时的苏祁白法力没有恢复,最基本的形状也维持不了,故他一直在江焕体内沉睡,且这一沉睡,就是好久,那还是改变不了他是个神君的事实。
而他这个神君,靠着江焕以及百里傲的帮助,又对江焕这个和自己同一个身体的人忍让有佳,是故他坐的位置非常小。毫不夸张的说,
他只做了这么一点点,而且还是坐的随时都可以摔下来的那一种。
当然,这只是看上去随时可以摔倒,并不是真的可以摔倒。因为,他趁着陆昭不注意,特意在他们坐的位置上幻化出了一条透明的凳子。
有这个透明凳子支撑,他自然不会轻易的掉下去。
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摔在了地上,他也有十种,一百种办法站起来。
就算他站不起来,他也有十来种办法让那些人看不到他的狼狈。他们看到的,只是那种苏祁白为了自己的面子,特意让他们看到的东西。
至于其他苏祁白不想让他们看到的,他们自然不会来看到。
当然,这只是对于陆昭这个外人来说。对于江焕这个自己人,就没有必要畏手畏脚,也没必要装模作样。
毕竟江焕不是别人,是自己身边人。对于自己身边之人,苏祁白还是对人保持了最基本的信任,以及尊重。
要不然,江焕也不会任由苏祁白这么坐着,而不是傻里傻气的问苏祁白为何坐这么一点点,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云云。
“是。”陆昭微微颔首,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实说了出口,“那个时候我非常受宠,所以在宫里树立了不少敌人。然后,一个敌人,嗯,也就是陈王的一个后妃。那个后妃姓什么我忘了,只记得她的封号,如果我没弄错,她的封号好像是什么妃。哦想起来了,阳妃。”
“后来呢。”江焕耐心虽然不算很好,但终归终是不会太差的。
毕竟江焕可是祁国摄政王,这种事情见过的可谓是太多了。事情见得多了,心态也就好了。在面对一大堆事情时都能够面不改色,甚至于别人磨,他陪着别人磨,可不是心态好么?
要知道,这世界上会磨的,而且磨功突出的,可不止他们一个。
你磨我也磨,你不磨我也磨。这,就是江焕的心中准责。如此一想,他不是心态好是什么。
好心态?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啊。既然没有,那问这些又是做什么。
“是。”陆昭道。
因为江焕性子过于好,温声细气,说话柔柔的。几秒钟就让他那个便宜姑姑,也就是陆昭,对他心生好感,甚至凭空对他产生了一丝亲近。
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喜欢。
当然,会喜欢也是难怪的,毕竟他们两个可是骨肉相连,是亲姑侄。
作为姑姑,不喜欢自己的亲侄儿,而是喜欢这么一个外人,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娘娘?”江焕见人发愣,眉间划过一丝不悦,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江焕是属于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的,因着独来独往惯了,他对于自己身旁的那些亲人也不是特别在意。
当然,这个所谓的对亲人并不在意,并不代表其中有他哥,还有那几个傻侍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