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让可可留在现代?”
小帅没想到喀丽丝会有这样惊人的想法,一时头脑有点儿发晕。
“孩子先天不足,身体不是特别的壮实,以后有灾有病,难免还要为她担心。光明神界的条件比这里好得多,也许那里才是可可的归宿。”
要说小帅的团队里,除了小帅自己,喀丽丝就是最了解现代社会的人了。六个侍女是小帅穿越过来后第一批碰到的唐朝人,对小帅忠心耿耿,小帅什么事也不瞒着她们。
“可是你也知道,我在现代社会,不过是个普通的富商而已。孩子在那边虽然吃喝不愁,还能受到良好的教育,可是最多不过是当个富家千金。
在这边我的地位比较高,孩子将来有可能当女王的,喀丽丝你真的想好了么?而且,我正在规划在这边建立现代医疗体系,过几年这边的医疗条件估计就能好起来了。”
“权力什么的,对女孩子来讲有那么重要么?我又不是巴波。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女孩子还是找个好郎君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个世界,主人这样从光明神界来的就一个而已,而且主人也要妻妾成群的。光明神界一夫一妻,咱们女儿在那里才能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她的良人。”
小帅有点儿囧。喀丽丝自小受到封建社会的毒害教育,对伺候一个妻妾成群的皇帝或者国王认为是天经地义,小帅有再多的女人,她也不会嫉妒。
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女儿,喀丽丝就开始双标起来。伟大的母爱打碎了封建思想的控制,喀丽丝看了不少的电视剧,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和一个良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
“而且现代的医疗体系哪里那么容易建立?主人你再努力,暂时也就是那些赤脚医生的加强版罢了。
我可已经读过初中教材了,电视剧里那些CT机啊,X光机啊,验血设备啊,我看几十年都造不出来。
我不求孩子将来当什么女王,只要她一直健康成长,将来能找一个电视剧里帅帅的医生那样的男朋友,我就心满意足了。”
为了孩子的健康这个理由小帅无法反驳,“可是从此你和孩子就要两界相隔,再也无法见面了。”
“孩子身边不是还有你吗?而且我们可以通过视频间接见面,我只要一直能看到孩子的成长就好。”
说是这样说,喀丽丝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小帅最是看不得女人哭,尤其这个人还是对他最重要的喀丽丝,“喀丽丝你别这么悲观,我一直在研究这个背包的来历,它的功能肯定不是凭空出现的。
没准儿有生之年,我能找到把背包送到我身边的大能,我一定好好求求他,没准儿将来你们还能母女见面。”
把苏可可送到现代的计划并没有马上实施,背包大小还稍有富裕,孩子再长长,稍微弯腰,还是能装进去。
此后的一段时间,喀丽丝孩子从不离手,总是痴痴地看着孩子,用心地哺乳,似乎要把母亲的爱,尽量多地传递给孩子。
小帅看喀丽丝的样子,都忍不住泛起泪花。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背包背后的大能,也许真是什么光明神吧?这生离死别不应该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小帅突然想起了现代时空远在东莞的父母,很想马上见他们一面。
康居城西南方一千五百里,大夏吐火罗诸部落的东南方,有个国家叫勃律,又称为钵露罗,大约在现代的克什米尔一带。
玄奘取经路过那里,曾有详细记载,“从此东流、逾岭越谷,逆上印度河飞梁栈道,履危涉险,经五百余里,至钵露罗国。
周四千余里,在大雪山间。东西长,南北狭;多麦豆,出金银。资金之利、国用富饶。时惟塞烈,人性犷暴,薄于仁义,无闻礼节,形貌粗弊,衣服毛褐。
文字大同印度,言语异于诸国。伽蓝数百所,僧徒数千人,学无专习,戒行多滥。”
唐僧认为勃律这个地方的佛法烂得一塌糊涂,那是以大乘佛法的高度看的。实际上,这里虽然修的是小乘佛法,也是有高僧大德的。
勃律王苏阿难带着几个仆从,来到城外的毗兰寺,已经恭恭敬敬地等了很久了。
小沙弥开始劝国王,“陛下啊,国师已经闭关将近一个月了,参研八识心体的妙义。要多久才能出关,谁也不知道。您还是不要等了,待国师出关,我们一定第一时间去王宫禀报。”
苏阿难摇摇头,“国事艰难,我身为国王,重任在肩,在这里就是等上几天,也不打紧。现在咱们勃律的希望就寄托在国师身上,但愿佛祖能垂怜,让我成为有缘人,国师能早日出关。”
“哈哈哈哈,陛下诚心感动天地,当然是有缘人,不知道陛下找老衲这个方外之人有何事呢?”
禅房的门“吱扭”一声开了,一个老和尚面带笑容走了出来。
老和尚身披青色袈裟,却不是光头,一头佛祖式的卷发,身材瘦削,容貌如孩童一般,看不出年纪,正是勃律国的国师贾.达尔巴。
苏阿难被让到客堂落座,叹了口气,“咱们勃律有难了啊。两个月前松赞干布薨了,其孙芒松芒赞年幼继位,禄东赞大相辅政,继续了吐蕃扩张领土的政策,现在开始在洛沃用兵。
象雄这个吐蕃藩国已经彻底地内附吐蕃,吐蕃人厉兵秣马,指不定哪天就打到咱们这儿来了。”
洛沃就是现代的西藏阿里地区,已经离勃律不远了,听到这个消息,国师眉头皱了皱。
“而且大食人狼子野心,已经灭了波斯,兵锋指向咱们的邻居大夏。大夏一帮吐火罗人酋长,内部纷争不断,断然不是大食人的对手,灭亡是迟早的事情。
咱们要是降了吐蕃,还能保持对佛祖的信仰,要是被大食人灭了,我辈皆要成为异教徒的奴隶了。”
“你要是祭祀什么的找我,这种国家大事,我这个清修的老和尚能帮上什么忙呢?”
“吐蕃、大食这样的大国,咱们是无法对抗的,能救咱们的,只有大唐而已。国师你当年和玄奘法师谈得很来,我想请国师去一趟大唐,若是能搬来救兵,善莫大焉。”
“嘿嘿,玄奘吗?他一心求大乘佛法,殊不知佛祖驻世的时候,从未讲过大乘佛法。大乘佛法的佛经,全为后人伪托,已经偏离了佛祖的本意。我和他理念不同,他估计不能给我说好话。
而且长安离咱们这里九千里,大唐恐怕是鞭长莫及啊。我闭关前听说,昭武九姓已经被一个姓苏的统一,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势力。那里离咱们这里近,而且同样面临大食人的威胁。
我倒是可以去那里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求得苏氏的帮助。”
“那就拜托国师了,我多赉金珠,派五十精锐卫兵,护送国师前往。”
“不必了,我这次闭关,于修成八识心体的大道又有所参悟,寻常盗匪和敌军,还是无法伤我的。”
达尔巴顺手拿起桌上一张纸片,轻轻一抖手,纸片飞出,庭间一颗菩提树的小枝应声而断。
次日,勃律国师贾.达尔巴身背包袱,一钵一杖,飘然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