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拳头,眼睛瞪的溜圆,说:“我会前仆后继的。”
我呸!
我轻轻敲门,压低嗓门甜甜地温柔地问:“有人吗?”
除了外面传来的哗哗的雨声还有带有撕裂音的风声,一切并无异样。
我又敲敲门,优雅而温蔼地问:“请问,有人吗?”
那扇白色的木门静静地关闭着,好像在执意阻挡着里面的怪事,我不得不粗着嗓门,大声说:”有人吗?”
两人盯了一会儿,没听到反应,我最后大声喊:“你不说话是吧,我可要——”就这下一个字眼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突然,木门后面再次响起“轰隆”一声的冲马桶的声音。
有个几秒钟,我俩都被惊呆了,最后是我冲破了恐惧。
我高声叫道:“鬼啊!!”转身就跑,把用纸挡着视线的长濑安安撂在后面。
我急速地奔到蓝千月和林慕颜身边,顾不上通知她们,推开她俩,一个箭步跳进走廊的黑暗中。
这边。
长濑安安扔下纸片,腿一软,趴在地下,然后,求生意志如此强烈使他连滚带爬地逃到厕所门口,蓝千月和林慕颜一人一个胳膊把他拽起来,问道:“怎么了?谁在那里?”
长濑安安的嘴张了张,手指了指,不敢说出来,太的腿在发抖,估计要吓尿了,蓝千月看了看里面,说道:“没有什么啊,算了,不说也罢,走,到大门口去。”
长濑安安边慌着走边胡乱看,却找不到我,问:“东方小歌呢,我老大呢?”
蓝千月气咻咻地说:“撇下我们自个跑掉了。”
长濑安安失望至极,不得不唠叨到:“好样的,老大,啥事都冲到最前头,连逃跑也是。我服了你。”
这时候,我跑到了走廊的中间,一看前后没有一个人,他们没有跟上来。
心里想,真是笨啊,难道逃跑还要我再说明一下。
我站住,歇歇身子,猛的一跑,还有些累。然后我仔细一想:不对吧,兴许是马桶坏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怎么乱说是鬼啊。溜的这么快,以后蓝千月在班上肯定会添油加醋地嘲笑我。不行,我得回去。
于是,我哼着小曲往回返,刚走到一扇门时,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在我还没有惊恐地大喊的时刻就把我拽进了房间。
正是皇普神魔,他拿着一柄剑,说:“你来的正好,你看,前面是什么?”
我定睛一看,在屋子的幽暗处,站着一个颀长身形的类人生物,穿一身黑色长袍。
那脸上,露出骨头的眼廓,白色眼睛,带血的嘴巴,嘴巴带着血迹,瘦巴巴的脸颊,脸皮全是皱纹,尖尖的耳朵,黑黝黝的鼻孔,鼻孔呼出的是冷冷的煞气,眼睛发出阴冷的绿光,脸皮黑且皱就像活了几百年几千年甚至更久。
我说:“这个是什么?”
皇普神魔注视着它,说:“ 五百年前的教堂曾经镇压着这个冥界重犯。也就是一个恶灵鬼王。现在,这里有些时空反常,出现了一个空间裂缝,被它化作黑风逃出来了,我追它一个星期了,才把它逼到了这个阵法里。”
那个鬼王此时说:“东方小歌,我是东郭鸿啊,你记不起来我啦,原本我也不是这个模样。快快杀了皇普老儿。”
我退后,说道:“它怎么认识我?”
皇普神魔说道:“它在我们身边潜伏了一个星期了,什么都听的到。”
怪兽说:“他骗你,我们在几千年前就是好朋友,我中了招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小哥,杀了他。”
我有皇普神魔壮胆,掐着腰,我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呸,死怪物。你在这里蒙我。回你的老窝去吧。”
鬼孽闷声呵呵一笑,说道:“你连自己是谁是什么都不知晓吗?可怜的魔后为了唤醒你有一天要拔剑自刎。呜呜。”
我说:“先生,它在说什么?是说我!”
皇普神魔一把剑脱销,飞过去绕着鬼孽,发着白色的光芒,照着它的眼睛睁不开,它说道:“皇普老儿,你困不住我。你一个人界之躯,如何制服冥界千年的恶灵。”
“我驱逐不了你,你也休想离开这里。”皇普神魔双掌齐挥,指尖发出种种辉光,口念伏妖决,屋内狂风大作,他的白发随身飞舞,而冥界恶灵也不甘示弱,双掌合十,然后翻开,一个十字架一样的光刃自在胸前旋转,瞬间化为千百个,护在他身边,再加上它的那件多彩的光的长袍,一时间,房间里耀眼夺目、灿烂辉煌。
皇普神魔说道:“快,离开这里。寻找出口。”
我说:“先生,那你呢?”
皇普神魔的声音铿锵有力,说道:“我和它对垒,直到这里的时空回复正常。”
鬼物说:“休想,我已经把这幢楼层推到空间的裂缝里了,从这头走到那头,恐怕要花上两个星期。哈哈。你找出口吧,等回来的时候,你的小同学们恐怕都在地上躺着等死啊。”
我气的顺手拿起一个花盆,砸到它的脑袋上,“呯”的一声响,在它的头顶破开,那鬼孽惨叫了一声,碎片和土渣子从脸上坠落。
皇普一旁讶异地说:“你现在居然可以伤着它。”
鬼孽转过身,将黑色飘荡的袍子甩开,登时,千百个的光之刃,转动,每一个都随着旋转而发出五彩的辉光,然后它们组成了一道壁垒。皇普神魔说道:“不好,快走。你去取赤翅黄钺。要快。”
我推开门,想问它在哪里,但是皇普神魔很快被光之刃吞没了。
我关上门,听到里面只有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嗞嗞声和木石爆裂的噼啪声,并没有惊天动地的打斗声。
“叫我去找出口,又要赤翅黄钺,哪要紧?”我想了想,先到天地殿,拿到手后再去找出口,顺便把那玩意给他。可是,怎么不见里面有大的举动呢?我趴在门边听了听,里面和外面的风雨声遥相呼应,呼呼啦啦,不绝入耳。
屋子里像是容纳了一片原始森林。
“搞什么名堂啊。”我心里开始嘀咕,刚才看到的情景逐渐模糊,仿佛产生了疑惑和不相信。
“好吧。我先取回那个斧头吧。你们就像在演戏。”我边往回走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