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谭默移开视线道。
与期望的面对的问题差太多,苏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的看着谭默。
谭默只得解释:“你昨晚上感冒发烧,应该给我打电话。”说完似乎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我回来一般不太早。”
“哦。”苏染语气很平淡,但心里却彻底松懈了下来,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回答他的话:“我只是有点想睡觉,不知道自己感冒了。”
这句话是一句大实话,她当时脑海里只有那么一个想法。
但现在她心里疑惑的是,谭默为什么没问?他刚刚看她脖子上的眼神,分明是看见了的。
“以后我会早点回来。”
听到这句话,苏染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毛病,抬眼看谭默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没在看她,开始低头吃饭了。
苏染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可接下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苏染的错觉,她觉得谭默对她很是温和,跟以为的冷淡很不一样。
他们结婚一年多来,除了没有夫妻感情之外,谭默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唯一不圆满的一点,只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了而已。
可往往世事只要一点不好就能推翻全部的好,就像一锅粥里面若是有粒老鼠屎,就算知道将那老鼠屎沾到的地方剔除就干净了,可依旧恶心的无法下咽。
现在的谭默就是这般。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染闭着眼睛对自己说,就这一次吧!
纵容自己最后一次,等自己身体好了,她就好好的查出谭默外面的女人到底是谁?然后彻底的切除毒瘤。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苏染病假结束后,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但她已经不想在家里躺着了,她怕自己会在谭默无微不至的照顾中渐渐松懈自己的心房,然后做出一些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所以坚持要去公司上班,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在她去上班的当天,谭默又一次宣告要出差,时间两夜三天。
苏染没有异议,心里却暗暗的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查一查,不过首要工作还是要去公司。
苏染一到公司,就察觉到大家看她的眼神很怪,那种原来如此的眼神让她不自在极了。
坐回位置上后,于梦就凑了上来,上下将苏染打量了一番后,阴阳怪气的开口:“看不出来啊苏染,原来你这么抢手呢?以前我还真看错了你,一直以为你乖乖巧巧的,却没想到本事大着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染没头没尾的心里被膈应的很不舒服。
“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你还装什么装啊?”
苏染真有些生气了,质问:“我怎么装了?”
以前于梦虽然也这样,但是说的都是别人,她作为一个看客不好评论,但今天说到自己的身上,苏染自然是不肯的。
两人的气氛闹的有些僵,一边的同事芳姐看不下去,过来做和事老说:“好了好了,别闹大家都是同事。”然后对着于梦说了两句:“有话不能好好说嘛?非得这么夹枪带棒的。”
“我说话就这样怎么了。”于梦顶了回去:“话虽不怎么好听,但是是真话,不像有的人啊!表面上装的跟什么似的,原来也就是个绿茶婊。”
“砰。”的一声将大家都吓了一跳。
原来是苏染拍了桌子,顿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于梦道:“你平时说长道短的我也不说你,但是今天你说到我身上,你不说个一二三来,别怪我不顾情面。”
苏染的表情很严肃,其实因为生病,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样动怒有些气喘起来,她瞪视着于梦,非要她将话给说清楚。
以往苏染一直文文静静的很斯文,今天这么冲冠一怒,倒是将大家给吓住了。
于梦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看着苏染发红的眼睛就有点害怕了,但又不愿意败下阵来。只得憋了憋嘴,态度也拉下来不少,不甘愿的说:“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两天前有个男的帮你打电话请假就算了,说不得是你男朋友,可昨天又有个男的到公司里来找你,显然不知道你生病了,我们大家也不是瞎子,这两男人的表现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男性朋友,都跟你关系匪浅吧!你脚踩两只船,我说说怎么了?”
听了于梦的话,苏染眼前一阵发黑,那来公司找自己的人肯定是陆明朗。虽然事情是弄清楚了,但是苏染心底却有那么一点发虚。
若是以前她可以理直气壮,但是现在她不能,不管那天跟陆明朗成没成,可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承认的。
眼前晃了晃,苏染才看清楚视线,而她面无表情的站着,发昏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倒是谁也没有发现,她直了直身子。
“你凭着自己的猜测就往我身上套,就这么污蔑我,你怎么知道他们跟我是什么关系?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就算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又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你不过只是嫉妒而已。”
苏染的话让于梦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偏偏她却无法反驳,一下子偃旗息鼓了下来。
芳姐站出来道:“好了好了,苏染别气了,我们同事这么久也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为人,只是这次的事情真是有点太巧了,大家难免有些多想,现在说开也就好了。”
于梦刚刚落了下风,正不知该如何接话,听了芳姐的话立马怪叫起来。
“哟!她可没解释清楚,只是强词夺理了一番,不然让她现在解释解释,这两个男的到底跟你都是个什么关系,要是说清楚了,我保证不再开口了。”
于梦的话一出,大家都看向苏染。面对这么多的目光,苏染也有些尴尬起来,以往是怕被别人比较所以一直没说自己结婚的事情,现在得知谭默出轨,说不定就要离婚了,更不想说出来,一时间倒是有些难办了。
看苏染不说话,于梦顿时得意了,以为自己找到了苏染的痛点,乘胜追击。
“说呀,你怎么不说了?我看你刚刚都是恼羞成怒吧!既然你这么光明正大怎么不跟我们大家说说啊!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是说不得的。”
在于梦的得意声中,苏染犹如咽一只苍蝇,但看着众位同事怀疑的眼神,也知道今天是不得不说了,正准备张开嘴还没来得急发声,就被另一个人抢先了。
“那是苏染的老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