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马懿还是连连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
“断然是假的!”
若海面不平,那这天下就是一个球形,这怎么可能?
司马懿觉得这番话还是经不起推敲,实在是不能让他信服。
这倒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司马懿本身就十分的多疑,他也并不了解陈难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诸葛亮和徐庶之所以愿意相信陈难的说法,也是因为他们知道陈难的跟脚。
司马懿又看到了诸葛布衣给他提起了自由落体实验的事情。
司马懿是绝对不会相信,一大一小两块石头居然会同时落地。
不过司马懿又觉得诸葛布衣并不是一个爱口出狂言的人,而且这种实验也算是比较容易进行,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恐怕是不会对“司马夷光”说出这种话的。
“难不成真的是对的?”司马懿心有所动。
毕竟实践出真知嘛,所以干脆司马懿就悄悄地从窗户爬了出去,然后到外面寻了一个高处,找了几块石头,准备试验一番。
如果真的能推翻诸葛布衣所说的话,那他下次回信的时候,就可以好好地奚落他一番了。
然后这个时候司马懿站在了一处高台之上,下面是条羊肠小道,并没有什么人经过,然后他就准备开始做那个自由落体试验了。
把提前准备好的石头同时攥在手里,然后司马懿在同一时刻松开了左右手。
然后司马懿就惊奇的发现,这两块石头居然同时落地了!
甚至它们落地发出的声响都难以分辨,好像就是一个!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司马懿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内心的惊讶无与伦比。
“这不对劲儿啊!”
司马懿痴痴地站在高台之上,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然后司马懿咬了咬牙,直接拿起了另外两块石头,想再试试。
而这时的他已经有些痴狂了起来。
但这次率先想起的却不是石头落地的声音,而是一声女子的惨呼声。
司马懿当时心里
就咯噔一下,他小心翼翼的往下探头一看。
“我滴个乖乖,我难不成砸到别人了?”
司马懿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
只见下方有两个行人正在那边,其中一个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在那边急切地蹲下身子,想要看看她受伤受得重不重。
自己不仅是砸到的人,而且还砸到了一个姑娘家。
司马懿当时就有些尴尬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然后司马懿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
而此时下方那条小道上。
那倒在地上的女子其实还和司马懿有些渊源,正是要来探查一下司马懿的张家女,张春华。
至于那个把张春华扶起的男子,则是张春华的父亲张汪。
张汪看到自己的女儿受了伤,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眼看过去,就瞅着了司马懿的背影。
怎么说呢,毕竟漳卫河司马家很熟悉,也清楚司马懿这个人长什么样,所以说他还是认得司马懿的。
他原本还以为砸人的是个小孩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大人,而且还是他所看中的司马仲达司马懿!而且最让人奇怪的是司马懿居然匆忙地就跑了,连声道歉都没有!
张汪不方便追过去,而张春华此时则气息紊乱地问道:“父……亲……砸我那人……是谁?”
张汪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话,张春华就眼神冷了下来。
她是见过司马懿的画像的。
她是清楚刚刚那个砸人的人究竟是谁!
张汪看着捂着脸不说话的张春华,当时就担忧地问道:“女儿,你伤到哪里了?”
这时张春华缓缓地松开自己的手,然后大声哭嚎道:“女儿……女儿……破相了啊!”
只见她额头处有一道伤口,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看上去不仅狼狈,而且有几分狰狞。
“爹!那家伙他不仅有羊角风,而且居然还敢用石头砸我!”
“你万万不可把女儿推入虎口啊!”
“春华就算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张春华杏
眼圆睁,柳眉倒竖,清冷绝艳的面容上一片冰冷。
张汪在旁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发现了呀。
发现了那个砸人的人就是司马懿。
这门亲,恐怕是接不了了咯!
司马懿如果当时没有逃走,而是选择留下来跟张春华妇女道个歉的话,他们还能够好受一点。
不过他却直接给跑没影了!
就算是张汪非常想和司马家结这门亲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女儿说。
所以张汪只能使出一大绝技。
“来都来了”
然后张汪就说道:“我说女儿呀,既然咱们来都来了,还是去看一看吧。”
“万一别人知道我们失信,那这对我们张家而言也不好呀!”
张汪语气之中,颇为苦口婆心。
这河内郡可没有第二个司马家。
张汪想,只要自己女儿肯同意再见一面,他就有机会把局势挽回。
但如果他们连见面都没有见面的话,不仅司马家那边说不过去,自己这边的名声也不好。
而且司马家也直接会把他们这边认为是拒绝这门亲事。
到时候就真的糊了。
张春华银牙紧咬,怒道:“好!我倒要看看,这个司马懿待会儿会怎么分说!”
反正看也就是看罢了,也不可能直接就嫁给他,而且张春华也下定了决心,他就算死也不会跟那个叫司马懿这家伙产生半点关联!
而这个时候,张汪看了看张春华凌乱的发髻和流血的额头,忍不住提醒道:“我说女儿那边有条小河,你要不要去洗漱一下?”
“毕竟咱们要见的是司马家的人,你这副样子去,别人会说我们张家不知礼数的。”
“咱们张家虽然算不上是世家贵族,但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我更是身兼县令之职,万万不可如此呀!”
张春华冷冷地瞥了一眼她的这个父亲,道:“……哦?”
张汪看见张春华这副样子,额头不禁渗出点点冷汗,只能叹气道:“行吧,这样去就这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