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王野和墨邪两个人怎么杠起来了,竟然敢以雷劫作为胜负的筹码,他们不要命了吗?”
“我感受到了气机中掺杂着两个人的血气,难道说他们渡的不是修为劫,而是肉身劫?”
“啧啧,早就有传闻说王野的肉身修为造诣极高,没想到这墨邪也是如此,这次可有热闹看了,不知道这两位是有一人胜出,还是两人两败俱伤呢?”
大部分的内门弟子都从两人的气机中瞧出了一些名堂,在心惊的同时也在感叹着两人的手笔,别人都是拳拳到肉的战斗,他们两个人可倒好,直接以雷劫作为筹码隔空交锋了。
不得不说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至于那些长老们,他们倒是没什么可惊叹的,有的只是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心态,毕竟大部分的长老都是上个时代中的翘楚,对这些战斗和突破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开始了!”
伴随着两道刺目的劫雷落下,两人的交锋也正式吹起了冲锋的号角。
王野首当其中,他脚下猛然一跺,整个人穿破了黑石屋子的屋顶,借着肉身的力量腾飞到了半空中,正面硬抗了一道劫雷。
同时另外一头刑法殿方向也发出了一声炸响,一道红色的影子从被阵法重重笼罩的刑法殿冲到了半空中,在下方那群瑟瑟发抖的刑法殿弟子的眼中与劫雷碰撞在了一起。
此人正是被血气包裹起来的墨邪。
两人朝着双方的方向互相看了一眼,虽然看不到对方的影子,但他们可以通过气机,来判断对方的位置。
气机之间的战斗想要分出胜负很简单,就只是单纯的看谁的气机强,只要将对方的气机击溃,打断对方的渡劫,再由气机牵引雷劫,那么雷劫便不会消失,落在了获胜的一方上。
而失败的一方自然也失去了雷劫的锁定,就算巧合强行成功突破之后,也不会拥有着正常渡过雷劫修士的战力,也算是有利也有弊吧。
轰!轰!
又是两道血色的雷霆轰
然降落,两人丝毫没有畏惧,直接硬碰硬,在血气剧烈起伏的同时,他们的肉身也得到了劫雷的淬炼,开始朝着灵器之躯迈着稳健的步伐。
轰!
但就在这个时候,第三声劫雷落下的声音十分突兀的炸响,位置正是草木阁的方向。
曹洛的雷劫终是落了下来。
可无论是在劫雷的威力上,还是声势上都比两人的劫雷逊色太多太多了,一看便知道是被两人气机瓜分劫雷之后的样子。
不过尽管如此,也是在弟子中造成的相当的轰动,毕竟炼器阁小师弟的名头还是很响的,到达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自然很多人也知道了曹洛的状态,都想不通为什么昏迷不醒的曹洛能突破。
“........”
墨邪朝草木阁的位置看了一眼,内心中暗自说了一声,加油,之后便收敛心神,开始全心全意地对付眼前的劫雷以及难缠的对手。
轰!轰!轰!
三雷轰顶场面还是这一代开始以来第一次,让一群内门弟子久久回不过神来,尤其是两人沐浴在雷霆中争锋的样子,更是令他们心神俱震,内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燃起了熊熊战意,忍不住的想要冲上去,酣畅淋漓的大战一番。
可随即就被理智给控制住了,虽然他们在外界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但若是放在天骄群体中,他们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看客而已,根本没有参与的资格。
凌空站立在半空中的墨邪,平静的眸子逐渐陷入到了浑浊状态,血色的极境从身上升腾而起,在彻底进入肉身境之前,他将自己记忆深处关于那个神秘的锤炼法的一切都牢牢刻印在了潜意识中。
“希望有用吧。”
墨邪看着头顶上的积压已久的雷霆,在最后祈祷了一下之后,眸子中仅有的清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噩,以及嗜血的猩红。
肉身境,开!
“嗬...嗬嗬....”
失去控制的肉身嘴角咧开了一个夸张的幅度,唾液顺着嘴
角流淌而下,宛如一只失去控制的野兽,仰望天空的头垂落了下来,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脸颊的两旁。
肆意而狂野!
外面的人因血气蛋壳的阻碍视野的缘故,使得他们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可他们却能感受到透过蛋壳流露出来,那股蛮荒野兽般的气息,宛如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令他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轰~~~轰~~轰~~
炸雷再次传出。
墨邪的肉身朝着劫雷的位置,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嘶吼,紧接着整个人在半空中猛然一踏,犹如一枚炮弹,轰然地“砸”进了劫云之中。
骤然间。
深邃幽暗的劫云不断闪烁,墨邪的进入就仿佛是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中一样,将劫云炸起了一片片涟漪。
轰!轰!轰!
无数的雷霆从四面八方带着毁灭的气息朝着墨邪的肉身轰击而来,如雷锥,如长鞭,每一击都会在墨邪的身上烙印下醒目的伤痕,大片大片的血肉横飞出去,随即化作飞灰。
几乎只是两三个呼吸间,墨邪的肉身便被无尽的雷霆摧残的满是疮痍,不过却因为体内蕴藏的药力,也在飞速的修复着。
破坏。
修复。
破坏。
修复。
周而复始。
不停循环。
这也幸亏墨邪现在是潜意识掌控着肉身,要是他本人操控的话,就算意志在坚定也必定会在这个过程中被折磨的疯狂起来。
“这墨邪玩的有点大了啊,为了胜过对方竟然敢只身进入劫云中,不要命了吗?这可是对天道的挑衅啊。”
从黑牢中“爬”出来的陈长老,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嘴巴张大巨大,眼神中有些惊骇。
因为墨邪的举动有点过了,就算他能扛得住劫雷的攻击,但是也不能不把雷劫放在眼里,毕竟天劫所蕴含的意义可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