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为薛彻如此神威的表现而如痴如醉的李虎不由得被这号称无常将军的邱毅冷冷一句话一下子带回到了现实。
“这个,二太保刚才你也看到了这薛彻单手扛鼎,有拔山盖世之力,这般神武如何不能称为第一。”回过神来的李虎马上反驳道。
虽然不知道这二太保今天如何这般蛮不讲理,但是李虎也不能让他随意如此的点评薛彻,折了悍死军的威风。
毕竟在现在的李虎眼中,薛彻将来一定会成为悍死军数一数二的猛将,他的名声也就是悍死军的名声。
“哈哈,真是可笑,我观这薛彻脚步虚浮,气息杂乱,显然是并无武技之人。似这般只是拥有蛮力之人,我瞬杀营随便一个将士都能轻易取其姓命,而在你们悍死军中,居然能够位列第一,真是天大的笑话。”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听闻邱毅如此贬低自己选举之人,李虎也不由得有些恼怒,但是这二太保毕竟军职远胜于他,却也不敢直接反驳只得委婉讽刺道
“二太保,我们悍死军向来注重力量素质的选拔,虽不敢说因此选拔出来的将士有多勇猛,但是在东平城扬威异域的首席军队。不知道二太保为何如此看轻我悍死军卒。”
听闻李虎的话,邱毅的面部不自觉闪过一丝莫名的狠厉之色,嘴角更是微微抽动。似乎被李虎的话触及到了内心深处的东西。
想他邱毅以三十不到年纪独掌一军,本是一件志得意满之事,可是却有着挥之不却的心结,而在今日听到李虎的话语中又重新让他的恨意涌上心头。
原来这邱毅尽管天资卓越,深得东平城候喜爱,而且还成为其四个义子中排名第二的二太保,在常人看来本来就是一件非常风光的事情,但是这邱毅却不这样认为。
盖应无论是名声威望和武技战力在别人眼中他永远都是第二。和第一的大太保比相差甚远,所有的人也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将来新的东平城侯也必然是应安奴。
这应安奴像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成为新一任东平城候的希望越来越小,因而早有除掉应安奴之心,这番前来观察悍死军选拔也是为了探测悍死军之虚实,为将来之事早作准备。
却不想在今天在这演武之地悍死军竟然又增加两名猛将之才,而且还都是先前自己押送之人。这不是相当于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情况更是让邱毅恨意满满。
所以听到李虎的话,邱毅已经对薛彻渐渐升起了杀心
“哼,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之前,竟敢在押送途中隐藏实力,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这个时候邱毅已有先斩后奏之意,决定绝对不能再让这悍死军进一步增加实力。于是继续开口冷笑道
“有趣,有趣,李将军你说得确实没错。我收回刚才对薛彻的话,和我瞬杀营相比,悍死军每战必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乃是军方都认可的东平第一军。自然我的瞬杀营远远不及。
这薛彻既然名列此次选拔第一,自然是悍死军最厉害的士兵,那必定能够轻易战胜我的士兵,现在我的士兵宁愿抛掉性命都想与你们悍死军如此神武之士,较量一番,想必你们的将士不会拒绝留下怯弱之名吧。”
然后不等李虎回答,随着邱毅的一个眼神示意,一名身形修长,披着长发,脸色如同邱毅一般白的身着黑色瞬杀营将官盔甲的人已经出列,身形闪动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居然直接出现在了演武台上,众人不由得为其如此鬼魅般的速度暗自喝彩。
原来瞬杀营为东平执行刺客斩首行动之军,各个皆有非凡身法,而眼前之人更是瞬杀营邱毅手下排名第一的白面无常巫风。
“这,这……“
看到上台之人是瞬杀营成名已久的巫风,李虎更是犹豫起来,其实修炼武技多年的他之前也看出来这薛彻虽然天生神力,但却不会任何武技,这样的话他并不能真正的发挥自己的力量,而对手又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稍有不慎此等猛将之材极易折在对手手中。
但是对手如此咄咄逼人,自己如若不敢迎战,到时候堕了悍死军的名头,可怕安奴将军也不会轻饶了自己。
正在两难之际,这个时候薛彻却开口道:“你既然要战,我又有何惧?“薛彻也知道自己虽然神力无双,但是不会任何武技在旁人看来却是异常致命的缺陷,虽然还有血影之躯的底牌,却不能轻易使用。
但是薛彻完全无惧,因为眼前狞笑之人他实在太熟悉了。途中一个族人正是被此人活活鞭打至死,那时没有实力复仇,而如今如此好的一个机会纵然有风险也是非常值得一试,更何况自己还有他们意想不到的后招。
正当薛彻准备出来应战,这个时候一只手却压在他的肩上,薛彻转头一看,却是赤面环眼的李雄。
突然李雄的声音通过一种奇妙的方式传入薛彻耳中
“小子,你力气胜过洒家,洒家心服口服,不过你不善武技冒然应战会吃亏不小,洒家将来还指望习武后的你与我好好过几手,你可不能这样就死了。”
言罢,李雄一个纵身竟然抢先跳入高台,对着台上的李虎和邱毅一众武官说道
“刚才洒家听言,邱毅长官说俺们悍死军乃是东平第一军,你们瞬杀营远远不如,既然如此那想必你们的第一还没有资格直接对战我们的第一吧,既如此,先过了洒家这关再说吧。”
李雄的声音格外雄亮,让高坐台上的邱毅更是觉得无比刺耳。
不由得再次向台上的巫风一个凶狠的眼神。那巫风跟随邱毅多年,知道这是让他下死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狞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