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长老自便!”
王野脸色黑如锅底,他面带不甘的看了一眼杀生刀和近在咫尺的嫡传玉佩,知道自己是无缘获得此物了,最终冷哼一声,离开了此处。
随着王野的离开,场上除了一个不省人事的墨邪和守护在身旁的杀生刀之外,还有一个跟痴汉一样看着杀生刀的肌肉老头,以及不敢露面的于宇。
“嘿嘿....我不是坏人,你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
暗火长老紧张的搓了搓手,脚下再次向前迈进,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如同一个怕被人发现的小偷一样。
噌!
杀生刀只回给了暗火长老一个充满警惕的刀鸣,刀身再次炸开,跟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一样,怎么看怎么滑稽。
“额....你的性子可真烈....真不知道你的主人是怎么培养你的。”
暗火长老现在十分头疼,他经手的灵器不说有一百把也有几十把了,基本每个灵器的器灵性格都很平静,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一点反抗的。
哪有杀生刀这样子的,一副护主心切的样子,然后性子还烈,你说性子烈就烈吧...脾气还臭!只要一言不合就炸毛,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哪怕是暗火长老也没见过这样的,他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器灵是不是人?要不然蕴含的情绪怎么这么多......
“这可怎么办呢?”
暗火长老现在头疼至极,他现在都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了,现在搞得他跟一个保姆似的,想走都走不开了。
总不能把这么好的灵器扔在这里啊,那不是人干的事情,尤其是他这种嗜炼器如命的炼器师,想让他离开看对眼的灵器,那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呼!
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了墨邪的身旁,不过当他看到即将自爆的杀生刀后,当即犹如一个踩到地雷的人一样,吓得他刹那间消失在了原地。
“好巧啊,暗火长老也在。”
“嗯?原来是陈执事啊,你不
在宗主身边好生侍奉着,怎么有闲情来这里了。”
暗火长老瞥了一眼陈长老,声音充满了冷淡和嘲讽,性格直爽的他,最看不上陈长老这副太监的做派。
“哎....这不是为了他来的嘛....”陈长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哦?此话怎讲?”暗火长老十分疑惑,他看向了陈长老的手指,方向正是躺在地上的墨邪,而不是杀生刀。
“暗火长老还不知道吧,这个少年是宗主新认命的嫡传弟子。”
陈长老走到了暗火长老身边,想要上前搭搭话,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不同往日了,宗主的代言人,屌不屌?论身份那是跟仅有的几个掌握职权的长老一样。
不过当他看到暗火长老毫不掩饰的鄙视之后,他随即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同时心里开始疯狂问候暗火长老的全家。
“是么?那你来的目的是?”
暗火长老语气很冷淡,就好像跟门下弟子说话一样,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味道。
“我来这里当然是奉宗主之命了,暗火长老还是不知道为好,不然出现点什么差错,我跟宗主也不好交代。”
陈长老用十分不屑语气说道,其意思就是,以你的身份装什么装?小心老子一个不高兴去宗主面前告你的状。
“太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当太监,要是老夫哦.....恐怕都没脸见人了。”
暗火长老瞬间反击,言语之犀利直指陈长老的要害,完全想象不到,这种犀利的话居然是从这个面容十分憨厚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打铁的就是打铁的,一辈子都是打铁的,空有一身元婴期的修为,要是我早就前往一线战场了,而不是窝在龟壳里打铁。”
既然撕破了脸皮陈长老也是正大光明的开始嘲讽起来,虽然说他的修为只有筑基期,但他却有宗主亲自给他的身份玉佩,只要心神一动就可以生成一道保护层,直接借助宗门的阵法之力,保护自己。
就算是元婴期也无法将其
撼动,因为他攻击的不是陈长老,而是整个宗门大阵,不过陈长老也只能借助宗门大阵的保护自己而已,并不能用来攻击,但是尽管这样,陈长老的腰板也硬了起来,反正你打不死我,怕什么啊。
“你个老太监!找死!”
暗火长老气的浑身发抖,大量的火焰从他的身体中喷发了出来,宛如火神降世。
“哎呦呦....看把你能耐的....”陈长老丝毫不憷,心神刹那间触碰到了怀中的玉佩,一层半透明的薄膜从天而降,眨眼间就将他包裹了起来,将火焰隔绝在了外面。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出手先进攻.....
半柱香!
一炷香!
两炷香!
一直到了三炷香后,暗火长老首先撤去了身体上的火焰,抱着双臂冷哼一声,说道:“咱可不跟你这老太监一般见识。”
“打不动就说打不动,扯那些没味儿的屁做什么?”
陈长老斜了暗火长老一眼,但他并未撤去身上的护罩,天知道这老家伙会不会偷袭他?
“挪一挪你浑身的肉,妨碍到我执行公务了。”
“你!”暗火长老内心的火气都快忍不住了,但随即想到了陈长老身上的保护膜,只好继续憋着,谁让他打不破那层乌龟壳呢?而且打嘴架他也打不过。
“你什么你?起开!”陈长老伸手将暗火长老的身体扒拉到了一边,哼着小曲来走向了墨邪的位置。
“呦呵....我说刚才那股危险气息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灵器护住啊!”
陈长老正走着,忽然从前面传来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随即定睛一看,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你小子命真好,杀了我宗天骄,竟然还让你因祸得福了,而且看这灵器的品相,啧啧,好命呦!!”
陈长老看了一眼周围堆积的跟一座小山的人头,脸上并未有苏墨不适感,反而轻笑一声半开玩笑,半嫉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