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华山脚下遥遥可见一个远处一辆驴车逐渐到来。

车上有一个青衣老者正打着瞌睡，这老者正是韩淼。

那日听说黄裳来了华山，韩淼就马不停蹄赶来了，只是到了华山脚下确犯了难了。

华山如此之大上哪里去寻他啊。

顺着山路韩淼缓缓而行，此时的华山有许多的道观，是道教祖庭之一，但还没有后世的华山派。

一路顺着山路前行，从沿途道观中得知数日前的确有一个形似黄裳的人来到华山，但并没有见他离开，不知是不是从别的山路离开了。

韩淼听了没有放弃，继续前行，约么到了黄昏时刻，见到前方有一个亭子，准备到那里休息一下。

到了近处，发现这亭子居然是用铁铸成的，亭子上有一块匾，上书三个大字——下棋亭。

这亭子韩淼当年收集道藏时曾想前来，但后来因种种原因没来成。

当初北宋开过皇帝赵匡胤曾在此下棋输给了陈抟老祖，将华山输了出去，这才奠定了华山道教祖庭的地位。

此时天以昏暗，依稀可见亭中一道人影盘坐，仔细一看正是黄裳。

韩淼大喜，本想上前招呼，可近了一看确发现此时黄裳状态不对。

此时的黄裳周身散发着一层淡淡罡气，于九阴真气的阴柔中隐隐多了几分阳刚霸道。

韩淼立刻判断出，此时的黄裳真气已经近乎至阴至柔之境，隐隐有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之兆，真气由极阴转化为极阳。

而这正是境界达到我先天之境的征兆，此过程凶险万分，稍不留神就是命丧九泉。

韩淼真是搞不懂以黄裳稳重的性子怎会如此草率的再此突破。

韩淼不敢离开，只能在这里看守，心里祈祷着黄裳不要出事。

日出日落，三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因为晨风露水的关系，韩淼的模样狼狈了不少，好在有两个好心的小道童路过此时，好心的给两位老人家送饭，韩淼才不至于挨饿。

第三天正午，黄裳身上的真气越来

越不稳定，当真气彻底暴动时，就代表着黄裳失败了。

韩淼一刻不停的盯着黄裳，心中焦急，却也不敢打扰。

终于到了最后一刻，韩淼感觉到四周的天地元气开始迅速向黄裳身上聚集。

黄裳的须发衣衫飘来，“噗”黄裳一口献血喷出，韩淼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黄裳的身体，抬手按在他的后心，以九阴真气抚平他的内息。

韩淼感觉到黄裳体内真气不断的散入天地，但天地灵气也在同时不停补充进去，周而复始，无穷无尽，韩淼知道这是突破至先天境的特征，只是为什么明明成功了，黄裳却会吐血呢？

看到黄裳的气息渐渐趋于稳定，韩淼背起黄裳来到附近的一个道观修养。

找的大夫看过后，大夫看后百思不得其解，黄裳五脏具损，筋脉破裂，正常人按理说早该一命呜呼了，可黄裳脉搏有力，明显不像是将死之人。留下一副疗养的方子就离开了。

足足又过了三日，黄裳才清醒过来，黄裳没想到竟是韩淼救了自己，心中开心不以。

韩淼虽也大喜过望，但心里还是有一丝怒气。

“你为何独自在下棋亭突破，你难道不知这也很危险吗？”韩淼一脸责怪的问。

黄裳叹了口气：“唉，我也不想啊！

前些日子我来到华山游玩，到了下棋亭，看到看着亭中棋盘上几颗棋子，突然脑海中有一道灵光闪过，便急忙坐下参悟，可不成想不知不觉中就开始突破境界。

这才会陷入那危险状态重，这次真是让好友担心了。”

韩淼听了不知该说什么，俗话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这种情况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那几颗棋子据说是当年陈抟老祖流下的，韩淼到哪里时就看到过，但并没有注意，没想到黄裳突破竟是因为那几颗棋子。

想道黄裳吐血昏迷之事，“你明明已经突破至先天境，可又为何最后一刻吐血昏迷？”

黄裳听了神色一暗“唉！此事是我心急了，本来我的九阴真气达到至阴之境就可破境达先天，

我在不知不觉中引动了天地灵气共鸣，本来我的真气蜕变已达极致，在继续恐怕会水满则溢，却忽略了天时。

我突破时乃是正午之时，乃一天中阳气最胜之时，而我修的又是至阴真气，本应在午夜突破，我当时险些真气逆转而亡，好在最后一刻被我控制住了，不然现在我恐怕已经在棺材里了。”

韩淼听了一阵后怕，没想到突破先天如此凶险，同时为黄裳的好运庆幸。

“那如此一来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想到黄裳的神情。

黄裳叹了口气“唉，果然还是被你猜到了，我虽扼制住真气暴动，但我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受到了永久性的损伤，也就只有五六年可活了。”

这下可真的把韩淼吓到了，当初从扫地僧那里得知，一个先天境的高手，正常寿命可以达到一百五十岁，好好保养的话活到一百六七十岁根本没什么问题。

可现在黄裳告诉他，他现在只有五六年可活了，心中一股悲痛之感涌出。

看到韩淼的样子，黄裳一巴掌排到他后脑勺上，“你哭丧着脸干什么，老夫现在不是还没死吗，用的着现在就难受吗？”

韩淼窝着头一脸幽怨道：“我还不是因为你，还有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打我后脑勺，我不要面子的？”

“反正也没人看到。”黄裳撇了撇嘴。

原本悲伤的气氛在黄裳这么操作下一下子就当然无存了。

黄裳在华山上修养了三个月身体才恢复过来，若不是韩淼的坚持，一个月时黄裳就要离开，按照黄裳的理由，这世间还有很多风景没看，反正也没几年好活了，还不得赶紧去看看。

这一次韩淼没有和黄裳分开，和他一起游走天下，去黄山上看了奇石，巫山上看过云海，还有兴见到了极北的极光，本来还想去登一下珠穆朗玛峰的，不过登到一半就遇上了暴风雪，要不是两人及时下山，弄不好就交代在上面了。

而这要是让现代人知道一个六十多岁，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跑去登珠穆朗玛峰一定会把眼珠子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