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只会躲吗?”
佩格到底还是艾希礼学院的学生,魔法天赋自然是不用说的,实力也很扎实,要不是有系统帮忙,殷夏会更狼狈。
白黎飞速赶来,目睹了佩格攻击殷夏的过程,嘴角的笑意都淡了很多。
“你在干什么!”
其他导师也很快赶到现场,见是佩格,不少人下意识的皱眉。
“这位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学院是不允许打架的吗?学生校园内对决,违反了学院院规,需要受到惩罚。”
明明是两个人在打架,这位导师却选择性眼瞎,只盯着殷夏这个受害者追问。
“弗雷德你脑子坏掉了吧?”撒克里刚好赶到,“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打架了?这娃娃明明是被欺负好吧!”
弗雷德神情淡漠:“打架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怎么打架?佩格是学生会的重要干部,不会无缘无故打架,那么问题自然是出在这个学生身上。”
撒克里都要被气笑了:“学生会重要干部?我看是高等贵族子弟才对吧!”
“撒克里你不要到处撒泼,我现在正在处理学院事务,没空陪你瞎扯。”弗雷德表情不变,说的话自成逻辑,旁人根本插不进去。
白黎动了动嘴唇,正要冲上去理论的撒克里身形一顿,揪住对方衣领的动作变成了左勾拳。
砰的一声,弗雷德根本没想到撒克里会忽然动手打他,被结结实实揍了一拳。
“撒克里你搞什么!是想打架吗!”弗雷德目露火光,冷冷的质问道。
撒克里得意的哼了一声:“干什么?打架呀?”
“你!”弗雷德就要冲上前跟他一较高低,白黎拦住了他的去路。
“弗雷德先生,冷静点,别打架了。”
弗雷德怎么听这话怎么不舒服:“我打架了吗?明明是撒克里打我!”
白黎温和的安抚道:“撒克里先生性子直,你不要挑衅他,打架是两个的事,你不挑衅他他怎么会打你。”
撒克里火上浇油:“说的没错,你不挑衅我我好端端的打你干什么?我可是在艾希礼学院待了几十年的导师,不会无缘无故打架,还不都是你的错!”
弗雷德脸色一沉:“你们两个合起伙来耍我是吧?白黎,你确定要跟撒克里混到一起?”
撒克里大声嚷嚷:“谁合起伙来耍你的?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怎么你光说不做的?”
弗雷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被这么一闹,佩格渐渐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上的不妥,后背刷的泌出一层冷汗。
但她并不慌张,她之前说的话并不夸张,就算她这会儿真的杀了殷夏,也顶多是小惩大诫。
“咳咳,现在到你们了。”还在原地的导师说道,“说说前因后果吧,也好判定谁的责任。”
“我先说吧。”佩格收敛了不可一世的表情,轻轻叹气,好像她多么无奈。
“我跟这位同学在入学前发出了点误会,导致她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她前不久刚自己犯的错,却硬是怪到我身上,说是我故意陷害她。导师们都知道,我们魔法系任务繁重,怎么会有时间去做这种学业无关的事情?”
她擦擦眼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今天一见我就是冷嘲热讽,我气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对我动手,现场有药剂瓶碎片为证,我是出于自保才动的手。”
殷夏拍案叫绝,不愧是老式贵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倒是学的入木三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那位导师又问殷夏。
“当然,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问这位学姐,需不需要收回刚刚说的话。你只需要跟我道个歉,再主动去禁闭室关上三天就好了。”殷夏说。
佩格目露轻蔑,不发一言。
殷夏摸了摸下巴,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刚刚录的影像给导师看了。”
影像?佩格笑容凝固,僵硬的挂在嘴角。
她努力回想,刚刚有没有什么不当言论。
殷夏的目的自然不是播放影像,隧提醒她:“从今往后……”
学院就是贵族说了算。
佩格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这种话在私底下说完全没问题,就是导师听见也不会怎么样,但今天不行,在场的有一半是学院原始系的,让他们听到这话还不得发疯。
“我刚刚收起来了,放在……”殷夏话还没说完,佩格急匆匆打断。
“等一下。”她调整一下表情,勉强道,“作为学姐,跟学妹动手本就是不对的,我愿意接受惩罚。”
呵呵,倒是很会开脱。
不过不要紧,殷夏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学院导师并不太管学生们的私事,有人认错并自愿承担责罚,事情就算解决了。
受损的学院建筑,自然会有人向佩格的家族索要。
贵族派的导师也没话说,禁闭室的可怕不过是针对普通学生,贵族学生们就算进去也不会受到影响,佩格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真的不会吗?
“我说,等天黑你就回到禁闭室去,听到了没有?”
梦魇有些不听话,怎么都不肯回到禁闭室去,殷夏正在训话。
“它也许是害怕禁闭室内的魔法阵?”系统分析。
怕那个?出息。
“禁闭室里的魔法阵已经被我们毁的差不多了,你只要稍稍用点力,就能把它破坏掉。”殷夏引导它,“如果你被发现了,就用这个逃回来,明白了吗?”
殷夏给它塞了一个小小的工具。
听说魔法阵被破坏了,梦魇顿时神气了很多。
佩格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睡着必做噩梦,无论在哪都一样。
“学姐,我已经把阵法打开了,梦魇肯定不会出来作怪,您放心在里面呆着,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来。”
监守的学生讨好的对佩格说道。
佩格揉了揉额头,疲惫的挥手,只身走了进去。
监守的学生尽职的站在原地。
夜幕悄悄降临,在夜色的掩护下,没人注意到,一丝丝灰色的雾气贴着地面飘过,钻进了禁闭室。
佩格还是醒着的,做了这么多天的噩梦,她对睡眠下意识的恐惧。
灰色的雾气悄悄蔓延,佩格忽然涌上一丝困意,没撑多久,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