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悟性
这已是暗器的第四境界，已是巅峰境界，还能如何进步？
李寻欢不知道叶闲在想什么，道：“三年前，我之所以从塞外回到中原，其实也是因为我的飞刀遇到了瓶颈。冥冥之中，感觉只有回到中原才能够让我的飞刀更进一步，可惜这三年来，我依旧原地踏步。”
事实上李寻欢回到中原后，虽然见到了林诗音，但是却比以前更加郁郁寡欢，这种状态，又何谈什么突破？
叶闲突然间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都陷入了一个思维的死胡同。
在他看来，无论是剑法还是暗器，四境已是极限。
剑法的最强便是无剑境界，暗器的最强便是逆流境界。
这是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从未有过其它的想法。
可是此刻他听了李寻欢的话语，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错误。
正如李寻欢所说，道无止境。
无论是什么道路都是没有止境，即使这条路你走到了头，也可以继续走下去，因为路是没有尽头的，路就在你的脚下。
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是路！
暗器既然有第四境界，为什么不能有第五境界？
或许你不知道，但是它一定存在！
剑法，刀法、枪法、一切的兵器都是如此，四境，或许很强，但绝对不是终点。
叶闲心头有一种明悟的感觉，豁然开朗，眼界也有一种开阔的感觉。
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可却也是让叶闲执着了这么多年的一个道理，所以虽然只是明白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可是叶闲的心境却是有不小的增长。
叶闲道：“李大哥，你的飞刀，我不看了。”
李寻欢道：“哦？只看了一遍，便不看了？”
叶闲道：“看不懂！”
李寻欢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叶闲一向都是一个比较干脆的人，也不喜欢浪费时间。
他虽然一直很向往小李飞刀，可是当真的见识到了李寻欢的飞刀，他却连看都看不懂。
再给他一遍，十遍，甚至是百变也没有用，不懂还是不懂。
就好像之前的叶闲只教给了阿飞第一剑，而不是第二剑，更不是第三剑，因为叶闲知道阿飞看不懂。
如今，面对李寻欢的飞刀，叶闲也看不懂！
一山更比一山高。
若是李寻欢只有暗器第三境界破空境界，他的飞刀会对叶闲有很大的帮助，甚至能够有希望让叶闲窥探道破空境界的门槛。
可是李寻欢偏偏是逆流这个叶闲高不可攀的境界！
更无奈的是，李寻欢并不懂得暗器的划分，他的暗器完全是自己一个人摸索出来的，不像陆小凤和叶孤城他们学剑，是站在无数人的前人的臂膀上。
陆小凤叶孤城明白剑法的境界，可李寻欢却不了解暗器的境界。
所以李寻欢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暗器有多强，他的每一刀，都是自己最强的一刀。
让他压制自己的飞刀，来表现给叶闲看，他做不到！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压制。
因为他是小李飞刀，只会愈来愈强的飞刀，哪怕是他轻描淡写的随手一刀，依旧逆流境界的一刀。
太强，也是一种无奈！
夜。
今夜无月，夜幕一片漆黑。
叶闲躺在李园的一间客房里，看着窗外的夜幕，脑海里一片复杂。
李寻欢的飞刀，李寻欢的话语，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即使李寻欢的那一刀叶闲完全看不懂，但是此刻会想起来，依旧是受到了一些启发。
尤其是李寻欢的那些话语，给叶闲的启发更大。
不得不说，偶像依旧是偶像。
哪怕李寻欢在感情方面再糟糕，一败涂地让人不屑让人鄙夷，可是他在飞刀方面的造诣，他在武道在人生方面的简介，依旧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传说。
叶闲突然发现，若是李寻欢能够做到无情忘情，那么他的飞刀必定能够踏入所谓的“第五境界”。
可惜，忘情无情终究不是正道，是一条歪路。
再者，李寻欢这个痴情种子，怕是至死都不会忘情、更不会无情！
叶闲呢喃道：“路是没有止境的，武道更是没有止境的。”
他突然有了一种坐进观天的感觉，不过叶闲并没有感觉到失望和挫折，而是感觉人生越来越精彩。
很多事情，都是当你站在足够高的地方，才能够渐渐发现的。
若你一辈子只是一个弱者，蹲在井里面看天下，那么一辈子也就是那么的无知。
只有走出这口井，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才会发现越来越多精彩的事物。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叶闲便来到了院子里。
手里捏着一柄飞刀，不时的射出一刀。
他在昨天晚上李寻欢的那一刀。
虽然李寻欢那一刀是逆流境界一刀，可是叶闲却从其中渐渐体会到了一丝破空的意味。
逆流，本就是破空之后的一刀。
能够逆流，必定破空。
先有破空，才能逆流！
叶闲虽然没有踏足这两个境界，但并不不是两眼一抹黑，他有自己的想法。
李寻欢那一刀的确是逆流，但同时也是破空。
空间和时间，本就是密不可分的。
时空是这个宇宙中最神秘的存在，最神圣的规则。
叶闲想了一夜，隐隐发现，李寻欢那一刀是破空和逆流两个境界融合的一刀。
或者说，逆流本就是包含了破空！
逆转时间，怎么可能没有破开空间？
破空，顾名思义，便是破开空间的桎梏意识。飞刀一出，敌人完全看不到飞刀的轨迹。
在陌生人看来，破空和逆流是十分相像的一刀。
破空这一刀，同样是刀在手指上消失，直接出现在敌人身上。
只不过它的先后顺序正常，没有逆转因果扭转时间。只要预料到飞刀的位置，还是可以防御！
“果然，我的猜想没有错。”连续射出了十几刀，叶闲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他收获颇丰，虽然没有窥探到破空境界，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路。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这条路没有错，只要给他时间，必定能够踏入这第三境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