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菱在母亲生忌前特意用紫色玻璃纸做了一串琉璃花,打算母亲生忌当天带去坟前拜祭。之前她和李迎杰在学校参观日难得有说有笑,关系稍微缓和。她开心拿着琉璃花下楼想给李迎杰看的时候,刚好看到李迎杰出门。
原来是梅瑁特意亲自上门还毛巾给李迎杰,恰巧李迎杰也出门上班碰见她。
“我不是说过你不用换给我的吗?”
“虽然你说过,但我还是觉得要还给你才好。我已经洗得很干净的。”
梅瑁见到李迎杰额头上有几颗汗珠,用毛巾帮他擦汗,被李迎杰拒绝。
“你干嘛?不用了,我自己来。”
在远处的李伊菱看见梅瑁和李迎杰说话,又见到梅瑁替他擦汗,误会了他们,气得跑回房。颜萱娘看到后也跟着她上楼。
“李小姐,你没事吧!”
“我妈妈后天做生忌,他居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眼里还有妈妈吗?”
“别的女人?哦,我知道是谁了。你不用管她的,那个女人我也认识,我知道李先生对她没有意思,你不用担心。”
“真的?”
“真的。其实我很羡慕你。你虽然没了妈妈,但至少还有父亲在身边。我从小就是孤儿,从来没见过我父母。”
“但我不喜欢我爸爸。我小时候他顾着做生意,不管我和妈妈。我妈妈临死之前,他还去外国公干不管她。我有爸爸等于没爸爸。”
到了李迎杰亡妻生忌当天,颜萱娘和其他保镖陪同李迎杰父女去山上祭祀。李迎杰看到亡妻墓碑的照片,黯然伤感,眼泛泪光。李伊菱放下琉璃花后,跟李迎杰说:“我们走吧!你每年来这里哭一次,妈妈看见也觉得厌了。”
“伊菱,是爸爸对不起你妈妈。”
李伊菱不做声,独自先行离开。颜萱娘和梅勇跟在她身后。
梅勇的被蚊子咬了,痒得边走边挠大腿。
“喂,你挠大腿的样子很恶心!”
“没蚊子咬你吗?这里很多蚊子啊!”
“嘿,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事儿去帮李先生父女和好?”
“我们只是保镖,又不是社工,又不是心理医生。我们的薪水不包括帮他们做家庭辅导的。”
“但你不觉得他们要是一直不和下去,会很惨的吗?之前去学校参观时,他们难得有交谈,现在突然又变得像以前那么冷淡。如果我们有办法帮他们和好就好了。”
“大姐,你是不是嫌弃现在天下太平总要找点儿事干?我甭管他们的关系好不好,我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我很痒啊!”
翌日,李伊菱故意骗颜萱娘说自己放学后要彩排话剧,起码晚上六点才能走,吩咐她别太早来接她。她放学后,独自去到母亲坟墓前。
“妈妈,我很想你。我不想跟那个混蛋住在一起。我每次听他在你坟前说那些愧疚的话,我都觉得很恶心。”
李伊菱靠在母亲的墓碑哭。忽然间,几个蒙面人走过来打晕她,把她拐走了。他们还不小心踩烂了李伊菱放在坟前的琉璃花。
待颜萱娘来到学校时,发现李伊菱一早就离开。李迎杰得知后非常焦急,连会也不开,赶来和颜萱娘汇合。
“李先生,我觉得李小姐是故意骗我好让自己走的。”
“她好好的为什么要走?你问过她的老师、同学,有没有人知道她回去哪里?”
“都问过了,但没人知道。”
“我不管,你们全都给我找她回来。”
梅勇突然想起李伊菱可能去坟场,提议去那里找她。他们去到坟场后,没见到李伊菱。颜萱娘看到李伊菱在母亲坟前放的那串琉璃花被人踩烂了。
“嘿,你们看。这串琉璃花被人踩烂了。这是李小姐亲自做来拜祭她妈妈的,做天还放的好好的。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李迎杰找坟场的职员翻查监控,看到李伊菱的确来过坟场。可之后再也没看到她离开坟场。
梅勇看到监控录像显示的时间不相连,中间一段像被人删减过,怀疑有人做过手脚。
“你们猜,李小姐是不是被人拐走了?”梅勇问。
“又被人绑架?伊菱去年已经因为绑架之后得了创伤后遗症,她现在再被人绑一次我怕她会受不住。”李迎杰显得很焦急,他紧紧地握住那串被人踩烂的琉璃花。
他们回到大宅,佣人拿着一封信给李迎杰。他打开一看,信封里有一封用血写的信、一张地图,还有李伊菱的发卡。这封信是用李伊菱的血写的,还印着她的掌印。李伊菱去年被人绑架时被绑匪割伤手掌,留下疤痕,李迎杰一看见掌印上印着的疤痕认得是李伊菱的,吓得差些晕倒。
信上写明要勒索李迎杰十亿美金,还要后天交给他们。绑匪指明要把续款分成五袋,放在地图上指定的地铁站出口旁。另外,还要求李迎杰一个人开车去到一个废置的货仓里接李伊菱。他们警告李迎杰一定要单独来,不能报警,否则就一定会撕票。
“他们要十亿美金?我哪儿够时间筹钱?他们比上次那帮绑匪更贪心!”李迎杰气得大力拍了茶几一下道。
李迎杰报警后,警察还没到,李迎杰就立即吩咐公司财务部准备钱。他又打电话给陈贤:“你帮我找人看看我之前在慈善拍卖会买的那幅名画和雕塑还值不值钱,之前的话我要卖掉它。”
警察来到李家后,仔细研究绑匪的信。他们又翻查大宅门口的监控,看见一个蒙面男人在信箱投信,但镜头拍不清楚他的样子。
“有个叫2L的国际犯罪集团专门在外国绑架富豪的,他们在外国犯案磊磊,连国际刑警也通缉他们。这个犯罪集团就是常用这种方式通知富豪家人交续款,不排除这次绑架李小姐的人就是他们。”警察说。
“警察同志,你又方法查到他们藏在哪儿吗?”
“你把追踪器放在装续款的袋子里,另外再加装一个在你身上。后天去交续款的时候我们的同事就会跟踪绑匪。”
颜萱娘拿起信仔细研究,又闻到信纸有股奇怪的味,问:“这是什么味?”
警察说:“哪儿有味道?最多是血腥味。”
“不是啊!认真仔细闻的时候真的有股味道。”
梅勇也拿过来闻,说:“哪儿有?你的鼻子是不是塞了?”
颜萱娘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直觉告诉这信纸的味道当中一定隐藏了线索。
到了交续款那天,李迎杰吩咐张孝等人把五袋续款放到五个不同的地铁站出口旁,警察在远处监视着。张孝把一袋续款放在地上的那一刻,一个绑匪马上开摩托车飞快拿走续款。警察追着他们追到街口时,绑匪又将续款交给另一同党,再分头离开。绑匪仿佛在戏弄警察一样,不断在不同的地方接力拿续款,使他们追得很辛苦。
另一边厢,李迎杰独自开车去到废置货仓,沿途都有便衣警察跟在他车后。梅勇也开车载着颜萱娘离远跟着李迎杰。李迎杰还带着蓝牙耳机以便和警察、梅勇等人沟通。他去到货仓后,警察也在附近埋伏绑匪。
那个货仓里漆黑一片,李迎杰一踏进去就被人打晕,他的追踪器和蓝牙耳机被摘掉了。警察和梅勇、颜萱娘赶来货仓后已经不见李迎杰。
“你说那帮绑匪是不是像你那样会轻功带李先生飞走?没理由他一进去就不见了,而且看不到有人拐走他。”
“这帮绑匪果然不容易对付。”
颜萱娘和梅勇回到李家大宅和张孝等人汇合,张孝把绑匪开摩托车抢走续款的事告诉他们。
“他们这样引警察追他们分明是在打消耗战。我们放在袋子里的追踪器没有讯号了,应该是被他们发现,然后丢到远处。”张孝喘着气说。
这时,惠姐拿着几盒月饼放在餐桌上。颜萱娘问:“惠姐,这些是什么?”
“月饼啊!你没见过吗?唉,这些都是李先生之前订的,今天送来。今天是中秋节,可是李先生和小姐都出事。不知道他们可不可以平安回来团圆赏月呢?”
颜萱娘拿着一盒月饼闻,再拆开包装闻,说:“我知道那封信上沾了什么味了。是月饼上的油味!”
“月饼的花生油味?那么说,会不会是绑匪用手拿月饼吃,吃了之后再碰过信纸所以才沾到那些味?”
“他们该不会提早吃月饼庆祝中秋节吧?我反而怀疑李小姐身处的地方环境充斥着这股味。梅勇,你知道哪里有做月饼的地方吗?”
“你是指月饼厂吗?这里附近有很多月饼厂的,但不知道……”
“不管有多少月饼厂,我们逐一找吧!”
梅勇通知警察去各间月饼厂附近搜寻,结果都没发现。颜萱娘忽然灵机一动,跟警察说:“我突然想到,他们可能在废置的月饼厂里。”
他们又去到附近唯一的废置月饼厂里,一打开门,颜萱娘就闻到勒索信上的味。
“果然是这股味。”
现场没有人,警察找到一只女装皮鞋,应该是李伊菱的。
“我们来迟一步了,他们把李小姐转移去别的地方。”
“不怕,我摸这鞋子的温度还暖的,他们应该走得不远。我们可以派警犬搜索附近地方。”一名警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