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的是。”木翎道,“属下这就让厨房准备吃食。”
“去吧。”江焕点点头,“早去早回。”
“是。”木翎说罢,转身而去。
江焕坐在床边,用布擦拭着子钰的额头。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分钟之后,子钰苏醒了。他看着江焕用湿毛巾给他擦脸的模样,心中惊恐不已,他从床上挣扎着站起,“公子,不可。”
“什么可不可的。”江焕将人按回床上,“你如今重伤,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
子钰见说服不了自家公子,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你不是去聚仙楼了么?怎么满身是伤的回来?莫非回来路上被人袭击了?”江焕道。
“我...”子钰正欲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声,门口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公子,粥煮好了。”
子钰额头上冒起了三根黑线,他试探性的说了句,“木翎?”
“子钰?”木翎看到子钰苏醒,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子钰你醒来了?饿不饿,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确实有点饿了。”子钰道,“做了什么好吃的,端过来吧。”
“有好吃的你也不能吃。”江焕道,“你伤口没好,吃不得好吃的东西。”
“我让厨房做了一碗青菜粥,子钰你刚醒,喝这个对伤口好。”
喝这个对伤口好?开什么国际玩笑,若是喝素粥对伤口好,所有人都去喝素粥了。
子钰接过木翎手里的碗,“谢谢。”说罢,喝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子钰将粥喝了个干净。
“子钰,你不是按公子的吩咐去聚仙楼了么?怎么会浑身是伤的回来,莫非发生什么事?”
“别急,你听我慢慢说。”子钰珉了珉唇,“属下从聚仙楼回来时,碰到了安贤和他的侄子安以。”
“是他们伤的你?”江焕拳头握紧,神色冰冷的说了一句。
“对。”子钰郑重的点点头,“他们见我一人孤身前来,出言挑衅。我回了几句,他们的下人对我拳打脚踢。”
子钰跟了江焕,那便是宫中之人,若是死在外头会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思及此,并没有下狠手。可虽没有下狠手,但子钰还是受了很重的伤。
子钰思此,神色微变。若是时间能倒退,他绝对不会闲的没事去走那条巷子,更不会闲的没事去回嘴。
“子钰,你的伤不会白受的。待到安家倒台,你今日受过得伤,我会十倍二十倍的还给安贤他们。话说,你的东西带回来了么。”
子钰听罢,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他从怀中掏出一本有些破旧的本子,“公子,您的东西。”
江焕接过本子,并将它放在架子上,“晚一点的时候,会有太医过来给你处理伤口,在你伤口好之前,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是公子的房间,属下在这里休息不好吧?”子钰纠结的说道,“再则,属下在公子屋中休息,那公子去哪里休息?”
“我?”江焕用手指了指自个,“我和木翎一个屋休息。”
被点到名字的木翎吓得倒在了地上。天啊,他没听错吧,公子竟然说要和自己一起睡?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睡得床比自家公子睡得那张硬的多。公子出身显赫,他能睡得着吗?
待到木翎休息时才发现,江焕这个人不认床,什么床都能睡的下去。这时,他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话说子钰在江焕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只得从塌上起身。
“这床未免也太软了,公子平日是怎么睡着的?”
子钰这么说,真的是冤枉江焕的这张床了。宫里的许多有权势的人床都都是非常的软,而江焕这张床虽然有些软,但相比其他人的还是硬了许多。子钰会觉得不舒服,只是因为自己床睡习惯了而已。
第二日。
千影二人早早的便被江焕打发去休息,所以并不知道子钰和江焕换了房间的事实。当千影像往常一般拿着脸盆进来时,却发现子钰躺在江焕的床上休息。
“子钰?”千影道。
“啊?”子钰暗卫出身,加之本就是浅眠,听到声音,他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千影?”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有什么时候躺在了公子的床上?”千影不解的说道。
“昨晚醒来的。”子钰砸巴着嘴,“公子说我伤口没好,不能下床,便把我安排在了这儿。”
“公子对你可真好。”千影有些羡慕的说道。
“好什么啊?这床太软,我整晚都没怎么睡。”
“这床比其他人的硬多了。”千影将脸盆放在一边,坐到了床榻边。
“你伤口换了药没有?没有的话把上衣脱了,我帮你换。”
“这怎么好?”子钰本就有些害羞,听到千影说的,耳根都红了起来,“我自己换就行了。”
千影翻了个白眼,“你是白痴吗?一个人怎么自己给自己换药?”
“也对。”
子钰将上衣脱下,翻了个身,“金疮药在右边的第三个还是第四个柜子里头,麻烦了。”
“没有的事。”千影摆摆手,去那头找药粉了。
“找到了。”他看着手中的药粉,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千影将药粉弄到子钰背上,并仔细的抹开,“我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若是弄疼你了,记得和我说啊!”
换做平日,千影完全不会担心自己会弄疼子钰?毕竟子钰和他一般,都是暗卫出身,皮实着,弄疼了也没有关系。但子钰如今受了重伤,任何一点力度都有可能加重他的伤口。帮他上药,只能小心小心在小心。
“好。”子钰应了下去。
五分钟之后,江焕走了过来。他见千影和子钰聊的正火热,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拿起架子上放的衣服上朝了。
殿外。
李笙和吴绵成婚了几个月,也胖了不少,脸上圆润,想来他应该不错。
见着江焕走来,李笙道,“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来上朝了?”
“生病?”江焕眉头微蹙,“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前几天有些感冒,去太医院拿了点药,恰巧听一位太医说你生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