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纳兰谦思索片刻,终是点头应下。百里傲见人答应,并没有多说,只是砸巴着嘴。
"那我们就先去太守府准备东西,明天出发回京。"
倒不是百里傲不想早点回京,而是自己对魏温,包括他身边的魏然存了几分怀疑,深怕自己事情透露的太多会惹来麻烦。
左右他们去了太守府,又收拾好了东西,什么时候出发他们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纳兰谦说罢,继续坐在那,丝毫没有离开的心思。
百里傲和纳兰谦不和,自不可能管他跟不跟自己一起回去。
他站起身,朝着旁边的沈言努嘴。沈言会意,点头道:"告辞。"
"嗯。"魏温回了一个礼,将百里傲送出。可当他回去时,纳兰谦两个也没了踪影。
魏温有些哑然,即刻看向旁边的魏然。
"小然,纳兰大人人呢?"
"已经离开了。"魏然道。
"离开了?"魏温不解的饶头,"我刚才才送百里大人出去,纳兰大人若也出去了,我应该看得见,为何?"
因为他用了瞬移啊。
魏然腹诽道。
想归如此想,但脸上却不能有丝毫显露,而是道:"纳兰大人去了一趟茅厕,想来是从茅厕出来才离开店里,故魏温哥才没看见的吧。"
魏然说的话破绽百出,魏温只要仔细想想就能找到漏洞。
如今的一切,只不过是他懒得罢了。
"这样啊。"魏温叹了一口气,而即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是。"
魏然点头应下。
太守府。
百里傲回府时已经很晚,守门的侍卫都在打瞌睡,连半个人都没惊动。
他们来到自己的院子,各自收拾起东西来。不一会,二人就将东西收拾好了。
"君上,我们要通知枯蝶轩的那位回京么?"沈言看着正在收拾的百里傲,出声提醒了句。
"通知?"正在收拾东西的百里傲听此顿了顿,随后条件反射的摇摇头,"左右他和江焕不和,通知他了也不会有什么用,说不准还会嘲笑他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若不是靠那谄上媚下的功夫,又怎么会让凌琛这么重视云云。"百里傲顿了顿,"就让他在这里待,爱待多久待多久,他就是待在这十年半载也不会有人管他。"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说的话。
可话虽这么说,他心底却希望安以能够死在这。
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就在此时,朝暮走了进来,他看着二人,手微微拱了拱。
"君上,纳兰谦身旁的青寻来了。"
听罢,百里傲眉头挑了挑,"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他说纳兰谦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在门口等着了,让您快点过去。"
"他脑子抽了吧?居然说要和君上一起回京?"沈言冷嗤,"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在等君上?"
"他就算有什么阴谋,当着其他人的面也不敢说什么。"百里傲道,"朝暮,你的东收拾好了没有?收拾好了就和我们一起回去。"
朝暮听罢,诧异的抬眸。
"属下可以和您一起回去么?"
"自然。"百里傲话语刚毕,沈言就插话了,"如今楚真已死,太守府也没了主人。我们回去要将这事禀报越王,然后让越王派人来这,其中需要好长一段功夫。就算他来了,人家要不要你们继续工作还不一定呢。"
"沈言说的对。"百里傲道,"我们离开,太守府就没有人给他们支付工钱。到时候,他们除了另谋生路,就是在太守府混吃等死。直到,新的太守到来。"
"属下明白了。"朝暮说罢,退了下去,但几分钟之后又走了回来。
"君上,东西收拾好了。"
"那我们走吧。"百里傲顺着,和沈言朝暮一起走了出去。
至于落蝶轩其他的下人,都被留在了这里。这倒不是百里傲不想带他们出去,而是他们名义上是楚真收买的奴仆,若全部都跟着他光明正大的离开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但在他们离开时,全部人集体失踪就没事了。毕竟太守府主子死亡,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活另谋出路这也是应该的。
到时候不光不会被人说什么,还会觉得另谋他路是正确的选择。
太守府门口。
守门小厮看着百里傲还有他身边小厮,心中羡慕的不得了。
但这只是羡慕,并不可能当着百里傲面打那个特别幸运的人耳光,并抢走他的位置。更不可能跟着百里傲这个钦差大人回京城吃香的喝辣的,一切只是想想罢了。
他们目送着百里傲一行人的离开,放开声音说了话,"那个被百里大人带走的是谁啊?怎么那么好的命。"
"好像是百里大人前几天在外头捡的下人。"一个小厮道。
"那纳兰大人带的那个呢?"另一个守门小厮珉唇,"怎么把九言那个话都说不了几句的废物带去了?莫不是他两勾搭成奸,两个人练手陷害太守?"
"谁知道呢。"刚才那个羡慕朝暮的人也说话了,"八成就是这样,不然他是怎么搭上京城的高枝的?莫非是在纳兰谦来之前就把他放在这里?然后事情办完又把他带走。"
"不可能吧。"就在此时,宁子走到了门口,"九言和以前一样,胆子要多小有多少。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不和人家说话,人家问了也是说几句就没了。就他这个德行,怎么可能会像个傻子似的冒充他?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听到宁子说的,众人打消了对这个九言的怀疑,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而这个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这个过去的前提就是瞒着百蝶轩那位熟睡的和猪一样的人。
第二天。
安以在喧闹声中起来,他眉头请蹙,唤来富顺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富顺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我听府里下人说,纳兰大人和百里大人昨晚连夜收拾东西回京城,整个太守府,只剩下了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