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的众人的齐声祝贺让坐在席首的应阿奴更是为自己的识人之明而暗自得意。
而这些悍死军官也开始一改先前的冷漠,开始恭维薛彻的勇武神力,不过薛彻表面虽然高兴但是内心却并没有被这些人的恭维冲昏头脑。
这些人之前眼中深深的忌惮之意和席间前后的神色变化他早已尽收眼底。深知他们绝对不是表面那么和善,以后可能还会有不少波澜,不过薛彻嘴角一笑,却并不在意,自古强者为尊,军中犹是,无论多少阴谋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而这个时候坐在主位的应安奴却再度向薛彻开口道
“薛彻,尔可有信心执掌一部之军!”
眼见这应阿奴如此器重自己,居然真的要他掌一部之军,薛彻心怀感激急忙离开席位应声答道
“承蒙将军厚爱,薛彻怎敢不尽心竭力,愿掌一部之军,奋勇杀敌,以报将军之恩!”
听闻薛彻效忠之言,应安奴更是开怀大笑,在那台上朝自己的亲兵招了招手,一个眼神示意,那亲兵径直下去招来城主府的舞姬,竟是准备直接在这庄严的议事厅进行歌舞表演,以慰心头之乐。
台下悍死军将官都看得出应安奴此刻确实是高兴之极。也都满带笑容,厅内一片欢乐景象。
不一会儿,一个个身材丰满圆润,曲线迷人的舞女在这城主府仆人的引领下来到了这议事大厅,直接跳起了拿手舞蹈,衣袂飘飘,眉波婉转。
这等绝色美景更是让悍死军一众武将如痴如醉,而唯有薛彻依旧是面目如常,眼前的美色竟似不存在一般。这情形只有台上的应安奴看得真切,不由心中暗道
“心坚志毅,外物不动其心,果然是一个修炼我黑煞魔功的绝好胚子。”
而其他人却没空注意这些,只管享受席间的美酒佳肴,在每个武将桌上都摆满了从异族手中抢过来的美酒,一时间莺歌燕舞,推杯换盏,气氛显得无比热烈。
酒至半晌,那应安奴对薛彻再度开口,语气格外亲切
“薛彻啊,本将看你现在年纪轻轻正是龙精虎猛的的时候,怎可没有佳人在怀,这席上的舞女若有看上之人,尽管挑选。另外你现在似乎只有粗浅武技,本将看你资质非凡,我又缺一个传人,如果有兴趣学习我的黑煞魔功的话,我也会细心传授与你。”
台下正在饮酒的众人被应安奴的话语一震,视线都从妖娆舞女身上移开,皆为应安奴所说话语而吃惊。
他们跟随应安奴多年,知道自家将军的黑煞魔功乃是罡体境一等一的功法,修习成功威力巨大,黑煞罡气狂暴无匹在同等境界鲜有人敌,绝非等闲人可以修炼,然自己将军却欲将此等功法传于薛彻,看来内心真是对薛彻异常看重。
场下众人不由得都目露羡慕之色。而这时让台下悍死营军官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本来坐在席间的薛彻直接出列道
“将军之恩实在过重,薛彻寸功未立,实在受之有愧。”薛彻心知自己与那武帝有着深仇大恨,将来早晚一战,此刻却不愿再欠应安奴人情。
那知那应安奴脸色一肃佯怒道
“薛彻你这般猛将之才,乃是军中少有,如何受不得这等赏赐,我看那个敢反对,年轻人要有傲气,不可再做推辞。”应安奴环视四周,场下众人在其凌厉目光下,皆无反对之言。
薛彻见应安奴已经如此说道,却也不再多言,暗自将感激藏在心内。
不过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事,薛彻再次向应安奴躬身道
“将军如此说道,薛彻只好愧领将军之情,不过薛彻还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将军应允。”
台下众人听到薛彻竟然还有其他请求,早已经眼红的他们更是窃窃私语
“这薛彻也真是,安奴将军赏赐如此之厚,他居然还有其他要求。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应安奴实力高强,这六感自然也非常人能及,底下众人的议论他早已听在而中,但是却仍然是满怀笑意似乎毫不在乎薛彻之举。
正当众人以为薛彻又想要什么赏赐的时候,薛彻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们非常不解。
“禀告将军,将军对薛彻如此器重,薛彻无以为报,有这份恩情薛彻即使不要任何赏赐都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只是因答应故人要护佑一个兄弟平安,不得以恳请将军。这个兄弟与我也均在此次选拔之中,只因武功低微已经落选,他身虚体弱,如果以后再回苦力营必然难以承受那沉重刑法,希望将军网开一面让其跟随与我。”
场下悍死军众军官完全不能理解薛彻宁愿不要赏赐,也要兑现对故人的承诺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是这种对自己利益无半分好处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的。
薛彻的话还没说完却听一声熟悉的大笑响起
“哈哈,本将还当何事,这等小事不用再说,本将应允便是,还有你的赏赐也是照旧无误。等到宴席结束结束,好好安顿休息几日,我便把人给你送到。”
这话说完应安奴奴招了招手,他早先安排的人为薛彻拿上准备已久的铠甲,那铠甲通体漆黑,玄铁铸就,泛着丝丝光泽,显然品质非凡。
“薛彻就在这里把你的那身囚衣换了吧,我要让大家看看我们悍死军未来勇将的英武姿态。”
薛彻闻言只得听命,卸下那身之前布满血迹的囚衣。而那个仆人顺手拿着囚衣就急匆匆的下去了。
此时薛彻正在应安奴的催促下换上着黑色玄铁盔甲,众人尽皆称赞。却不曾注意到应安奴看到那布满薛彻血迹的囚衣被仆人拿下去后,竟然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当酒席已经散了,席间众人都已经离去的时候,在城主府后院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一个桌案上放着一个有着三头六臂的奇特真灵恶鬼雕塑,那雕塑不到一尺高,虽是死物,但若观其青红鬼眼,却让人感到阵阵寒气。
而在那雕塑旁一个枯瘦绿袍老者对着身旁一物,正在默念咒语,他身旁放着的东西正是满是薛彻血迹的囚衣。
一道道奇异莫名的绿色能量在枯瘦绿袍老者的驱动下笼罩那血色囚衣,渐渐的那囚衣上的血迹竟然凝聚一团,之后化作三尺人形模样,看那模样竟有几分神似薛彻,绿色人形既成,那囚衣居然无火自燃,显得异常诡异。
突然间那本是死物的雕塑居然似活过来一般,一对青红鬼眼不断转动在这漆黑屋子显得格外恐怖,而这时那雕塑嘴角微张,竟然直接吞噬了那薛彻血迹化为的人形。“嗝”一声饱嗝之后,那雕像居然露出了一股人类才有的满意神情。
而这个时候本来关着的门却突然“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异常精悍的人缓缓走进来,嘴中低声唤道
“厉长老施法可曾成功?”
那绿袍老者没有答应,似乎此次做法已经消耗甚多体力,却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已经成功……
而正在应阿奴为自己得到猛将而大肆庆贺的时候,无常将军邱毅却在自己的府邸罕见的发了怒,连他自己的专属练武场周围石壁,均被其含怒而发的极寒罡气,震得是道道裂缝。
“可恶,可恶,薛彻,应安奴我誓杀尔等!”
府中的家仆平常从来没有看到不苟言笑的邱毅有如此愤怒的一刻,都躲得远远的,那敢触其霉头。
而这时候一个身着囚衣的高大胖子却安坐台下,手上拿着一个肥大鸡腿,满嘴是油咀嚼着食物,竟然大摇大摆的直接朝邱毅走来。
吃完鸡腿之后,竟然还用舌头舔了舔满油腻的嘴唇狞笑道
“呵呵,邱毅啊你这府衙内的鸡腿可真是绝世美味啊。这些日子曹爷我可真是在苦力营受过活罪了!”
这个时候邱毅本来对敢随意打扰他的人准备出手惩罚的时候,一看到来人却是苦力营的曹大贵,眼中寒光一闪
“你真是大胆,莫要忘了你的任务,这般草率万一被应安奴发现端疑,我看你如何向上头交代。”
那知听闻邱毅的话语此人却满脸不屑
“哼,这个地方出了你和应安奴,俺想再无第三人可以阻挡我曹大贵,至于那些士兵不过是土鸡瓦狗,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他们如何能够发现。要不是上头非要让俺来助你一臂之力,俺可不愿来这苦寒北地。不过邱毅你现在的样子上头看到一定会很失望,连一个小小的囚徒都没法解决,难道还能指望你解决掉应安奴嘛?”
邱毅听到曹大贵的讥讽之语言却完全不在意
“我不跟谈论这些无用之事,上头既然派你听我调遣,那么你必须准守本将的命令,现在你除了之前的任务又多了一个新任务:那就是寻找机会给我除掉薛彻那可恶小子。”邱毅狠狠的说道。
听闻此语,那曹大贵似乎更加不屑
“那小子并无武技傍身,只是一身蛮力杀掉实在简单,居然还要俺偷偷出手,你邱毅可真不算什么好汉。”
“哈哈,好汉,真是可笑,只要能够达成目标,什么方式都是好的。”
“俺还要再来一顿大餐,这苦力营的日子都淡出鸟了。总得有力气才好帮你解决那些人”
“可以!”
邱毅冷冷的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