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位是?”看他们举止亲密想必那就是隔壁的王叔了。
“小贝,你咋回来了?你看没吃饭吧,娘这就给你做去。”胖婶子本来就身体不舒服,这么一动更是觉得天昏地暗。
“不用了,我就喝这个挺好的。”趁狗子不注意,墨小贝上前一步,端起碗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
“姐,你不带这样的,皇宫里什么好吃的没有,你抢我的鸡汤,唔。”狗子不高兴的说道。
高羽帆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狗子,“去吧,也不小了,拿去买点好吃的。”
一锭银子足有十两之多。
狗子长这么大没有属于自己这么多的钱,马上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谢谢姐夫,姐夫万岁。”说完就一溜烟的赶紧跑了出去,就怕高羽帆反悔、
这孩子,真是的。
“这样吧,王叔,你把我娘扶进屋子里好好休息,今天的饭菜我来做,”墨小贝笑着说道。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王叔和胖婶子已经有了一种默契。
那自己待会也得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你也别做了,待会我去酒楼要几个菜就行了,你还有身孕呢,真要是有点什么那我还不得后悔?再说了,你烧火再呛到我儿子,回头跟你一样黑,那还能看了吗?”高羽帆半开玩笑的说道。
墨小贝撇了一眼高羽帆。
这是变相说自己黑呗?
自己黑你别要啊?!
“就你废话多,你那么能耐咋不生孩子?我黑,谁白?”墨小贝的脾气也上来了。
“好好好,我错了,娘,你看她,”高羽帆这个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墨小贝凶啊,所以对胖婶子和王叔尴尬的笑了笑,扶着墨小贝回到房间,安顿好,来到厨房准备大显身手。
回到屋子里的胖婶子和王叔心情也是十分忐忑。
他们俩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墨小贝就被发现了,墨小贝心里能不能多想,真要是多想了可怎么办啊?
“要不,你和她说说,我们搬出去吧。”王叔考虑了一下胖婶子说道。
都说老伴老伴,是老了的伴,但,要经历过的东西太多了。
比如金钱,再比如儿女。
有些子女表面上是真同意老人找对象,但是实际上却不能接受,甚至搞破坏也是有可能的。
“我是人家的后妈,搬出去也无可厚非,只是小贝自己在这世界上太可怜了,我要是走了也对不起她爹啊!”胖婶子也下定不了决心。
对不起她爹?
“还有一点,人人都说我克夫,你就不害怕有一天我把你也给克死了?”胖婶子看着这个自己有病比他有病都难受的老实男人问道。
王叔尴尬的笑了笑,“克夫谁不怕啊,毕竟命也就只有一条,但是跟爱你相比,我还是选择爱你多一些。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或者因为你多么有钱,我儿子那里不让咱们住,那咱么就去找一个,,反正我要定你了,谁要是反对,我老王第一个不同意。”
啪啪啪!
门口响起一阵激烈的鼓掌声。
墨小贝站在门口,给王叔鼓起了掌。
她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刚才忘记了问娘身子怎么样了,需要不需要叫太医,刚走到门口,就被王叔的话给感动了,这才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胖婶子满脸通红的看着墨小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小贝,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酒楼也是你的酒楼,我和老王就是想互相有个照应,你要是不同意,那娘就不跟他在一起,你别生气。”
墨小贝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生的什么气啊!
“娘,我叫你一声娘,就代表我认可你了,现在我常年住在皇宫里,当然知道你孤单,所以你和王叔的事情我不反对,这里就是你的家,永远的家,我不会赶你走的,你和王叔就好好的住在这里吧,只是,我现在在皇宫里面住的厌倦了,想吃娘做的东西了,等娘好了,一定要好好给我做顿好吃的,好不好?”墨小贝来到胖婶子的床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俯身拉住胖婶子的手,撒娇的说道。
一番话,说的胖婶子泪流满面。
多么懂事的孩子,多好的人啊。
王叔听到了也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只要墨小贝同意了,那他们家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晚饭后,高羽帆因为临时有点急事必须回宫里就叮嘱墨小贝自己小心,让狗子随时帮忙照顾着,明天他再找几个能干的宫女来伺候墨小贝,这一晚上就辛苦狗子了。
狗子点了点头,他早就把墨小贝当成是亲姐了,亲姐姐有事,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我们先睡吧,明天我想去老屋看看。”临睡前,墨小贝突然想到什么似得,跟狗子说道。
老屋?
狗子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姐夫说了自己要时刻照顾姐姐,不能离开她,所以姐姐要去哪里她也就跟着去哪里呗。
天刚蒙蒙亮,墨小贝就坐了起来,一整晚不知道怎么了,折腾来折腾去,反正就是睡不着,不如早点叫起狗子去老屋看看吧。
主意打定,她小心的起身,然后慢悠悠的来到狗子的房间外,刚想敲门,就听见门外一阵嘤嘤的哭声传来。
到底是谁啊?一大早的,这是嚎丧呢?
墨小贝本来就心情不好,一听见这样的哭声,更是心理烦躁的不行,也不想惊动他们了,推开门,一个乞丐一样的女子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家的阶梯上,伤心的哭着。
现在的乞丐真是敬业,这么早就来要饭。
墨小贝从怀里拿出几个铜钱,准备递给她让她走,但是,转过头来的那一刹那,她愣住了,这人她认识,正是墨老大的媳妇。
“你怎么在这儿?”墨小贝朝后退了一步,打算关上大门,却没想到,一见墨小贝,老大媳妇飞快的上前一步将大门堵死,尴尬的笑了笑。
脸上因为连日来的饱受摧残已经不像样子了,没有一点儿血色,苍白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