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个不讨巧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连我这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都好奇你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钟老太太哈着腰,依旧保持着大家的风范。
白缱绻可不管那么多,两只胳膊就那么毫无生气的垂着,整个人软的就像一滩烂泥,要不是看着俩眼还是睁开的,肯定会有人觉得她已经昏睡过去。
“是啊!还真是不讨巧,讨巧的话第一次在钟家别墅就应该把你拿下!”
白缱绻脑袋向后微扬,轻抬着下巴,就连敷衍的话也说得毫无生气。
“姓白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瞧瞧你自己这都是一个什么态度啊,你要在这样下去,我们就真的没什么好谈的,等我耐心耗尽,你不但得被老身扫地出门,而且我让你一毛钱都捞不着!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喊着说我们钟家无情!”
老太太可是真怒了,连手里的拐杖都气愤的敲上了桌沿。
“这人呐!敬酒吃多了,还真想尝尝罚酒的味道!这态度啊,也是如此,顺从惯了啊,就爱反着来,这事情能不能好好谈的啊,也真是非得等到耐心耗尽之后,才有答案!”
白缱绻眨巴眨巴眼睛,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那摸样让钟老太太真真正正的开始坐立不安,开始小幅度的提升语调,包括指指点点的动作。
“你的父母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狐媚子的女儿啊?除了有点姿色以外,其它知书达礼,贤良淑德我怎么一样都没看见?你这么不知廉耻的活在这世上,难道身为女人不觉得羞愧吗?我今天是真的大开眼界了,我很想知道,你们白家的女人都这么不要脸吗?”
远在一边看热闹的白菲听到这里忽然听不下去了,说教归说教,你这扯到自己身上可就不行了,懒洋洋的站起来就接口道:
“我们白家的女人怎么了?我嫁到钟家可是对你们言听计从,就算是我姐姐水性杨花勾搭了你儿子,但你要记清楚你儿子对不起的人是我,所以我和她不一样,你就算是长辈可也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老太太一见白菲也插足进来更是不顾年纪,‘腾’的一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啊?我还忘了,你们是亲姐妹俩啊!”
老太太把那个亲字咬的特别重,接下来就是所有上了岁数的女人都共同持有的特长,那铺天盖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骂声,
“我们钟家上辈子到底怎么招惹你们白家了,让你们白家这么的倾其所有也要断了我们钟家的后啊,还上演了姐妹侍一夫的这么经典戏码!这么不要脸的行为你们家里都知道吗?啊?还敢站在我们钟家的地盘上耀武扬威,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一个是孵不出小鸡的哑巴蛋!一个是压根连蛋都下不出的老母鸡,你们白家的列祖列宗在那边肯定也为你们而蒙羞,...”
“你过分了啊?”白菲出声制止。
老太太气在火头上,也顾不上形象开始口无遮拦,白菲也真是被气到了,但是她骂不出口,也上不去手,只得狠狠一跺脚,
“好!你接着骂,我这就给你那宝贝儿子打电话,我要让你那宝贝儿子看看他伟大的母亲骂起人来有多么的威风凛凛,气壮山河!”
白菲掏出电话,反正他和钟向东也彻底的走到头了,她也实在没必要去讨好这个老女人了,撕破脸就撕破脸!
“呀!妹妹,可爱了啊!”白缱绻下巴搁在桌上,听到白菲的话,难得的给了她一个友好的眼神。
再次转过头,对着钟老太太,也不生气,只是眯着眼睛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说着,
“你骂吧!你就使劲骂吧!我不辩驳,因为我赞同你的说法,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玩意,只是更让我痛心疾首的不是我,是你的儿子,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眼睛聋得离谱啊,怎么会相中我这么个老母鸡的女人啊,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是家教的问题吗?不对啊,这么一个好的家庭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睁眼瞎?天底下就这么两个坏蛋玩意儿怎么都让他给娶回了家?唉!你说?是造化弄人?还是你儿子识人不清?还是您老教子无方?”
越是那个要死不活的死劲儿,越是把对面的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站起的身子拄着拐杖又哆嗦着坐下,似乎只能双手扶着拐杖一个劲儿的猛敲着地板,才能表达此时内心的愤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