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盆嘛?
小团团趴在竹子搭的木桥上,撅起小屁屁,瞪大了眼睛使劲看。
咦,这株昙花,有一片针针一样的叶子发黄啦,神仙哥哥的叶子好像全部都是绿绿的呀。
难道是糖糖记错啦?
小团团举起爪爪挠挠小脑袋,可是旁边的那一盆也好像哇。
不过神仙哥哥的花茎没有那么矮叭,这盆昙花有点像短腿的糖糖哎。
一想到神仙哥哥和糖糖有同款小短腿儿,小团团两只爪爪紧紧捂住小嘴巴,偷偷地笑了起来,不可以让神仙哥哥知道哦。
找来找去,发现所有的昙花都是长一个样子哒。
小团团摊着两只小短腿儿坐在花盆中间,捧着小脑袋发愁:“神仙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哇?”
问了半天,神仙哥哥也没有回答她,神识也没有出现在雾蒙蒙里。
不行,坚决不能让人再把神仙哥哥端走了,糖糖一定要守在这里。
等着神仙哥哥睡醒,就把他端走收起来,然后换一个神仙般的盆盆。
要让神仙哥哥的盆成为所有昙花里最漂亮哒,这样大家就不会把神仙哥哥和别的昙花弄混淆啦。
小团团打定了主意,就盘起小腿坐在凉棚底下,两只爪儿捧着圆润的小下巴,大眼珠儿瞪得圆圆的,等着步辰出现。
玄墨和苏轻云找到花园,就远远地看见一只糯米团子圆滚滚的背影,顶着两只揪揪,小脚脚左摇右晃。
“糖小乖?”
“糖糖?”
咻——
小脑袋立马扭了过来,粉嘟嘟的小嘴巴上竖起一根小指头,小小声地说:
“嘘,将军爹爹和有钱爹爹不要吵哦,神仙哥哥睡觉啦。”
玄墨:“……”
一盆破花,睡个屁的觉!
苏轻云:“……她在将军府也是这样的?”
玄墨冷眼:“还不是你的人,随便搬她的花。”
“本公子怎么知道,糖小乖能喜欢丑巴巴的昙花,”苏轻云委屈地不行,“我不是吩咐人不许再动她的东西了?”
玄墨哼了一声:“我觉得昙花挺好看。”
苏轻云翻个大白眼:“你觉得个屁,你个粗人,看过昙花开没有?”
“你看过?”
“……本公子当然,没有,谁没事干,大半夜守着那玩意儿等它开花?”
玄墨拎起他就走:“孩子喜欢,管着么,别打扰她。”
“哎哎哎,本公子给她准备了吃,还没拿出来呢。”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你手里不也拿了吃的……你给本公子放手,听见没有,是不是又想打架?”
两个爹吵吵闹闹地走开。
坐在花圃里的小团团这才伸出爪爪,挠挠耳朵,愁的小眉毛都没有精神了。
唉,好让人担心哇,两位爹爹比糖糖还像小孩子,一言不合就闹起来喔。
神仙哥哥什么时候出来哇,她得赶快去看看爹爹们,是不是又打起来了。
将军爹爹的嘴角还肿着,有钱爹爹的眼圈是黑的,像一个小老鼠一样。
再打下去,一个变成大猪头,一个变成大耗子怎么办?
太阳落山的时候,凉棚里渐渐的起了雾气,把整个花园笼罩的像仙境一样,小团团困困的大眼珠儿都亮起来了。
神仙哥哥要出来了嘛?
神仙哥哥,在哪里?
小团团前后左右,绕着圈儿地看:“……神仙哥哥!”
重重的迷雾后出现了一个白衣飘飘的仙人,蒙眼的白纱飞扬,衬托出他谪仙般的侧颜。
“找到你啦,神仙哥哥。”
小团团拎起小裙子,迈着小短腿儿冲了过去,摸了摸花盆,咧开小嘴巴:“糖糖终于看到你啦,开不开心?”
步辰听见她雀跃的小声音,不由得笑了起来:“等了我很久吗,小妹子?”
“是喔,神仙哥哥身边有一百多盆昙花,糖糖都分不清楚哪个是哥哥啦,就一直等到你醒过来呀。”
步辰想摸摸她的小脑瓜,却遗憾地垂下了手:“辛苦了,小妹子。”
小团团笑嘻嘻地拍拍爪:“糖糖不辛苦,神仙哥哥是糖糖的同门师兄,糖糖应该照顾神仙哥哥哒。”
说完,她抱起花盆:“糖糖要把神仙哥哥搬回院子里了哦,不然一会又找不到你啦。”
“好。”
小团团蹦蹦跳跳捧着花盆回了屋子,拿起小壶在叶子上喷了几下:“哇哦,神仙哥哥,你的脑袋上好像发芽了哎。”
步辰笑着摇摇头:“……是吗?”
“小芽芽是嫩绿的,蜷缩着身子,等长出来就是大叶子了,那个时候你能开花嘛,神仙哥哥?”
步辰笑得不行:“……还要过一段时间。”
小团团瘪瘪小嘴巴:“喔,那糖糖按时给神仙哥哥浇水,施肥,神仙哥哥你记得要快点长芽芽哦。”
“……好。”
安顿好步辰,小团团又问管家伯伯拿了一瓶药膏,撒开小短腿儿去找爹。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两个爹在凉亭上喝茶,都能喝到瞪眼睛。
唉,可愁死团了。
小团团背着小手手,迈着小鸭子步,一扭一扭地爬上了凉亭。
两个爹立马和颜悦色起来,你让我让的,特别地有爱:“来来来,师弟喝茶吃点心。”
“苏公子客气了,请请请。”
糖糖:“……”
将军爹爹,你要是不在背后拿着剑,有钱爹爹,你要是不在桌子底下握着拳头,糖糖就真的相信了。
小团团啪叽啪叽走到玄墨身边:“将军爹爹,糖糖问管家伯伯要了活血化瘀的药膏,给你抹抹嘴角叭。”
玄墨的凤眸柔和的不像话,立马低下了头:“我的闺女最心疼爹爹了。”
公子云拍案而飞过来,硬挤到两个人中间,委屈巴巴地说:“闺女,看你爹的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
玄墨凤眸一眯,危险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这辈子都不用睁开了。”
公子云毫不示弱:“我看你这辈子还是当猪头比较好。”
两只爪儿都挖了药膏的小团团,眨巴眨巴大眼睛:
“将军爹爹,有钱爹爹,你们是要当猪头,还是要糖糖抹药哇?”
“闺女给抹药。”
噌——
两个爹一块把伤口伸了过来。
【作者题外话】:步辰:一个猪头,一个耗子,啧啧啧。
玄墨&苏轻云:脑袋上长草的人不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