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容只顾着低头哭,容嬷嬷一时不好说话,眼色寻视向王运海,王运海干笑的扯了扯嘴角,眼里的退意被容嬷嬷眼里的凛冽之色一扫,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亲福晋,你看看如今皇后都亲自派人来接你,可见亲王爷心里是重视你的,为父知道你是喜极而泣,莫在嬷嬷面前失了规矩,快收了泪与嬷嬷回去吧。”
徐氏坐在一旁紧拧着手里的帕子,打容嬷嬷进来后,她就僵硬着浑身,一动也不敢动。
眼下扫到容嬷嬷凛冽的眼神,吓的大气也不敢喘了。
二丫头惯会哭,先前还以为这怎么变了,这马上就露出本性来了。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说了一句就不高兴哭起来,皇后怪罪起来,他们哪里担当得起。
王氏夫妇坐立不安,王玉容却哭的顺溜,任上面的人怎么着急,就是不给面子的捂脸哭。
她到要看看他们能怎么办?
今日就想让她低头这么回亲王府决不可能。
容嬷嬷见王运海开口,亲福晋都不给面子,心下又不高兴了几分,只觉得亲福晋是个没有脸色的。
她是皇后派来的,不给她颜面,就是不给皇后颜面。
当场也落下脸来,“亲福晋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奴婢是皇后派来的,若有什么做的不对地方,亲福晋大可说出来,这样只知道哭,到像皇受给亲福晋什么委屈一般。”
这就怪罪下来了,到是个没耐性的。
那又如何?
王玉容哇的一声,这次却放开声音哭了起来。
容嬷嬷先是一愣,随后尴尬不已,真是个上不得抬面的东西,难怪这么不入亲王爷的眼。
王运海却极得额头布满了汗。
这下可是把皇后的人给得罪了。
他一咬牙,“二丫头,你这般哭是因为何故?还不快收了哭,你如今贵为亲福晋,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不得已,拿出了父亲的身份压人。
徐氏见夫君一直给自己使眼色,也只能强出声道,“是啊,玉容,你父亲说的对,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快莫哭了。”
见威胁不顶用,现在又用长辈的身份来压人,到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法子。
王玉容的声音不减反增,哭的那个委屈,这哭声听到外面的下人眼里,还以为是老爷死了,才让二小姐这么伤心。
汗从王运海的额角流下来,他慌乱的抬衣袖抹了一把,只能干笑着跟容嬷嬷道,“这孩子定是太高兴了,才这般,嬷嬷莫多心。”
容嬷嬷打皇后还是姑娘时就跟在身后,一直到现在,可没有人这么不给她脸面的,眼下冷笑两声,也不开口。
反正今日是要交人送回亲王府的,她就等着哭完了在说,还不信能哭一天。
在容嬷嬷那里受了冷眼,王运海恨二女儿不给自己长脸,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他早就跳起来发飙了。
王玉容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只放声的哭,手还捂着脸,不时的擦擦泪,看得敞厅里的下人也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目光来。
以往这个二小姐就是个性子软弱的,从来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府里的下人虽然不多,可是哪一个二小姐不是和声悦色的,更不曾打骂过下人,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哭成这样啊。
相反的,容嬷嬷也不急了,她等得起,就不信这王家的二姑娘能一直哭下去。
王玉容自然也不会认输,今日非要一决雌雄,得出个高低来,自然不会伤的一直哭,若大的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声哭,异常的刺耳。
一个时辰之后,王玉容抽搐的费劲吸气,翻起白眼,吓得一旁的小莲惊叫出声,上面的王运海夫妇也吓坏了,不及开口,只见王玉容身子往旁边一歪,就晕过去了。
“快、、、快去请大夫。”好不容易靠上的亲王府,人可不能就么死了啊。
王运海急着喊下人请大夫,徐氏也吓的瘫软在椅子里,容嬷嬷的脸色也是一白,手不自觉得将手里的帕子拧紧。
这人要真出了事,皇后岂不是要背上逼死弟媳的恶名?
想到这,容嬷嬷打了个冷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