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几人回到慕府,慕氏与南依依旧未归。
不过,这次不需要督促,陆时宴,梁恒与梅儿三人都主动回房学习去了。
慕暖瞅了瞅空荡荡的花厅,一下两下地晃动着小短腿,琢磨着今日碰到南老爷之事。
直到莫管事进来说吃晚饭时,她方才回神,发现自己在这里发呆走神了许久。
“伯伯,我娘回来了吗?”
莫管事道:“夫人正在膳厅。”
闻言,慕暖蹦跶着小短腿往膳厅跑去。
膳厅。
“娘亲,娘亲,我好想你啊!”
慕暖来到慕氏跟前,依偎在她的大腿上。
慕氏摸着慕暖的头发,顺着摸在了慕暖的脖子上:
“娘亲也想暖暖,今日在府外可玩得开心?”
慕暖缩了缩脖子,仰着小脑袋,眼含期待地问道:
“我玩得很开心啊!娘亲我下一次什么时候能去逛街?”
这丫头都受了两次伤,还想着出去玩。
这皮结实得很,她不用担心有啥后遗症了。
慕氏道:“等时宴他们考完试以后,这些日子你们就乖乖待在府里。”
四人齐齐点头。
就这样……
接下来四日的时间,陆时宴,梁恒与梅儿三人学习。
慕暖在府里东奔西跑地玩耍。
而慕氏依旧早出晚归,南依却始终不见踪影。
这日,三人坐在树下石凳学习。
慕暖坐着秋千玩耍,“吱呀吱呀……”真好玩!
梅儿道:“姑娘,你能不能别再晃了?”
她都无法学习了。
呜呜……她也想玩!
慕暖继续晃动秋千,看向梅儿道:
“我去放风筝,你们不让。
我去钓鱼,你们也不让……
非得让我坐在这里陪你们,那我不能干坐着不是?”
其实是慕氏知道慕暖这三日干的事,便让三人监督她。
同时是希望三人在慕暖的折腾下,放松心情。
明日能有一个好心情去考试。
“姑娘,你忘了你的风筝还在邻居家里。”
前日慕暖放风筝,然后,它飞到了邻居家里。
慕暖要出府拿风筝,莫管事不同意,让慕暖重新做,或是喊隔壁送来。
然后,慕小姑娘架梯子翻墙遇到了密密麻麻的细钉子。
此路不通,她改为烧墙。
不过……
这次她砸到了墙里面的铁板。
慕暖撇撇嘴,这货能不能提这事?
“我总可以去钓鱼吧?”
陆时宴道:“暖暖你的鱼竿还在池塘里洗澡。”
昨日小姑娘去钓鱼,鱼竿木桶全掉水里了。
要不是莫管事路过,她估计也要洗澡了。
慕暖瞪了一眼陆时宴,“……那我只能在这里晃秋千了。”
“吱呀,吱呀……”
“姑娘,姑娘别晃了。”梅儿着急地呼喊着。
陆时宴与梁恒腾的一下站起来,同时嘴里喊道:
“暖暖快停下来……”
“啪!嘭!”
慕暖小团子朝前面飞了出去……
三人张着能塞下鸡蛋的嘴巴,眼中满是震惊与慌张看着慕暖的去向。
慕暖想着昨日免去在池塘洗澡,今日免不掉了。
这雪化了,春日来了,水应该暖和吧?
“嘭”的一声,水花四溅,慕暖小姑娘掉水里了……
而突然出现的两名黑衣人并未接住慕暖,心里很是自责,赶紧下水去找她。
这时,岸边围聚着许多下人,都在焦急地张望着。
慕暖调皮捣蛋。
可她对府中每一人都很有礼貌,眼中没有一丁点轻视之意。
大家都希望她平安无事。
没多久,一黑衣人带着犹如落汤鸡的慕暖回到岸上。
慕暖打了一个大喷嚏,紧接着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吸吸小鼻子,慕暖指着不远处的地方道:
“我以后再也不做秋千了。
来人,把那破木板和绳子给我烧了。”
眼不见心为净!
三人瞅了瞅那本带走的木板与绳子……
木板是慕暖在厨房那里拿的。
绳子是找莫管事拿的。
绑绳子是陆时宴与梁恒。
梅儿跟着抱着慕暖的丫头往后院走去:
“姑娘你别生气,这都怪姑爷与梁恒没绑稳,下次我们别让他们绑了。”
这话一点都没有安慰到她,慕暖打了一个喷嚏,瞪着梅儿道:
“要这么理论下来,你家姑娘我才是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她真是人缩水,脑子也缩水了,竟然相信这两少年办事靠谱。
梅儿:“……”
姑娘这个反省真独特!
“暖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梅儿你赶紧跑回去让院子里的婆子烧暖炉,准备暖暖的衣物。”
陆时宴看向一旁的梁恒道:
“梁恒你去看莫管事请大夫来了,还有最好让人把王大夫找来。”
梁恒问道:
“你去干什么?”
“我去厨房催促热水,让厨娘熬姜汤。”
陆时宴说完就跑了。
慕小姑娘可不能出事……
见状,梁恒往府门口跑去。
曾经在皇宫里,他的一个异母弟弟就是掉进河里,最后医治无效夭折了。
他可不想失去慕暖……
慕府看似慌乱成团,然,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
慕氏在听书楼听到禀报,心中一颤,起身道:
“于少东家,我家闺女出事,我得先回去,改日再商谈。”
本应该是南竹与于信商谈合作之事。
然,那日抓获的假伙计招供了一些消息。
南老爷得知消息大怒,连夜走了。
慕氏不放心,便让南依也跟着回去。
“好,我们改日再谈。”
于信瞧着快步离去的慕氏道:
“夫人若是缺药可以去我于家药铺取。”
慕氏回头道:“多谢!”掉头离去。
于信继续坐在那里看楼下表演,他身旁的管事问道:
“少东家我们真要和这妇人合作?”
这些日子他们派人去打探了慕氏的消息。
只有这五六年前的事情。
其余的消息根本查不到,好似这人以前不存在过。
于信道:“这人可不简单。
我于家商誉很好,可也有很多人看不惯。
所以我们会适当在各国权贵之中挑选一两人合作做靠山。
你知为何在独独东煊国我于家还没有找吗?”
管事摇摇头,想要问,却看到了于信的冰冷目光,他下意识地把话噎回肚里。
刚才他差点犯了大忌,管事心有余悸之下,跪下请罪。
“以后不该自己管的事情少打听,起来吧!”
管事起身,拱手道:
“是,小的定会谨记。”
于信瞥了一眼管事,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