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此,凌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阿焕啊,你也别怪孤做事畏首畏尾犹豫不决,要怪就怪这个叫蓝谦的来的太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弄得孤想惩罚安贤,又怕被外国人看不起。
不过,蓝谦既然是外国的,那终有一天要回国,肯定不可能像那些粘人虫一样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到时候在处置他也不迟。
凌琛想着,心情好了很多。他抬眸看着看歌舞姬表演看的津津有味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但这笑只是一瞬,很快就没了踪影。
"没新意。"蓝谦打了个哈欠,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了。
当着越王还有越国众臣的面趴在桌子上睡了,而且还睡得很死,发出咕噜声。
若不是这儿喧闹,蓝谦这个咕噜声就该传遍整个宫了。
江焕年纪小不能喝酒,只能喝着果汁,想醉也是醉不得了的。不得已,他只能边吃菜边硬着头皮听。
早知道出来时耳朵塞两个棉球,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只可惜这只是想想,做,是万万不可能做的,谁让今天是凌琛生辰,没事不能离开。只能等这些歌舞姬跳完。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天,等到天黑的连一丝月亮都看不见,宴会才结束了。
因着蓝谦和个粘人虫似的黏在自己身旁说七说八,江焕也没有了打击安贤的心情,而是趁着蓝谦不注意,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院子休息,而木翎也跟着回了自己院子。
木翎看着围在一起打牌的千影几个,嘴角抽搐的愈发厉害了。
"我说,你们三个打牌打了多久啊?不腻的吗?"
"打了两三个时辰吧。"子钰玩着手中的牌,嘴里还止不住的说着,"你要参与吗,要参加的话等我们这一盘结束在一起。"
"我都快累死了,才不要。"木翎说着,一把倒在了床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很快的,千影输给了子钰两个。他将牌扔在一边,对着木翎道:"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让厨房做了点粥,还在热着呢,需不需要我给你端过来?"
"端粥吗?我们一起去端!走走走!"木翎听罢,一个鲫鱼打滚从床上起身,拉着千影就往外头走。
"为什么拿个粥需要两个人。"子钰看着二人的背影,不解的说着。
"大概有什么事要单独和他说。"残阳不以为意的说着,"别管他们,我们继续玩我们的。"
残阳对于木翎和千影一起去厨房端东西没有多大的反应,在他看来,端就端了,聊就聊了,反正木翎和千影也不会做叛主的事,管这么多干什么,闲的吗?
另一头。
千影两个一路无话,就这么来到厨房,并从厨子那里接过粥离开。
只是在离开厨房有一段距离时,千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木翎端着东西,不解的看向千影。
"你有事情问我。"千影语气肯定,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虽然从院子进厨房有从厨房出来时他们都没有说,但千影还是察觉到木翎的不对。比如说他那眼珠,飘忽的厉害。就连厨房下人和他说话,也是敷衍几句,眼睛压根没看他那儿,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就这么走了。
这幅样子,没事才奇怪了!
"是。"
木翎见心事被人提起,也不否认,而是痛快的点头。
"说吧,什么事。"千影见木翎承认,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满脸戏谑的看着木翎。
"今天在宴会上,碰到个很奇怪的人,"木翎与千影关系好,也没想他会不会前面答应他背后就把事情告诉江焕,而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个啊。"千影听罢,眸子微微眯起,而后恢复了平常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公子凉州富商之子,除了去过徐州,哪儿都没去过,怎么可能会认识陈国来的大人呢?"
"理是这个理没错,可是那位叫蓝谦的看公子的眼神很不对。"木翎蹙眉,"蓝谦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在蓝谦与公子面对面时,看出来了他眼里的渴望,还有贪婪。就像公子不是人,而是什么物品一样。"
贪婪和渴望么?
千影心里越发没底了。
先前去吴国时,那个吴王对公子也是露出了渴望贪婪的表情。只不过他那个表情和这个面都没见过的蓝谦不一样,吴真那个表情是因为不相信祁国皇室的所有人都死了,想找一个活着的,然后光明正大的继承皇位。
而蓝谦,是因为什么呢?看起来自己要去探探了。
"那个蓝谦站在哪儿?"千影思索片刻,终是这么说了句。
"天色已经很晚,蓝谦没办法赶路回国,所以主上安排他在迎风殿的偏殿住下了。"
"迎风殿偏殿?"千影若有所思的说着,"我记得那殿只有一个偏院。这样,你先把粥端回去,我去看看那位叫做蓝谦的公子。"
"你..."木翎本想说现在太晚了,明天去比较好。可他的速度太慢了,话还没说完就一个跳跃离开了。
弄得木翎一句话憋在嘴里,想说又说不出口,别提多尴尬了。
他本能的想要跟着千影去,但又不好放着粥在这,只得把粥端回了房间,慢慢的喝着粥。
迎风殿偏殿。
蓝谦此次出行只带了一个下人,按理说凌琛这个做主上的应该在分个院子给下人住。但因为蓝谦是不请自来的,心里烦闷的慌。而且因为此事,弄得他想惩罚惩罚安贤不了,更别说给他带来的下人安排睡觉位置的。
所幸的是,蓝谦对这些事并不在意,毕竟这个下人是他自己从陈国国都带过来的心腹,忠心不二的很。
作为主子,自然要做出某种举动,让手下人感受到自己的温暖的。
只见蓝谦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枕头,对着自己带过来的下人道,"已枕头为界,我们一人睡一半,今晚就委屈你这么做了。"
"小人惶恐。"手下听此,低下了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