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营设立在京外，依山靠水，距离京城也就半柱香的时刻。

此时偌大的操练场上，王子腾、卫筱、冯唐几名将士并手下数十名参将齐聚。

一名骑兵蹬马来，抱拳道：“启禀将军，各数装备器具清点完毕。骑兵、弓兵、枪兵、神机营枪手已经调配。三十尊铁火炮以火药检查无遗漏，行军所需粮草也已经筹集。”

王子腾一边点头，嗯了一声。

冯唐便问：“此次去蒙古，可有胜负？”

“三万大军，并我们大乾朝所有铁火炮都拉了出来。若是连建州女真这群牧民野人都打不过，不如死了的好。”卫筱摆手，这几位都是常年打仗的老将士。

王子腾语重心长长叹一口气，“这都是其次，重要的是保护好王爷为紧要。”

这时营外有小兵跑来报：“誉亲王来了。”

对于誉亲王的到来，三人并不意外。这位王爷好像对打仗的事很感兴趣，极力要掺和蒙古战争。只是战场非儿戏，若这祖宗出点差错，他们倒怎好给陛下交差。

“走吧，迎接王爷。”王子腾怕了拍两人的背。只他一人面上笑呵呵的，毕竟誉亲王也算他的侄女婿。

不到片刻，顾焱随亲卫长傅青已经骑马而来，进入众人视线。他扬声道：“众将士们继续操练，不用管孤。”王子腾替他牵马。

十几人拥着他下马，立即单膝跪地行了军礼，顾焱虚扶众人一把，“众将士请起。”随后一转身目视操场中训练的士兵。

“还有三日就要出发，准备的如何？”

王子腾笑道：“一切都备齐，王爷还有什么需要吩咐！”

“将孤的5000护卫甲也一并带上，正好拉出去练练把式。”

冯唐脸色微变，“王爷，陛下只点了三万军马，若是王爷在拉上五千，可就超额了。”

顾焱不爽的瞥了他一眼。闷声闷气哼道：“孤的护卫队是随孤自己调动，哪里就需要上报给朝廷了？只管带上就成。”

冯唐心中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卫筱连忙给自己的兄弟赔礼，略一沉吟道：“王爷息怒冯将军他一向心直口快。”

“孤没放在心上。”他摇了摇手，眼光注意到铁火炮上。三十尊有些少，到时候自己拉走十尊应该够用。

“你们都是谁？”指着三人身后的参将。

身后数名参将立即报上名。

“末将骑兵营参将-李忠”

“末将是工兵营参将-黄毅”

“末将是神机营参将-刘奇”

“末将是长枪营参将……”

“末将是大刀营参将……”

顾焱点点头也记不全，随意抬手就当认识了。

看了一会，跟随王子腾到休息处喝茶。

顾焱严肃道：“此去蒙古，本王就不同你们一路了。皆时允孤一万铁骑，加上护卫甲队就是一万五。孤带着去建州。”

王子腾见状大吃一惊，忙困惑道：“王爷不随我们去蒙古？”

“若是王爷单独带兵去建州除了事，末将万死难辞。”卫筱起身跪下，当即冯唐和王子腾也连忙跪下阻拦。

“起来说话。”

虚扶几人起来，他转身回座位。心里已经决定好了计划，对众人说自己的打算。

“女真酋长塔矢攻打瓦剌，必定将精兵队伍带了去。主力军全部放在前线，对战蒙古瓦剌。他们野心勃勃，志在必得。建州老家如何？虽说定会留有队伍看守，也不是什么精良队伍。”

“若是孤带着一队人马突袭改该如何？塔矢必定大乱方寸，这是给你们制造好机会，军心一乱必败逃。乘胜追击，孤在从后面断绝女真后路，让他们有去无回。”

“王爷能有胜算？攻打建州女真的大都吗？”王子腾一脸沉着。

“孤问你们，天子亲征，守国门当是谁？”

“定是塔矢的儿子了。”冯唐恍惚一下，插嘴道。

“他大儿子好像叫奴儿哈赤。”

“奴儿哈赤还是努尔哈赤？”顾焱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一拍大腿起身道。

“正好！孤先取这奴儿哈赤的狗头。女真最多留守二万兵马，孤一万五人马，还是可以拼一拼的。就算不能全胜，扰乱在蒙古作战塔矢的战略和心情也足够了。到时候十尊铁火炮分配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卫筱问：“建州按着高句丽，只怕王爷去了反而被两边夹击。”

“嗳！高句丽不中用，本王不介意顺便一锅端了。”这时候的李氏王朝只一味享乐，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就连这次助女真攻打瓦剌，都是塔矢强迫高句丽，他们根本不想去。

只怕去了，也是浑水摸鱼。

“既然王爷拿定主意……”王子腾看了一眼众人，没人冒头说反驳的话，他只能咬牙道：“是不是该给陛下通报一声。”

“先斩后奏！等我们北征，再派探子回传。”

……

和姑娘们拜别，顾焱换上银色铠甲下令出发。

七月底，中原三万大军整装待发从京师出发。由王子腾领队，卫筱、冯唐为副将行军至蒙古境内。

中途由誉亲王调走一万兵马并五千护卫队，同王子腾分兵两路。携带十尊铁火炮一路踏进女真营地范围见城池就开炮，从周边开始烧杀，夺走无数财物，能带便打。一律不给女真留下，战马通通坑杀。生擒女真男人当奴隶喂马打扫，就地扎营。

一路都是小寨营，半个月时间破七十八余寨，获牛马百余。女真妇人无数。

不捣其巢穴、誓不罢休

……

建州女真大都

“中原军杀来建州了？”塔矢的长子，奴儿哈赤听闻手下禀报。立即召来几个心腹商量。

“小酋长，中原有支队伍进入我们领地，将周边营寨踏了。”

“父亲猜想的果然没错，我们派的使者一去不返，中原果然帮助瓦剌出兵了。”奴儿哈赤气的一脚踢翻矮桌，叫骂道：“中原人真是狡猾。”他抬头往外面看，半响继续道。

“加急去高句丽送信，叫他们支援兵马。等中原的军队进入大都城外，少说还需要十几日，来得及。”

“此消息先别传去蒙古，以免扰乱酋长军心。速速将军队调集起来，以做准备。”

奴儿哈赤今年二十出头，生的很是高大威猛。圆圆的脑袋顶上，扎着一根大粗辫，两边光滑。皮肤黝黑眼睛细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