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曼在旁边震惊地望着她,黎洛
她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她和颜修的关系终于无法隐藏,她痛苦地抱紧了段晓曼,嘤嘤哭了起来,她连自己为什么想哭,为什么难受都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好痛好痛。
那个地方不是应该在牢狱之中的那三年里就已经痛到麻木了吗?她的眼泪不是已经在那三年里就已经流光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这么难受!
她哭着哭着,不知道何时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段晓曼已经去公司上班了,桌上留着段晓曼的便利贴,写着:黎洛,我去公司啦,你醒来以后,自己吃早餐吧!
段晓曼第一次没有对她的事情刨根问底,黎洛发自内心地感激她,有些往事她真的不愿意再提,每提起一次就等于将已经结痂的伤口全部剥开一次,那样的疼痛让她几乎就快要痛不欲生了!
她摸了摸浑浑噩噩的脑袋,发现她又发烧了,她强撑着身体从段晓曼的床上起来,在床旁桌上找到手机想看一看时间,打开手机,发现里面竟还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颜修打来的。
他是要催她回去给他做饭,然后继续在她面前炫耀的吧?
事已至此,那份所谓的实习工作,不要也罢!
她想起来给自己煮点吃的,试了两次发现,她似乎烧厉害了,连走去厨房的力气都没有,段晓曼的厨房就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只需要几步的距离。
她无助地再次躺回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继续坚强的理由!
手机不厌其烦地响了,黎洛多盼望是一个可以关心她的人,问一问她是否还好,偏偏又是颜修,她连挂断的力气都没有,不小心滑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颜修略带愤怒的声音,黎洛,你真的不想干了吗?
是啊,我不想干了,你赢了颜修,这样够了吗?她苦涩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连她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是沙哑的。
你在哪?颜修厉声问她。
她好笑,我在哪重要吗?
我问你,你在哪!颜修再次追问。
颜修,你对我的羞辱已经够了,足够了,求你放过我吧,好吗?
她烧得难受,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她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在哭,慢慢的她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有些迷糊了,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竟然在医院,段晓曼陪在她的床边,一见到她醒来,急得抓住了她的手,黎洛,你好些了吗?你真是吓死我了,我也真是糊涂,把发烧的你丢在出租屋就去上班了,我若是再晚一点回来,你该怎么办啊!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巴,黎洛突然觉得心里很暖,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不见了,她扬了扬干涸的嘴角想说话,却发现她声音沙哑得太难听。
你没事就好,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休息,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检查。段晓曼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出去了。
她走到病房门口时,意外碰见了一个人,她有些诧异,颜大学长?
你是段晓曼?颜修记得她,听说她是黎洛的好朋友。
能够被心目中的男神记住,段晓曼开心得就快要跳起来了,她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用力点头。
黎洛,在里面吗?颜修看了看那扇门。
段晓曼再次点头,在在在,她在里面,她已经醒了,你要进去看看她吗?
不用。
颜修又看了看那扇门,他转身悄然离去了。
段晓曼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糊涂了,他怎么走了,难道他跑来医院不是来看黎洛的吗?他若不是来看黎洛的,又怎么会知道黎洛在里面,还有啊,他怎么知道黎洛生病了,又是怎么知道黎洛在这家医院的?
她走回病房,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黎洛,刚刚她在外面碰见了颜修,颜修还问了她。
黎洛
段晓曼想了想,又岔开了话题,黎洛昨晚那么伤心,以至于今天发这么高的烧,她现在一定不想听见她提起颜修吧,况且颜修只是问了一声,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走了,她若是说出来,黎洛只会更伤心吧?
病房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本市的新闻,突然一条商界的花边新闻跳了出来,颜氏集团金童玉女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下,宣布订婚。
段晓曼匆匆看了一眼电视,跑过去一把将电视关了。
哎,小姑娘,你怎么把电视机给关了?同病房的阿姨有点不高兴了。
段晓曼偷瞄了黎洛一眼,对那阿姨道:阿姨,这种新闻不好看。
怎么不好看了?我看电视上那对小情侣就特别登对,你想啊,两人同在一个公司,又一起创业打拼多年,他们俩不在一起,还要跟谁在一起啊?我看啊,他们俩就最合适!
阿姨评价着,还扭头对旁边的人笑道:你说是吧?
阿姨,两个人合不合适要相处之后才能知道,光看外表怎么知道呢?段晓曼争辩道。
哟,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你还很懂嘛,我看你啊,就是看人家大总裁长得帅,眼红了是不是?你没看见啊,那位叫什么名字来着,那姑娘人美事业又好能力又强,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嫁入豪门的哦!
阿姨苦口婆心地笑道:你啊,与其眼馋,不如多多努力工作啊,等你成了精英白领了,不也嫁得金龟婿吗?
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阿姨啊,你们看电视吧!段晓曼觉得她真是多此一举,早知道就不去关电视了,这下子可好,这些阿姨私底下的议论,让黎洛心里更难受了吧?
黎洛知道段晓曼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她感激地笑了笑,晓曼,没关系的,只要我还生活在这座城市,就会面对他们,况且我还在他们的公司实习呢,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她也只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