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渊的夫人,唐王妃手中,有凝结魂器必须的灵物。而且,唐王妃是‘医家’传承,具备构建魂器的技能。”
“你若想要魂器,就不得不见。”火影淡淡地说道。
雍红莲的脸色不断幻变,最终缓缓恢复平静。
“慧景,此前我信你,做了一次违心之事!如今你飘然而返,又要我做一件违心之事。你究竟是图谋什么?难道说,一切又是神谕?”
火影朦胧模糊的容貌,看向雍红莲,说道:
“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求证一个疑问。如若这个疑问被解开,那么,与你与我,都有莫大的好处。甚至,将来你会感激我。”
雍红莲平静地说道:“如若光明正大,又何需鬼鬼祟祟!”
火影轻轻一叹:“此事过于震骇,并非我故意隐瞒。有朝一日,你必懂我的苦心。只是希望,你能继续信任我。”
雍红莲眼神之中,炯炯入神,盯着火影半晌,长出一口气,缓缓道:“好,我再信你一次!”
......
唐亲王,李渊,乃是东隋帝国八大院部之一,“军事院”院首。帝国院首,只有亲王才可担任。而“军事院”权掌东隋全境军队兵事,更是承担举国重任的要职。
真真可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渊与隋皇杨坚,双方乃是表亲关系。二人的母族世代联姻,隋国能够从小国脱颖而出,争霸天下,最终定鼎建立帝国,李阀出力可居首功!
此刻,在远离帝京长安的一座美景山峰下,一汪绿湖泛动清波。湖心一艘画舫随波荡漾,看似逍遥悠闲,但舫内舫外,却见不到一人。
无人操控,无人跟随,这艘画舫就如幽灵船一样,在湖中心荡漾航行。
但是此时此刻,画舫内,一间温暖如春的静室内,却坐着三人。
居中一位,全身紫色华袍,腰间玉带如润,头戴金丝明珠精制而成的锦纱王冠。容貌温文尔雅,颌下五柳黑须,双目有神,有不怒自威的堂堂贵气。
唐亲王李渊已是六旬年纪,但多年来居宜身养宜气,保养颇好。看起来,宛若四十岁的中年官宦,气质清平而又有官威。
而且世间皆知,李阀鼎鼎盛名的唐亲王,乃是凡躯,并非修行者。李渊自小就有缺陷,无法踏上修行路。
但是李渊凭借凡人之身,却居高位,数十年威名不坠,确实也能称得上是奇男子。无论心性或手段,皆是当世人杰。
李渊的左侧,坐着的,是笼罩于火焰虚幻之中的慧景。
而另一侧,则是脸色冷冽,沉默不语地雍红莲。
“当年之事,实在是有太多无奈和牵扯,再才导致那样的结局。事后本王也是追悔莫及!可惜斯人已逝,悔之晚矣......”
李渊颇有感触地说着,拈起手中酒樽,敬向雍红莲:
“前尘往事,虽非吾愿,但已成遗恨。此酒,敬芷惜、敬虬髯、也敬你,谈不上一笑泯恩仇。惟愿将来,各自安好......”
说着,一饮而尽,含笑看着雍红莲。
雍红莲依然是一脸的冷冽,淡淡道:“今日只谈今事,不论往事。”
火影在旁也说道:“李亲王,有什么直说即可,红莲能够来见你,必然也会办到。”
“好,那本王就明说。”
李渊放下手中酒樽,平静的眼光看向雍红莲,说道:
“不久之后,你陪我去见一个人。然后,助我杀了那人。当然,此事善后一切有本王安排,无需你担忧后事。”
雍红莲冷淡地瞧着案几上的酒樽,也不问什么,只是说道:
“什么时侯,什么地点,通知我即可。”
“你就不想知道,我要杀的是谁?”李渊玩味地看着雍红莲,嘴角流露一丝微笑。
“阁下贵为帝国亲王,权掌天下军兵,你要杀的,自然不是什么寻常人。但我并无兴趣知道,我只想要魂器,其他一概不论!”雍红莲淡淡说道。
“不愧是芷惜都为之倾慕之人,唉......”李渊不知想起什么,带着一丝苦笑地摇头。
雍红莲望向火影,说道:“此事已定,我走了,随时可通知我......”
话音未落,他已经起身,一步踏出,立即穿出了画舫。然后全身烟雾缭绕,在绿湖水面踏波而行,脚下渐起莲花虚影。
高空中一声鹰啸,那只威猛红鹰已经掠翼而来。
扑哧哧的双翼挥起声中,红鹰衔起一朵鲜艳莲花,已经再次展翼翱翔升空。片刻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渊神色复杂地望着舷窗的长空,回过头来,说道:“你确定他能尽心尽力?你应该知道他与本王的恩怨。”
火影的音容相貌,宛若火焰中摇曳着,说道:“只要李亲王能制出魂器,此事就万无一失。”
“你为何要助我行事?”李渊陡然话锋一转,饶有兴致地问道。
火影也是站起身来,淡淡道:“并非我助你,而是一切皆神谕。你做什么,求的什么,一切与我无关。你之道,我之道,各行其道尔......”
他说着,已经是身如虚影,笼罩火光摇曳变淡。
瞬息之间,火影已经消失。画舫内,立即一片宁静。
李渊静静瞧着案几上的酒樽,抬手又自斟一杯酒,缓缓举起,遥向长空,喃喃道:
“以此敬天,祷祝神国,愿吾心愿达成!”
说完,将酒一饮而尽,突然就笑了起来。
笑声虽然不大,但整个画舫内,却仿佛有风雷之音。
............
寒山寺已经入夜,显得格外的寂静。
殷锋有些烦躁地在禅房内走来走去,总觉得心神不宁。
平常这个时侯,若有骆咤在身边,能说说话,打打趣,也不至于孤身寡人。但如今骆咤已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本来殷锋是想整理一下晋级仪式的事,但以榜上祭火,对晋级材料进行凝炼,结出“仪式焰炷”,才是首要步骤。
但殷锋心神不宁,无法有效地进行,只得暂时放下。
除此之外,前往洛阳城,寻找第五枚鳞片,完成“乾覆之心”的“偷食”工作,也不能贸然前往。
毕竟最近洛阳城正是多事之秋,晚一些去比较好。
两件大事,殷锋都做不得,居然就从忙碌中,停滞下来。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未有一日如此清闲。
他不由得坐在椅子上发怔,想了想,那就找“谛牯”出来好好聊一聊。毕竟还有个疑惑,也和“谛牯”有关。
掏出“牯角哨”,殷锋轻轻吹响。
无形的音波荡漾,无数暗黑色的烟雾缭绕,层层叠叠浮现。
隐晦而滞涩的压迫感笼罩,空气模糊扭曲。
大量血红斑点闪烁的氤氲“门户”出现。
喀喀......喀喀......
灰黑交缠的烟雾汹涌喷吐,“谛牯”圆乎乎的身影拱开门,就这么待在门口方位,似乎对这个召唤已经不再顾及形象了。
殷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谛牯”,始终觉得,还是这副又做作又装,还微带逗逼的形象,更加让他心安。
“有两件事,想问问你。”殷锋笑道。
“说吧,快问快答,本牯赶时间......”“谛牯”懒洋洋地说道。
殷锋掏出那枚,取自晋州北坟堆下,惨白色的刺锥,放在手中拈了拈,问道:“这是什么?”
“咦?”“谛牯”眼睛瞪大,显得很诧异地说道:“你可真是走狗屎运,这是‘殛空刺’!太古前的神树所结,已经失传了。”
“有什么用?”殷锋顿时精神一振。
“无视防御,一击即中。”“谛牯”说道,不过随即摇摇头,又道:“你实力太低,这东西暂时对你帮助不高,聊胜于无。”
“什么意思?”殷锋又是皱眉问道。
“‘殛空刺’,是上古某神树结出的灵物。传说中,9榜圣者以下,都能伤害。但是,运用者必须有相当的实力才行。”
“谛牯”解释道,“此物持者越强,伤害越高。你此刻仅是1榜,能伤害的也只是1榜2榜之流。所以,作用不算太大。”
殷锋再才是恍然,微微点头,将惨白刺锥收起来。
然后,他又严肃地看着“谛牯”,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庄周’的地牯。”
“谛牯”很明显的一愣,奇怪道:“庄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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