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好在小青帝身上下下功夫了.....”
于宇面色阴沉,这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做出的选择,其实在他内心中,是非常不喜欢跟小青帝打交道的,因为小青帝总是带着二世祖的样子故作清高,十分令人讨厌。
但事已至此,于宇也只好这么做了,毕竟想让他放弃墨邪身上的两种灵气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和墨邪的恩怨,单说对灰雾的成长,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墨邪。
想到此处,于宇抬步走到了阴影处,身形缓缓的融合进了阴影里,最终消失不见。
另外一边。
一直在炼器阁中沉睡的墨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眸子中略带迷茫的看着四周,大脑中一片空白,嘴中不由喃喃自语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
他吃力的坐了起来,剧烈的疼痛骤然间席卷了全身,来到往生宗后的一切过往犹如幻灯片一样在他的大脑中回放。
“真是命大,差点就死了啊.....”
墨邪露出了一抹苦笑,自从来到了往生宗之后,他经历的许多场战斗,几乎每一场都有丧命的危险。
精通暗杀和敛息术的陆良,拥有敏锐直觉的于柳,十分诡异的于宇,操控大地煞气的小青帝,神秘的李家四兄弟和手段层出不穷的王野,这些人每个人都险些让他丧命,要不是他比较幸运,或许早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陆良给摘走了头颅。
不过风险总是与收获形成正比的,首先他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了生命的可贵.....其次就是杀生刀成功开刃,晋升到了中品灵器。
然后就是顿悟了逆天和移山这两门超强的神通,而且再跟小青帝一战后,他对于伐地也有了新的体悟,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来消化,所以伐地也看不出什么改变。
最后就是他了解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宗门,什么才是真正的宗门天骄。
尤其是在跟王野对战的时候,给他的感官更加直接,那
层出不穷的手段,无论是保命还是进攻,亦或者是防御,几乎每个神通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力。
若不是在紧要关头,感知到了杀生刀成功渡劫后,发挥出了出其不意的一击,恐怕他也不会躺在这里回忆过往了。
“往生宗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墨邪将头靠在了枕头上,发出了一声来自于肺腑的赞叹,眼中更是划过一抹令人心惊的锋芒,
他肉身也随之开始颤抖起来,这不是因为疼痛所产生的,而是兴奋,没错,他很兴奋,哪怕他现在遍体鳞伤,哪怕他之前付出了一只手作为代价,哪怕差点丢掉了性命。
但是这种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杀戮,真的很令人感到很轻松,让他的内心不由得深深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
以前在世俗中的时候,他除了执行任务外,根本没有机会杀戮,因为这里面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复杂到墨邪一想就头疼的程度,谁知道这个人的背后有没有什么靠山,万一人家来寻仇了怎么办?
但是往生宗却不同,这里的环境让墨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任何的杀戮都不会对自己的安全产生影响,不需要担惊受怕,不需要藏着掖着,高兴的时候杀一个,不高兴的时候杀两个。
不需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因为在这里完全是属于正常现象。
而且世俗中的修士实力也太差了,根本没有一丝的挑战性,再加上复杂的关系,让他都有些束手束脚的,就好像是身体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令他呼吸都感到十分困难。
想到此处的时候,墨邪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他是一个嗜杀之人,或许是因为戮之祖灵根的影响吧,但这一点他从来都不否认,甚至从来没有隐藏过他的想法,哪怕跟周蝶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正大光明的说过。
毕竟谁都有兴趣,有的人喜欢养动物,有的人喜欢种植花草,有些人则是喜欢钓鱼,总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就否认他们的兴趣。
只不过现在的
墨邪是在拼命活着的过程中,享受着属于他的乐趣而已。
咕咚!咕咚!!咕咚!!!
墨邪摸了摸手指上的储物戒指,从里面拿出了最后几瓶先天之气,一口气将其全部喝掉,随后身体蜷缩进了温暖的被窝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香甜,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从外面的阳光上判断,应该是中午了。
咔吧!咔吧!咔吧!
“啊....舒服!!!”
墨邪走到了窗户前,呼吸着略带血腥的空气,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浑身上下发出了犹如豆子爆裂的清脆声,那种酥麻的感觉差点让墨邪爽死.....
“额....你醒了.....”
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墨邪微微扭头看去,只见推门进来的人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略带稚嫩脸透露出了属于这个年龄的活泼和朝气,这是墨邪在往生宗里见过第二个拥有这种面相的人。
你说谁是第一个?还用说么...肯定是周通啊....
他的光着上半身,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肉,十分健美,此人正是炼器阁的小师弟,他拿着洗漱用的脸盆和毛巾,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显得十分拘谨。
“嗯....你好...”
墨邪面带微笑,礼貌的接过脸盆,其实早在他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被人看光了,毕竟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一套了,至于雏菊还在不在,墨邪敢肯定,他并未被人摘走,因为他感受到了紧致感。
“你好..你好...我...我叫曹洛,是炼器阁里最小的那一个,你可以叫我小师弟,他们都这么叫我。”
或许是曹洛第一次跟外人交流,曹洛十分紧张,浑身的肌肉都有些颤抖,说话磕磕巴巴的。
“你好,我叫墨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