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呢?
若不是江焕用言语刺激,那些人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情来。同样的,若不是他做的太过分,那些被他刺激的人还在享受着荣华富贵,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很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些人输了就是输了,败了就是败了,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可他们会失败,那是他们没本事,所以才会导致连个小孩子都斗不过。
可他们斗不过,不代表自己这个唐郝的“亲传弟子”斗不过。等自己上位,一定要亲手杀了江焕这个讨厌鬼,为那些冤死在江焕手上的人报仇。
想到此,南彻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江焕本就是个心思重的主儿,见南彻笑的如此诡异,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这家伙,八成和自己以前遇到的人一样都在诅咒着自己早点完蛋,然后他就可以踩着自己上位了。
这种人,自己在祁国时就看过了很多,在越国时看到的更是数不胜数,所以他对于别人在心中如此谩骂早就习惯的不能在习惯了。
但习惯归习惯,但自己被人抹黑,又被在心里骂了个十遍百遍,却又不肯将实话当着他这个主人公的面说出来可就不爽了。
江焕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南大人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江焕忍下对江焕的厌恶,言笑晏晏的对江焕说道:“只是觉得江大人说的很对,下官作为朝廷命官,确实应该做好本职工作。那女子在如何,那也是出身于**,身份卑微的很,下官为了她和朝廷命官在**这种公开场合打起来,确实是下官的不对。只是庄小大人年纪尚小,思想还不成熟,容易冲动,这也是在所难免的嘛。恕下官多说一句,庄小大人这样子的人,很容易被人利用。下官虽不会在这件事上和他计较,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和他计较。所以,为了庄小大人的发展,下官总是要给他这么一点点教训,让他下次不会再犯不是?”南彻说完,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仔细的观察着江焕的反应。见他脸色正常,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猛的松了一口气。可他还没松完,又猛的提起。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道了声:“南大人,庄青这个家伙,已经被庄大人教训过了。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搞出什么让南大人和整个庄家都难堪的事情来。他若是再搞,不用我说,庄大人也不会放过他。南大人不如给我一个薄面,忘了这件事如何?”
“下官听江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我这个伤白受?”南彻变了脸,双眸冰冷的看着江焕。
江焕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正当南彻以为江焕被自己说服,所以才不发一言时,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
可还没等他笑出来,就听江焕再次开口。也就是他这次开口说的这句话,让南彻脸上的笑意变得愈发僵硬。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说的那句话是:“南大人可否还记得那位从江南,您的别馆那儿逃到京城的苦工?若是不记得,本官,帮南大人记一下如何?”
南彻虽然脸色很僵,但他毕竟是在唐郝这个曾经和前任太傅安贤一起并称为演戏高手的人手下待过的,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江大人再说什么?本官怎么听不懂啊?”南彻无辜的笑笑,“江大人,您不是在哪里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才会这般说?下官平日素来清廉,府里的下人也少。吃的喝的东西虽然不少,但这些都是普通人家都能见得到的,不足为奇。况且,下官京城也就只有这一套府,哪里开的什么江南别馆?大人可莫要听外人胡说,污了自己人清白。这话若是被那些跟着江大人的人听到了,怕是会心寒的。”
南彻这话说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不光没有,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他好可怜,好无辜,自己真的是冤枉了他之类的。
可那些人会认为南彻好可怜,江焕不会。
江焕身份摆在那儿,在祁越吴三个地方见过的朝廷重臣比南彻见过的朝廷重臣要多个几倍不止,怎么可能会被南彻这个破绽百出的话语吓到。
而且,南彻虽然在唐郝这个朝廷里公认的“演戏高手”的手下待过,但他毕竟年纪轻,控制不了演戏的力度,把握不了唐郝平常演的戏中的精髓,江焕不用脑子就轻松的看出了他在想的,并已最快的速度相出了对策。
“听不懂没关系啊,左右本官事情都做完了,有很长时间可以在这里和大人你讲,直到大人懂得本官想要表达的意思为止。”江焕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且南大人这宅子的下人少不少,大人心中最清楚。本官这个外人,不知道,也不方便多问。只是...”江焕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猛的冲旁边的千影使了个眼色。可这只是一瞬,他又很快的回过头,继续悠闲的喝茶。
千影在收到江焕的眼色时有一瞬间的蒙蔽,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南大人,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门口站着的那两位守门的下人穿的比宫里的下人挺豪华的,也比属下出来在办事时在其他大人府外头的下人穿的豪华。而且,为我们引路的人穿的也挺不错的。从进来到现在,我们大概看到了十五个下人左右。南大人,恕属下多嘴说一句,他们衣服穿的这么好,吃的肯定也不错。那么大人这个勤俭,是怎么来呢?”
果然是江焕那个下人养出来的,都和他一条心!自己花了那么久时间巴结他,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在一个劲的帮着江焕说话。
真的是,气死他了!
南彻在心里默默的把千影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脸上却一往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