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赤红的双目血光暴涨,右手虚托化出一口刻有三足血鸦纹饰的赤铜小钟,嘿嘿一笑:“哈哈,安掌门这话当真是吓人啊!就是不知道手上的活儿有没有嘴上的那么厉害。”
叶轩面前七道剑光分列,隐隐虚化出七只凶兽戾禽的虚影,淡淡的回道:“有没有那么厉害,道友来称量称量不就知道了?”
:“好,既然你安掌门好不容易主动要求一次,那我血鸦就给你好好的称量一下。”
言罢,红云就是提掌轻轻一拍手中的赤铜小钟,顿时,天地之间宏音乍响,一点血光自红云指尖所在猛然暴起,铺天盖地的涌到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依旧被打得触不及防的诸位正道高层面前。
对于红云手段的叶轩也早就料到其他人的触不及防,当即长啸了一声,左手掐诀,长臂往上一伸,五根莹白如玉的纤长手指连弹七下,七道剑光便是借着灌入其中的巨力激射而出,刹那飞出百丈之后凝成了如山大小的七只凶兽戾禽列成一行,迎着血光就是一撞,在巨雷似的一声轰鸣大震之中将铺天盖地涌来的血光都硬生生的挡下了。
不过这七剑凝成七兽护障也没有再坚持多久,由一拗及赫连夫人二人所化的一条表面流转着金光的黑气毒龙和一座由千万刀光汇成的山岳在第二息就猛地撞开了红诛剑所化的六爪巨蛛及紫犋剑所化的紫犋,向着除被红云预定了的其他五人冲去。
在这各自分战的最后时刻,叶轩又是传音告知其他五人,一拗在参悟出佛魔相济后与赫连夫人皆是散仙境巅峰的战力的消息,随后才以神念再度御起七剑各展剑诀杀向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红云。
七道剑光于高空之中绕着红云来回穿梭舞动,穿云掣电,上下碧穹,几乎每一次速度微滞的刹那都留下了一道将空间都切碎的剑痕。
然而面对叶轩已然是化繁为简将御剑之术玄妙尽皆融入一斩而几至杀伐大术的七剑剑光,红云却是不慌不忙,每每只是轻敲手中赤铜小钟就以荡出的惊世宏音定住了周遭一切地水风火乃至于时空的异变,一次次迫得七剑剑光不得不主动闪避寻求脱身。
以身剑合一之术永远只驻留于蓄力状态剑光的叶轩看着红云催动的那口“赤皇钟”,心中也是感叹不已。
在魔教势力统一了整个中原,几乎将整个正道修士界都吞并之后,红云已经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运用炼器新法的九部法门,而这口赤皇钟就是他以魔教这两年来自天陆各处开采出的绝大部分的天材地宝配合血脉传承及炼器新法九部法门炼制的,甫一出世就是
纯阳级后天灵宝,威能比以炼器新法诞世的产物、得了天道功德的“开元琴”还要强得多。
在一声又一声的惊世宏音之中,虽然叶轩同红云打得好像天陆世界都有些承受不住,但其实都是默契的只出七分力,一边演戏一边仔细的观望着其他两个战场的战况,准备随时施展手段影响不合计划的战局。
此次正魔双方的计划是他们二人经过一番推算后制定的,若是一切顺利进行,最佳的结果就是将一拗、无为、屈痕及静念师太除去,将妨碍着叶轩彻底执掌中原正道联盟获取修真功法传承和不利于叶轩飞升后正道重新崛起的因素排除。
东侧战场,散仙境巅峰的赫连夫人对上了散仙境中阶的天一阁安仙子、蓬莱仙山云临真人,在赫连夫人被红云种下禁制不得擅自动用杀伐大术而另二者皆是执掌蕴养近万年的传承法宝的情况下,双方的战力相差不大。所以,三人飞来晃去也就是与叶轩红云这边的战场差不多,雷声大雨点小。
西侧战场就不同了,虽然有来自灵空庵的散仙境上阶修士静念师太作为主力,但是修为不过大乘境圆满的无为及屈痕二人根本没有办法抹去那有如鸿沟的差距,若不是无为还能以手中作为云林传承至宝的碧玉禅杖接引到万佛朝宗大阵的部分伟力能够时刻压制干扰一拗的佛道法力运转,他们三人早就不知道被一拗佛魔合一后自创的降龙镇世咒虐杀多少遍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对战的双方差距极大,才最容易陷入背水一战的境地造成死伤,像叶轩红云或者是赫连夫人那边战力相当的战场,没有秉持必死的信念死战,几乎就没有出现死伤的可能。
在叶轩与红云又演了三十回合后,西侧战场终于出现状况了,一拗抓住了屈痕没有及时跟上三人夹攻的空当,手印一捏,向静念师太及无为抛出鳞甲泛着佛光的魔气毒龙迫得二人不得不退避,自己则是一个纵身抬掌打向屈痕。
一拗本就是七大剑派之中最重肉身锤炼的云林禅寺出身,又是修为战力碾压屈痕,即便只是纯粹赤手空的武道攻伐,也不是手执仙剑的屈痕可以挡下的。
一声金石相撞的脆响,一拗竟是一掌破开了屈痕的护身法宝“锦绣文气章”外,还将其仙剑打得扭曲,直接将自己这一掌的力道全部灌入了屈痕体内。
一声噗呲,口吐鲜血将一拗的袈裟染红的屈痕就是没了气息,被泄出了杀气后缓缓又显露出慈悲相的一拗以法力送下了高空。
叶轩为屈痕的身死叹了一口气,当即开始拿出杀招要在拦住红云的同时,配合静念师太及无为将一拗重创。
红云也是在此刻“极为恰巧的”的失了水准,心神为屈痕的身死所吸引,敲击赤皇钟的动作稍稍慢了半顺。
叶轩抓住了机会,自问道剑中跃身而出,自衣袖化出开元琴,并将七道剑光汇入其中,在开元琴的禁制空间中于刹那之间将杀伐大术“剑生世界”四分之三的演变完成。
而随后也是一如一拗一般,将“剑生世界”抛向必须得拿出杀伐大术抵挡剑生世界的红云,本身则是从衣袖之中抽去了一枚大印并纵身向一拗跃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