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T市从没下过这么大的雨,让好些个没有见过如此壮观场面的好奇市民无所适从...
渐渐的...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滂沱的大雨也终于过了激情四溢的时候,现在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泛起涟漪。
“你不要这个样子,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求求你正常一点好不好?”
卧室内,钟向东手里捧着一杯水,满脸的焦急。
“说什么?”白缱绻眼神猛地一个旋转,直直的就定在钟向东的身上,钟向东瞬间一个激灵,随即喜出望外的回答
“说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你说,我一定成全你?”
“我只想要你死!”
钟向东浑身一阵,缓缓的站起身子,“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我情不自禁,我没有错,有错的是你,是你爱错了人,我不会为此就让我的性命成为你错爱一场的牺牲品!”
钟向东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门,白缱绻还没寻思出他话里的意思,钟向东就又重新折回,此时手里捧着一碗粥。
“下人刚熬的粥,趁热,你赶紧喝下去,这样你应该会觉得舒服些!”
钟向东那下颚隐约的胡茬也彰显着他一夜未睡的疲惫,在热气的蕴渝下,居然觉得他很可怜,可怜二字一出,白缱绻猛地一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怎么会可怜一个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人?
打耳光的手,还没等落下,钟向东就冲了上前一把附上她的脸颊“你干什么?事情是我做的,要打就打我,不要为难自己!”
“啪!”一声,一巴掌就狠狠的张在了钟向东的脸上,“你不是让我打你吗?你也确实应该接受这一巴掌!”
半晌,钟向东只是点了点头,并没说话。
“嗯!够吗?如果够了,就把这碗粥喝了!”
啊~白缱绻气的一把就把钟向东手里的粥打翻在地,瞬间碎瓷片稀粥全都撒了一地。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不要以为占了我的便宜就是我的什么人了?你看清楚,我是白缱绻,死不死和你没有半毛关系的女人,你是钟上校,日理万机,你去忙你该忙的事,把我逼到这步田地,我没有拿刀杀了你,你就应该庆幸,所以更不要在这里献殷勤试图得到我的原谅,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也不会,我只会让你后半辈子为你今日的举止感到后悔,感到悔不当初...”
白缱绻声嘶力竭的喊着,脑袋拼命的摇晃着,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似得...
“不要,不要这样,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安静些,等你恢复正常,我立刻就带你去找尹天耀!”
钟向东抓住白缱绻挥舞的双手,终于说出自己最不想说出口的话,送她去见尹天耀。
“晚了!晚了!什么都晚了,他不会希望看到我的!”白缱绻摇着脑袋痛不欲生。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你是我姐吗?你在这里耍什么混,装什么可怜啊?要么我现在送你去见尹天耀祈求他的原谅,要么将错就错认了命,好好呆在这里,你在这里鬼哭狼嚎有什么用啊?啊?非得把每个人都折腾的为你肝肠寸断,你才心甘是吗?”
白菲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指着白缱绻的鼻子就开始恶骂。
“滚出去!”钟向东面对这两个此时都不正常的女人,一点耐心都没有,对着白菲就是一声大喝。
“你听听,你听听,我费劲心机想要得到的男人现在却大声喊着要我滚出去,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你!都是你!我摇尾乞怜也得不到的爱,你凭什么把它踩在地上践踏?你这不知足的女人,祸国殃民的妖精,你就活该成为只能在这个为你鬼迷心窍的男人面前作威作福....”
钟向东把白菲拖了出去,让保姆把她锁在了另一个空房间内,这才重新出现在白缱绻的面前。
“你不要胡思乱想,白菲才是鬼迷心窍,她已是和别的男人私通苟合的肮脏女人,也不想想自己有什么资格说这话,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她赶出了钟家的大门,这样的女人,她的爱,我避之不及,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冥顽不灵...”
钟向东说着,再看看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变得安静的白缱绻,赶紧住了嘴,只见那个女人眼珠子就这么定在某一处,仿佛只有在那里才能看到黎明的曙光。
白菲说得对,真的说得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