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道:“我在家就是这样用粪叉子的。”
要不然真的还没有途径学会用这个长枪。这么说来,这玩意挺好使啊。
“什么?”刚刚着地的蓝千月耳朵尖,立刻恼羞成怒,俯身抽出林慕颜身后的佩剑,以极快的速度支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猛烈。
她用劲过猛,我已经感到脖子上面霍霍的疼痛,我说:“哎呦,我流血了。”
林慕颜躺在地上,大声说:“蓝将军,不要啊。你这是干嘛?”
蓝千月的怒火透过秀美的杏腮桃颊,漆黑的沾满雪土的长发乱蓬蓬的散开在洞穴刮出的寒风里。她气呼呼地说:“反正他又杀不死。我先割下头颅,看他怎么复生?”
她还真当真了啊!拿别人的命开玩笑。
“别。找到他不容易。”林慕颜说。
我和蓝千月的眼睛对视,我笑道:“你看,我救了你一命啊,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小美女。”
“哼。叫我蓝将军。”蓝千月收起剑,慌忙查看林慕颜的伤情,林慕颜的一只小腿被折断的梁子在滚落中砸中,可能骨头断了,肿的老高,还有些脱臼。现在她在地下开始感到疼痛。林慕颜大汗淋漓,几乎要晕厥。
蓝千月对我说:“你运功帮她疗伤。”
我说:“这个,恕我直言,我不会。”
蓝千月睁大眼,不相信,说:“你刚才是怎么摆脱妖煞之气的,那个结界我都破不了。寻常的修者更别提了。”
我笑道:“我这是瞎打瞎闯的。什么结界,我没有看到。”
蓝千月又气又急,非要弄个明白。说:“你是不是混进来的探子?隐藏不露?”
我大声说:“哇啊,身上挺香的。真好闻啊。你能不能再近些?”
蓝千月退了一步,不解地说:“你怎么可能破了魔界上来的煞气?”
我说:“呵呵,刚才就因为这个你拿着剑架我的脖子上。还差点要我命。”
蓝千月咬着牙,狠狠说:“我问的是你怎么摆脱妖界的结界呢?”
我一甩手,然后用我的长枪比划了一下,说:“其实这个很简单,就像用粪叉一样,一挑,把你戳出来了。”
“你还说!?”她的目光凶狠。
“好了,是你要问的。”我真是弄不明白这些小妞们的心思,明明我实话实说,她就气悻悻的。
再说追着我问怎么破的妖界结界上面意思嘛,我也不会什么功法,从小我爹就教了我一些练体的基础,不过是一个猎人的基本技巧。
就算我功高功低有怎么了,我不是已经归顺你们大秦帝国了吗?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问来问去的。
四周都是陷阱啊。脚下尚有余震。
再说这个凤舞红琴是用她的大法把赵国六霸的功力依附在我身上,可是我不会用啊,既无心法也无口诀,也就懵懂着使个混沌之力罢了。
林慕颜说道:“你别问了,他现在还是一介凡躯。看着他这样子,也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有没有十八岁?”
我说:“勉勉强强吧。”
其实岁数对我来说已经失去意义了,但是我不予真身合一,就会被凡躯定义着。不过这个时候过去的我还懵懵懂懂,不知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自己潜伏的神功。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反正我不相信。或者你是个探子?你把林慕颜背上。”说着蓝千月扶着她,对我说。她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一个骗局。
我说:“噢。”就放下枪,弯下腰,把林慕颜抱起,蓝千月“哎哎”地止住,说:“这样子行吗?谁让你抱着呢?背到后面去!”
我说:“好,你真是麻烦。这不一样吗?”
我一边嘟囔,一边猛地一甩,林慕颜就腾空在我的身前,她吓的“哦呀”一声,我就转过身,用脊背接着她,双手拦住两边,她相当平稳地落了上去,她失声带笑带埋怨,说道:“有你这么对待女孩子吗?”
我说:“我以前在山里打猎时,扛野猪累了就是这么翻身的。”
蓝千月、林慕颜面面相觑,最末蓝千月无奈地叹口气,说:“走吧,山里孩、乡巴佬。真拿你没办法。”
我走了两步,又拐回来,说:“蓝将军,你帮我把我的长枪捡起来,我有点喜欢它了。”
蓝千月朝后面望望,毕竟那把枪刚才救了她一命,于是过去把它拾起来说:“走,我们去城中大营。”
我极目四望,此时,整个廖城完全坍陷了,到处是颓垣断壁,留下的人在喊叫着召集人手救援埋在瓦砾里面的幸存者。地面升腾起来自地下的白色烟气,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厚重云层如幕,并且又落下了小雪花,混着冰粒,簌簌地撒落下来。
三个人在凄惨的人群里穿梭,最末我们撞上了羽落清,他一只胳膊受了伤,绷带包的严实实的,他在大声喊着兵士们搬运集中剩余的军用物资。
他看见我背着林慕颜,跑过来关心地察看,问询,说道:“军中大营传来不好的消息,说护国大人不见了。你们遇见没有?”
蓝千月摇头,抬头看天,刚刚透亮的云海现在就像结了一层厚冰,从天而降的是铁一般坚硬的寒杀之气。雪花从新开始了自己的炫舞之旅。我们的头上、肩膀慢慢积攥起冰雪。
我说:“我们要给林将军治伤啊,天这么冷。背着她到处跑,她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了。“
蓝千月突然质疑道:“奇怪,城外的大军怎么不见进来呢?难道全军覆没。不可能,护国大人的乃是这世上一等一的高手,幻身之神,岂会让这小小的地裂难倒?”
林慕颜声音略显苍哑,说道:“不对,这地下的烟气怎么不像寻常,我们的异能兽怎么都提前受惊、挣脱羁绊而临阵逃脱了?”
我把林慕颜刚刚放下,她的一只脚还没有站稳,蓝千月就喊道:“快走,我们还是到军中大营。那里有神医韩成安。”我接着说:“是呀,也得让人家喘口气啊。”
“不用,让我来。”诸葛独秀突然在我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