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它弄走!”沈书崩溃大喊。
“好的,沈先生。”女佣平静的回应跟他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蟒蛇离开后,沈书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的天都还是黑的。
“……请问现在几点钟了。”沈书沙哑着嗓音问。
女佣依然用标准微笑回应他:“五点钟了呢,沈先生。”
???
现在是深秋你们知道吗?五点钟天根本都还没亮,这么早叫他起来干嘛!
沈书忍不住想骂娘。
女佣在他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表格,贴在了房间墙壁上。
“这是夫人专门找专业团队,给您定制的健康作息表,上面包括了几点钟起床,几点钟吃饭,每天吃多少东西做多少运动等。”女佣一一介绍。
沈书走上前细看,这他妈是人过的日子吗?
五点钟起九点钟睡,乍一看是很健康的作息,但是中间排列的密密麻麻的小事,简直比他工作的时候还要多!
除了吃饭睡觉日常刚需,还有晨跑摘橘子擦地板等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日常琐事。
沈书严重怀疑云夫人是想搞死他,他知道这个庄园光是主宅就有多大吗?
纯手工擦地板的话,擦一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擦完一层楼。
居然还好意思在后面这一条加上注解,说是为了锻炼他的身体?!
这他也就忍了,干活这种事情,他可以想办法用道具作弊,但是这一条洗尿布是怎么回事?
沈书特意把这条指出来给女佣看:“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又是为什么吗?”
沈书现在面对这个庄园里的人,已经没有办法保持笑容,面无表情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女佣看了一眼沈书指出的这一条任务,淡定的说道:“哦,这一条是顺带的,夫人觉得尿布还是手洗比较干净,反正你迟早也会走上这条路,不如提前先练习练习。”
沈书真想把尿布呼她脸上。
迟早也会走上哪条路?靠洗尿布家致富的路吗?还需要练习?
但沈书还是低估了云夫人的心狠程度。
面前好几大盆的尿布,既不能太用力把尿布洗坏,也不能太轻了洗不干净。
古代皇宫里被打发到浣洗局的宫女,也没有这么大的劳动量吧?
沈书完成了第一天的工作,筋疲力尽的回到房间里,准备好好睡一觉,这样才能应付明天的磋磨。
谁知道刚躺下,房间里就放起了劲爆的摇滚音乐。
沈书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血管膨胀的像要爆炸。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咬牙低吼。
女佣幽灵般的闪了进来。
“是这样的沈先生,夫人说小姐最喜欢的就是摇滚乐,所以让你多听听,学习一下。”
沈书叹气:“那要听到什么时候?”
“整个晚上呢~您不用在意这个,正常睡觉就行,音乐会伴您入眠,出现在您的梦境里。”
这可真是个恐怖的预言。
没办法,主动权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沈书只能被动承受。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沈书再次被奇怪的动物叫醒,今天的动物是老虎。
沈书:“……”
在被折磨了将近一周后,沈书终于再次坐上了救护车。
诊断结果是神经衰弱和抑郁症,需要住院观察很长一段时间。
殷夏接到电话笑了好长时间,看向对面正在恶补霸总知识的白黎。
“我要去医院补刀了,你要去吗?”
白黎合上书。
“去!”
沈书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两眼无神,他已经无力挣扎,决定放弃霸总了。
霸总格局太大,他不配!
换肾二人组前来看他。
司徒弦逸:“兄弟你真的放弃了?”
姜鸿远:“你都坚持了这么久了,要不再努力努力?”
司徒弦逸/姜鸿远:“决不能便宜了姓白的那小子啊!”
沈书的小助理哒哒哒的跑进来。
“殷总来了!”
司徒弦逸:“我有点事先走了。”
姜鸿远:“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告辞。”
沈书:“……”
你俩倒是至少留下一个啊!
殷夏一个人走进房间,朝他露出邪恶的微笑。
沈书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殷总。”
他勉强打起精神,应付眼前这个恶魔总裁。
殷夏随意的折下一朵花篮里的鲜花,放到沈书十指交握的手里。
完美。
“怎么又进医院了?庄园的待遇不好吗?”她问。
说到这个,沈书心里全是血泪。
他颤巍巍的伸出自己泛白的手指,那是这么多天洗尿布洗成这样的。
“殷总,我恐怕没办法再继续孝敬夫人了,您另请高明吧。”
殷夏捏住他的一根小手指,把手提起来。
“唔,要不我给你换一双手?你觉得镶金的怎么样?听我妈说你最近特别喜欢洗尿布,再给你做成磨砂的款式?”
求求你放过他吧!沈书在心里无声的咆哮。
白黎没有跟着殷夏去病房,他远远看见司徒弦逸和姜鸿远在休息区晒太阳,打算跟这两人打个招呼。
毕竟他们都是因为他进的医院。
司徒弦逸晒着晒着,太阳忽然消失了,眼前洒下一大片的阴影。
“最近还好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白黎坐到了两人的中间。
司徒弦逸定睛一看,居然是白黎这个小**!
“哼!怎么着,你也终于被赶到医院来了吗?”司徒弦逸恶声恶气的说道。
要说所有人里他最恨的是谁,肯定是白黎这个装柔弱的心机婊!
白黎轻轻弯起嘴角,发出毁灭性的语言攻击:“不是,我就是来看你们两个的笑话的。”
司徒弦逸:???!
卧槽,他要跟这小子拼了!
姜鸿远退后了一步,怕被殃及池鱼。
白黎的手劲他可是试过的,握个手直接让他骨折,怕了怕了。
这时白黎又把目光转向他。
“听说你在医院里丢了一个肾?”白黎眨眨眼,“而且夺走肾的对象就是司徒弦逸?你是怎么做到能平静的跟他一起喝茶的?”
姜鸿远:???
这小子挑拨离间来了是吧?他俩都成残疾人了还不放过他们,这人还有人性吗?
“白黎?”
殷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司徒弦逸和姜鸿远下意识捂住自己清纯的肾脏。
“我在这里!”白黎答应了一声。
殷夏顺着声音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黎指着两个病号,跟殷夏告状:“他们两个趁你不在辱骂我,说要把我挂在外面示众。”
司徒弦逸/姜鸿远:求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