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臻只有无可奈何的份,碰上宁羽这样的女魔头,他能说什么?
就算他想说,说也说不过宁羽,想动手,也打不过她。
这么多年纵横商界,什么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见过,什么大小场面也经历过。
可是,在宁羽面前,他感到,完全就是一种压迫感,似乎他的任何想法,都逃不掉宁羽。
这也让他很困惑,究竟宁羽是什么来历?
莫非是帝都,京城古老四大家族派来深市的高手?
但是,他问过沈七夜,从未听过什么宁羽。
所以,对宁羽的身世之谜,就真的是个谜了。
她到底是谁?
怎么可以这么冷淡?不说她会安慰田臻死了儿子,但也不至于这样幸灾乐祸的嘲讽吧?
哪有这样去说一个刚死了儿子的人!
她还是人么?
“你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的事,我不想过问太多,但是,你最好不要破坏了我的好事,否则,死的将不仅仅是你儿子,而是会死更多人。”
宁羽的话,会让田臻恐惧,因为从她的神情,说话的语气,一丁点也不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而像是在说一件已经是事实的事一样。
田臻见识过宁羽的实力,一言不合,她出手之快,极其狠毒,那一把可怕的怪异兵器,抵在他咽喉一寸处,只要稍有不如她的意,立即就是一刀封喉。
面对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田臻从来没有遇到这样凶残暴戾的人,她比魔鬼更可怕。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急于找王焱拼命报仇!”
田臻憋屈,但是他只能忍着,将所有的不满压抑在心里,他不能忤逆宁羽。
“田臻,你是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一点就通。不用我多费唇舌,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你想找王焱报仇,只能靠我。”
“你真的能杀死王焱,替我儿子报仇?”田臻突然觉得,问这句话有些多余,但他还是问了。
“在我宁羽的世界里,只有被我俘虏的人,只要我想要杀死的人,他在我心里,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知为何,田臻听着这话,心里有些发毛。
只是为了性命,他不能得罪宁羽,否则,那将是灭顶之灾。
“好了,废话,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宁羽一转身,拿起那一根吸了几口的雪茄,狠狠地掐在桌子上,燃着烟火的烟头,桌子“嘶嘶”冒出一阵烟,她将雪茄丢在桌子上,飘然离去。
走到门口,她停下了脚步,“对了,吴猛也去找了王焱,不过,这些废物都是没用,已经被送去医院抢救了。你派人去看着,等他痊愈,叫他去找我,他还不能死,留着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宁羽进出田氏医药集团,已经是毫无障碍,来去自如,田臻颓然坐回了椅子上,陷入了无尽的悲恸。
回想起田氏医药集团,在他的带领下,从小作坊一点一滴地,发展成为今天国内几乎是最大的制药厂,加上炼制的特效药,完全是独占鳌头,成为制药集团的龙头。
谁曾想,今非昔比,已经是让田臻看不到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