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在想,谢天谢地啊,这个刁钻恶毒的女人总算是失忆了。今后,再也不用怕被她纠缠了。”
伊莎贝拉的话让汪滕飞脸上一红,随后不知所措地换上一副冷冷地表情,问到:“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伊莎贝拉立刻柔声说到:“你这个负心汉,前些日子还对我百般好。现在就用这幅面孔对我。”
娇到骨子里的感觉,一阵酥麻。
果然,那个伊莎贝拉回来了。
“我,我之前只是担心你。现在你即已康复,看来也没有什么好忧虑的了。”
对于“完整版”的伊莎贝拉,汪滕飞还是有些经验的。
可,真的有经验么?
伊莎贝拉嘴角微扬,娇羞一笑,倾国倾城。
她也不反驳汪滕飞,而是坐到汪滕飞的身旁,贴近他,在耳边柔声说到,“小坏蛋,你说我要是一直失忆下去,你是不是会一直照顾我?”
呵气如兰,气音“杀人”。
汪滕飞的脸更红了,立刻拉开一段距离,到长凳的那一头,“我自然会照顾,毕竟,我们也是好友。”
“原来,我们一直是好友啊。”伊莎贝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却又显得那么可爱。
她再一次靠近汪滕飞,主动挽手,“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也要你喜欢我。”
“喜欢?!”汪滕飞一慌,再度往凳子便挪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挪了。
“不对,”伊莎贝拉皱起了眉头,嘟着嘴,继续说到,“单单喜欢是不够了。我爱你,你爱我吗?”
“爱?!”
这下汪滕飞更慌了,心脏猛地跳动起来,越跳越快。
一丝丝绿色的光芒在他的体表亮了起来。
因为一句话,汪滕飞竟然开启了神农细胞!
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向一旁移去,只是,凳子已经到头了。
“咣当”。
汪滕飞摔在了地上,忽然间,觉得自己的怀中温暖无比。
伊莎贝拉一直挽着他,他这一摔,伊莎贝拉自然也跟着摔了下去。
直接摔在了汪滕飞的怀中。
汪滕飞更慌了,身上绿色的光芒逐渐变成金色,身体也愈发地热了起来。
“你,我,这个......”
汪滕飞刚想说什么,柔软的嘴唇印了上来,将他原本打算说的话,封在了嘴里。
金色光芒更胜,心脏跳动地飞快,简直要跳出胸膛一般。
汪滕飞下意识地向伸手去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按住了。
堂堂当今世上最强的双手,就这样被一双娇柔的双手死死按在了地上。
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身上的金色光芒也渐渐散去。
变成绿色,而后消失。
周围安静无比,那极速跳动的心脏,也在这一刻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土炉里的汤汁,在炭火的作用下,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夜,微凉。
地,更凉。
人,温暖。
......
长吻之后,伊莎贝拉先站了起来,脸颊红地似苹果,双目波光流转。
“我不管,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汪滕飞在地上坐了起来,听到伊莎贝拉这句话后,恨不得再倒下去。
这个主次关系,有点问题吧。
“你听好了,你是夺走本王初吻的人。你一定要负责到底!”
娇嗔。
这两个字自动出现在汪滕飞的脑海中。
什么情况,初吻?
“怎么你不信?”伊莎贝拉微怒地盯着汪滕飞,又是另一番滋味,娇美无限,“莫非你以为本王是个轻浮的人?”
这,要怎么回答?
“本王告诉你,你是本王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喜欢的人。本王只会喜欢你一个,不管什么,本王都会只给你一个人。你听清楚了,是不管什么!”
呃......
汪滕飞忽然有一种自己被“扑倒”的感觉。
事实上,刚才也确实是自己被扑倒了。
站起来,整理并没有被弄皱的衣服后,汪滕飞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那个,你肚子饿了吧?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
转移话题。
伊莎贝拉没有生气,反而莞尔一笑,“你这个家伙,就那么怕我么?”
“不是怕,只是......”
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为了打破尴尬,汪滕飞决定吃点东西。
刚打算拿筷子,却发现自己换了座位,原本的碗筷在伊莎贝拉的面前。
而这时,伊莎贝拉正好拿着汪滕飞的筷子,夹起一片牛肉,在锅中涮了三秒后,拿出,沾了些酱料,隔着桌子,递到汪滕飞的嘴边。
“那个,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说罢,汪滕飞拿起桌上的空碗,打算让伊莎贝拉把肉放进去,却被伊莎贝拉拒绝了。
“张嘴,我喂你。”
不容置疑的语气,却柔情万种。
汪滕飞就像中了邪一样,乖乖地张开嘴,吃了下去。
“真乖。”
伊莎贝拉微微一笑,百媚生。
汪滕飞还是决定说一些正题,“话说,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伊莎贝拉一歪头,回答到:“就在刚才,你给我倒第二杯酒的时候。”
“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
“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早点把这坛酒给开了。”
听到这话,伊莎贝拉有些失神。
她能够恢复记忆,盖因二人第一次在空艇见面时,汪滕飞替她斟酒的场景唤醒了她。
自己对这份记忆如此深刻,汪滕飞却以为是酒的功劳,心中不犹懊恼。
但转念一想,却又开心了起来。
眼前这个家伙不就是这样么,对于感情一事木讷无比。
但凡醒目那么一些,陈璐和楚荨早就投怀送抱了,也轮不到遇到自己。
想到这一重,伊莎贝拉有些得意起来。
看来,你就是要遇到我才行。
“你这个人,刚才还生气,怎么又笑了起来。”
汪滕飞看着伊莎贝拉,问到。
“怎么,你脸上有花,觉得好笑不行?”
“真的有花么?”
汪滕飞摸摸自己的脸,一晚上,他都在弄那些炭火,刚才又摔到地上,蹭上一些,也是说得过去。
“骗你的啦,看你蠢得。”伊莎贝拉愈发高兴,“喂,我认真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
汪滕飞还在责怪对方骗自己,听到这话,却立刻老实地说到,“什么问题?”
伊莎贝拉眼珠一转,问到:“如果,我和陈璐、楚荨都掉到湖里,你会先救谁?”
“无聊。”
汪滕飞没有想到,伊莎贝拉问出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独自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看向伊莎贝拉,对方没有生气,反而是满脸期待地望着自己。
“我是说,这个问题很无聊。”汪滕飞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啊。”伊莎贝拉点点头,“我就是喜欢这样看着你。”
汪滕飞:“......”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汪滕飞提议到。
“怎么,和我在一起待着,觉得无聊了?”
“不!你爱在这里饮酒说话,我便陪你。”
伊莎贝拉微微一笑,道:“其实吧,有时候我在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汪滕飞脸一红,又坐了下来。
不久前才被对方强吻,现在又说这种话题,还当真是“煎熬”。
伊莎贝拉俏皮地看了眼汪滕飞,继续说到:“是我当你小侍女的时候呢,还是我们第一次在空艇见面;是我第一次亲你脸颊的时候;亦或者是那次在交易时,你舍身救我的时候。太多太多了,反正我到后来就觉着,我是真真正正的喜欢上你了,喜欢的不得了不得了。你不知道,我在温莎王国的时候,虽然坐在王位上,但每天夜里想得都是你。
有时候想到后半夜,迷迷糊糊地便睡了。即使在梦里,见到的也都是你。”
伊莎贝拉这番话藏在心里很久,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就连平日里最亲近的塞巴斯蒂安和亲弟弟乌鲁也没有说过。
今天晚上,不知怎地,就对着自己所爱的人、那个最不应该说的人说了出来。
但,既然说了,便说完它。
“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女人真不知羞,自顾自地便说了这么多。可是我也控制不住,我想你想得要紧,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忘记这份感情。
很多人说我是个冷血无情的女魔头,我承认,他们说得对。
无论是做中介人,还是后来当了女王,我总是遵循利益至上的原则。原本,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利益,因为那才是活下去的资本。”
伊莎贝拉说到这里,汪滕飞的内心有些触动。
失忆的那些日子里,汪滕飞可以感受得到,这个外表强大的女人,有着一颗多么柔软的内心。
本应该幸福快乐的童年,她却背负了太多东西。
她身负福尔海姆和温莎两大家族的血统,在外人看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谁又知道,王族之内的斗争远要比外面看到得可怕上许多。
年幼的她,就是在这样的腥风血雨中,活了过来,并且活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伊莎贝拉边喝边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是什么温莎和福尔海姆的公主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虽然生活疾苦,但却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爱上自己喜欢的人。”
说到这里,伊莎贝拉看了眼汪滕飞,再一次自己给自己斟满酒,喝了一杯后,继续说到:“大臣和侍女们告诉我,成年人的爱是克制的。为了生活、为了许多的事情,不得不收起自己的那份爱。我尝试过,就像我之前说的,这并不成功。
这一次,我失忆了,但是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管他什么劳子的温莎王国,管他什么最尊贵的女王,管他什么最大的国土。我就要我喜欢的,我只要我爱的。这样,就足够了。”
看着已经渐渐见底的酒坛,以及伊莎贝拉脸上孕上的那层红,汪滕飞柔声说到:“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伊莎贝拉霍地站起,说到:“汪滕飞我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我亲了你,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不同意也好,不情愿也罢。这就是事实,你改变不了的。”
“伊莎贝拉,你真的喝多了。”汪滕飞扶着伊莎贝拉,劝道。
“叫我伊莉丝!”
伊莉丝·福尔海姆·伊莎贝拉。
这便是这位权势最高的女人全名。
伊莉丝,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告诉自己的名字。
“伊莉丝,我们回去吧。”
......
夜,已深。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从厨房出来,到北区二人休息的地方,本也没多远。
可,二人却走得非常慢。
忽的,伊莎贝拉跳到了汪滕飞的身后,整个人兜住汪滕飞,带着丝酒气说到:“别走。”
汪滕飞无奈地说到:“下去吧。”
伊莎贝拉一晃头,“我不要,我累了,你就背着我吧。”
叹了口气,汪滕飞还是老实地将伊莎贝拉背了起来,“好歹你也是温莎王国的女王,要是让人看见了,如何是好。”
“我就想这样在你身上赖下去,赖一辈子。”
伊莎贝拉身上的香气与酒气混合,汪滕飞第一次觉得,原来酒气也可以这么好闻。
再次叹了口气,“喂,不要勒着我的脖子好么?”
伊莎贝拉娇羞一笑,低吟一声“哦”,轻轻松开了手,将自己整个人都依在了汪滕飞的背上。
一段短短的路,二人竟然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夜风吹拂,当伊莎贝拉回到屋子里时,酒也醒了大半分。
想起刚才自己的那番“豪言壮语”,有些小小的懊恼。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可以晚些起身。”
说罢,汪滕飞便要转身离去。
“等等!”伊莎贝拉,“话说这些天,你不都是等我睡着了才走的么?”
汪滕飞一愣,确实,伊莎贝拉失忆的那些天,一定要拉着汪滕飞的手,才能安稳地睡去。
“此时非彼时,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什么没有必要?莫非,你觉得我之前是小孩心性,便觉得无所谓,就连那些非分之想都无所谓?”
汪滕飞不犹呆住,美人在侧,自己又不是柳下惠,自然不能坐怀不乱。
但他也是极力地控制着自己。
伊莎贝拉也是随口一说,见到汪滕飞面有羞愧之色,立刻追问到:“小淫贼,你果然对我有非分之想。”
汪滕飞也是慌了,下意识地回答到:“你是女王,我怎么敢有非分之想。”
伊莎贝拉一笑,缓缓地靠近汪滕飞,将他逼到门边,说到:“那我要是对你生出了非分之想,该怎么办?”
“嘭”。
伊莎贝拉关了门,将汪滕飞按在门上,踮起脚,深深地吻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