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你呆在医院好好的养身体,外边的事不用你操心!”钟向东有点不耐烦,
“你..你有什么好不耐烦的啊,菲儿她刚失去孩子需要你的关心,以前那个姓白的女人在家的时候,你不有事没事天天往家跑啊,现在轮到真正需要你的女人了,你倒是不上心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钟母捶胸顿足为儿子的不听话揪心!
“别整天那个姓白的,那个姓白的叫!别忘了她曾经也是你的儿媳妇,而且不怕你知道,这个姓白的是那个姓白的亲妹妹!而且你要真的和她朝夕相处,你会发现她还远不如之前那个姓白的!”
钟向东大声说完就走,真是的,她的母亲没退休前在机关单位特立独行惯了,所以每每听到母亲为自己坚持的事情而对自己言行身教,他就莫名的烦躁。
“啊?..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钟母听到自己满意的儿媳白菲竟然是那个女人的亲妹妹,气的躺在病床上老泪纵横。
钟向东出了门,嘱咐了在外边照看的父亲几句,就欲转身离去,钟父看到儿子难看的脸色,主动上前表示,儿子啊!你母亲这边不用你操心,我支持你做的决定,去吧,男人也许一辈子都有可能娶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却一定要为此努力过!
钟向东看着自己的父亲,笑了笑,没有说话,是啊,不努力怎么知道不可能!
爱静公寓,面对面的两个人,表情各异,诺大的房子静的就像一座沉睡的古墓。
“咳咳...咳咳..”李茂的咳嗽声连绵不绝,持续了好几分钟也都未见好转,那深深弯下去的腰就像折了的枯枝一样,似乎低下了头就再也抬不起来。
白缱绻还没觉得怎样,旁边的佣人就慌乱起来,拿药的拿药,取水的取水,还有的在背后为他顺气。
经过好大一番的折腾,李茂这才缓慢的直起腰,对那些还在忙碌的佣人摆了摆手。
“当年我是想回来的,但是我每次给她写的信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我还托国内的朋友亲自上门要回信,但是...现在想来,是我大意了!”李茂捂住了嘴,硬是吞回了喉咙的那一股猩甜。
那封信的内容大概是,我已经找到了我的良人,请你务必相信我们会幸福的,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勿念!呵呵!那封信应该是她母亲找人代笔的,他怎么可以大意成这个样子,连她的笔迹都忘得一干二净!
“总之,顾锦言为了你先进了医院,后沦为...她每一个毁天灭地的决定都是因为你,所以你真的没有理由去恨钟向东,相反的你要去感谢他,因为在顾锦言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只有钟向东陪在她身边。”白缱绻自以为是的分析着。
李茂缓缓的抬起头,“这是你看了这里的全部内容而给出的结论?”
“额,后边的还没来得及看,怎么了?会有什么出入吗?”白缱绻疑惑。
“原来如此,不然我会以为,之前你深爱着钟向东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
“怎么可能,我再说一遍,我对钟向东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来就没感兴趣过,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为了报仇假想的而已,现在好了,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不但让你精神上受到了折磨,我还要把你送入警察局,为我死去的外甥讨个公道!”白缱绻呼啦站起身,试图想拿出手机。
“你坐下!”李茂轻声的说。
“我凭什么听你的,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不是自己的家了,白缱绻终是不能太放肆。
“等会儿陪我去墓园!”
“什么?你去向你的小言忏悔,我陪你去干什么?”真是有病,病的还不轻!
“小言是和你老公殉情的!你说你该不该去?”
“什么啊,外边的传言是假的,我已经了解到了真相...”如果顾锦言一直是喜欢李茂,那她对钟向东的感情是不成立的,最后一刻陪在她身边的是....白缱绻一阵心惊。
长青墓园,李茂捧着一大束菊花淡淡的凝视着并排的两个墓碑。
我现在已经是护士长了,只要你的心脏移植成功,有了我,你这辈子就不会在我之前停止心跳...
顾锦言的句子依旧回响在耳边,李茂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脸上挂着我知道你的笑,可心里却苦涩的难以自持,没有一个人能体会到李茂此时的心到底有多苦涩,那种难以言说的痛楚,那种瞬间连恨的能力也失去的痛楚,如果不是庞大的家族需要他,如果不是还有一大堆的责任需要他去,他真的就想一头磕死在这墓碑上。
心心念念的女人啊,心心念念,我们终是没有逃过死神的捉弄,不管你是和这个男人日久生情还是惺惺相惜,我虽然有点不甘心,可我只能祝福你,如果有来生,还是不见了吧!这样的玩闹我承受不起。
李茂再次鞠了个躬,当他看到小言最后一句说,我想和这样的男人一起去天堂的时候,他就知道,即使他当时在场,说什么也晚了...
白缱绻坐在车上,看着李茂抱着菊花站在墓碑前,心里一阵萧索,比这里的风景更加的萧索,我不想下去,我不想就这么的站在你们面前,没有原因,就是不想,你们说我没脸见人也好,说我冷情也罢!
总之,现在我已经真的放下了,你和她到底是怎样的事实,在地底下你们自由思量,你们打扰我太久了,久到现在你们究竟如何我已经都起不到丝毫波澜了。
还有,做一个安安分分的鬼吧,不要让活着的人在为你们奔波了,他(她)们不是你们爱的,就是曾经爱你们的,折腾来折腾去都是在扇自己的脸,好自为之吧,来生若是再见,我必陪你们继续纠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