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被调去皇兄跟前伺候了?”江焕反问道。
听到此言,秋词本能的摇了摇头,她抬眸看着江焕,许久之后才说了声,“奴婢虽被调入乾清宫,但只是洒扫丫头,并未近得皇上身。”
“这样啊。”江焕眉头微蹙,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说真的,他并不确认秋词说的话是假的还是真的。毕竟,撇了一眼站在一旁那如同空气般站在一边的百里傲,“百里,你觉得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被点到名字的百里傲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一个人站那站的好好的,没事叫他做什么?江焕见百里傲黑着一张脸的模样,站起身,他凑到了百里傲面前,并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百里?”
百里傲见江焕的手在自己面前晃荡,没好气的拍掉了他的手,“快把你手拿开,本...我还没瞎呢。”他本欲像他们二人相处时一般自称本君,但碍于秋词这个外人在场只得作罢。
秋词听到江焕说的,抬头看了一眼江焕身旁的百里傲,她伸出两根手指,发誓道,“秋词所说,绝无没有半句虚言,若是瞒了殿下什么东西,便天打雷劈。”
“所谓天打雷劈,都是骗鬼的。”百里傲嗤笑道。
对于人类发誓什么天打雷劈之类的他已经听了不下十遍,结果呢?他们遭受天打雷劈了吗?没有。
秋词见百里傲不相信自己,脸色有些不好,她愤愤的说道,“殿下都没发话,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只不过是殿下身旁一条狗罢了,同为奴才,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秋词,注意你的言辞。”江焕冷冷的说道,“百里是我的朋友,不是奴才。再则,就算他是我的奴才,也有我管教,用不着你操心。”
秋词见江焕百般维护百里傲,不由得想到了当初陆衍维护自己的画面。
“奴婢越举了。”
“你知道就好。”江焕清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凑到百里傲的耳朵旁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
百里傲听罢,绕有兴趣的看了秋词一眼,又回过头道,“你确定?”
江焕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小心一点总没错。”
“好。”百里傲见江焕同意,蹲在了地上,他将手伸入木栅栏中,并闭上了眼睛,在许久之后才睁开了眸子。
“怎么样?”江焕凑到百里傲旁边,一脸疑惑的说道。
“没有说谎。”百里傲珉唇道,“你打算怎么办?”
秋词见百里傲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出她说谎与否,对他的好感上了几个层次。但她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百里傲可以决定的,只得将求助的眼神望向江焕。
江焕眸子微眯,“我的身旁已经有木翎四个伺候就够了,再多一个人会很烦,所以我收留她是不可能的。”
“那也不能将其放任在这。”百里傲道。
“我知道。”江焕微微珉唇,道:“秋词,若我说我有办法救你出来,但相反的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皇上已死,祁国只剩下殿下一人,奴婢作为祁国人,自然是为殿下马首是瞻。”
“很好。”江焕赞许的点了点头,“你既已经跟了我,那便是我的人了,从前的事情,该忘就得忘,你明白么?”
“奴婢明白。”
“这几日我会救你出去,并让你去一个地方学习武功。待到学有所成时,你在带一队人分别潜伏在吴王宫还有这吴国的民间,明白我的意思么?”
“是。”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秋词姑娘,后会有期。”江焕说罢,和百里傲一同消失在了秋词视野里。那速度之快的,仿佛从未出现在这里般。
吴王宫很大,光是那路都有成百上千条,谁也不知道江焕他们会去参观哪个王宫,又从从哪一边出来。所以夕颜从牢里出来时,并没有去寻江焕,而是回到自己屋子歇息了。
江焕二人在这宫里逛了一圈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聊天,而安以见百里傲和江焕“狼狈为奸”也不在搭理他,而是和宁悠一同去隔壁,找隔壁住着的使臣聊天了。这聊着聊着,竟出现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说你们越国那个戴面具的使臣是谁啊?那吴王怎么那么重视他?上次宴会完毕之后还特意叫他留下,是什么意思啊?”使臣边喝酒,边说道。
“那人叫江焕,是我们越王的心头宝。”安以嗤笑道。
“心头宝?”
“对啊,他才十多岁呢,就被越王封为鉴议大臣,然后一路狂升,如今不过是十四五的年纪,便做到了二品掌典的位置。”
使臣听到安以说的,猛然一窒,他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你说那个叫做江焕的使臣才十四五就做上了掌典?”
“对。”安以似是异常不满一般,大口大口的灌着酒,“你也觉得很过分吧。”
“过分。”使臣珉了珉唇,“我们这儿考试科目一堆,全部科目过了才能够入朝为官,所以啊,我们这些官位高的大多都三四十岁。”
“对。”安以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对啊,他要是三四十岁做上掌典的位置我也无话可说,可偏偏是十四五岁。”
“那人应该很有能耐吧?”
“是挺有能耐的。”安以虽不喜欢江焕,但对江焕为祁国做的好事还是他还是认同的。
“说到那么小就有那么大能耐的,我也认是认识一个人,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安以听到旁人说的,顿时来了兴趣,他点头道,“好。”
“你知道祁国的摄政王吗?”
“祁国?”听到这个名字,安以眉头微颤,他闭上眼睛,仔细的想了起来。但他想了许久,终是没有想到答案,“越国离其他国比较远,而且我又没怎么出过府,所以并没听过这位摄政王的消息。”
“难怪。”使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道,“那位摄政王也是个可怜人,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不说,还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扔到了冷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