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 木凌给秦望天好好地调理了一下, 秦望天皮糙肉厚的又天生地养,恢复能力不说有狗快也差不了多少了。不过秦望天这两天倒像只小鸭子跟着母鸭子似地对木凌跟紧了不放,木凌走到哪里他也跟到哪里, 时不时地还伸手捏一把,掐一下, 或者找准了机会亲上一口,总是惹得木凌暴跳如雷, 满院子追着他打。
秦望天整天都很着急, 看见木凌就两眼发绿光,可是木凌的身体还没好,需要静养, 而且这人死别扭还死害羞, 跟他说做就要被打,到现在了连亲一口秦望天都得过五关斩六将的, 说起成亲的事情么, 木凌也总是能拖就拖,秦望天急得要命。
一帮等着吃喜酒的手下也着急,甲乙丙丁道,“大哥,干脆用强得了, 反正也你情我愿的。”说完就被秦望天一脚踹了出去,他好不容易才把木凌哄得差不多了,以木凌的性子, 用强就肯定是必死无疑,要活擒,要智取,要用一颗真心把他融化得如那阳春白雪。
另一方面,木凌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摆弄草药倒是摆弄起了算盘来,坐在桌边拿着个账本,写写算算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木木……” 秦望天凑过去,木凌抖了一下,翻了个白眼瞅他,“干嘛又改名字了?”
“不是。”秦望伸手按着木凌的腰笑眯眯地道,“那个凌字叫得我心痒……啊。”话刚说完,就见木凌抓起砚台就砸过来。砚台“哐啷”一声砸在了地上,地上一个大坑。
“这砚台怎么这么硬啊?”秦望天吃惊。
“废话,铁做的么。”木凌轻描淡写地说,秦望天哭丧着脸,“凌凌,你真舍得砸啊?万一砸死了呢?”
“一了百了。”木凌眯着眼睛横过来,赶苍蝇似地摆摆手,“去去,别在这儿添乱,我忙着呢。”
“忙什么呢?”秦望天好奇地凑过去看,就见木凌正在算着帐,好奇,“算账做什么?”
木凌伸出一根手扣了扣架在膝盖上的脚丫子,道,“嗯,我想把这一带的马场都盘下来。”
“啊?”秦望天吃惊,“你要那么多马场干嘛?”
木凌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想做马贼做一辈子啊?杀官济民劫富济贫这种事情要暗地里做的么,你得找个正经的营生……对了。”说到这里,木凌看了看秦望天,“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找岳在庭报仇啊?”
秦望天搬了张凳子坐下,道,“我要等你病都好了才去。”
“啊?”木凌转脸看他,“那要一年的时间呢,你疯了呀?等那么久。”
秦望天笑了笑,“十年我都等,我不要拿你冒险。”
木凌脸微微一红,震住,秦望天趁机凑过去亲个嘴,据他的经验,木凌其实耳根子很软,只要听到他讲情话,就会愣住,然后被亲了也会忘记打人。
果然,木凌有些不自在地继续拨算盘,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岳在云那头呢?”
秦望天笑了笑,道,“我前两天问过岳在云,他说现在功夫太差,想好好练练,再回去把岳家寨抢回来,不然的话,就算岳家寨夺回来了,他也保护不了。
木凌点点头,道,“哦,这样啊……你既然这样打算的话,我也有些想法。”
“什么想法?”秦望天凑过来,“说来听听。”
木凌道,“你不能一直做马贼,岳在庭现在是岳家寨的寨主,也算是名门正派,到时候只要他随口一句,你是杀人害命的马贼,就能纠结那么一大堆想出名想疯了或者自以为是英雄豪杰的群熊来围攻你,到时候你不占理。”
秦望天看木凌,“那……你的意思是?”
木凌挑挑眉,“我们把漠北一带的马场都盘下来,然后把所有的马都集中起来,成立一个秦氏马场。漠北马膘肥体壮,可以卖起好价钱,更何况你把其他的马场都吞并了,这样可以做独家生意,这年头,没钱没势什么都玩不转。等马场起来了,你再将修罗门改成修罗堡,扩大势力改头换面,吞并漠北所有的江湖门派,成为漠北一霸,然后我们往南面发展,跟黑云堡北边的势力衔接上。再说了,江南一带都是肖洛羽的地盘,贺羽是我师父,也就是自己人。到那时候,东南北我们都占据了,就他一个岳家寨在正当中,还怕他不乖乖呆在那里挨揍么,那些江湖群雄也没哪个不长眼的赶来帮忙。”
秦望天点点头,又问,“那他会不会扩大北部的势力?”
木凌挑起嘴角笑了笑,道,“没有人会傻到去扩张北部的势力的。”
“为什么?”秦望天好奇。
木凌打了个哈欠,道,“因为小青青在北边一带活动,那狼崽子小皇帝把北边都圈起来了,谁都不让进。”
“也就是说……蒋青跟皇帝真的是……”秦望天摸着下巴,“这几天相处下来,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唉。”木凌踹了他的凳子腿一脚,“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孩子少管。”
秦望天眯起眼睛,扑上去抱住木凌,“你又说我小孩子,我让你看看我是大人还是小孩!”
……
“对了。”木凌推了秦望天一把,“待会儿我们出趟门。
“出门做什么?”秦望天有些不舍地爬起来,顺便把木凌也拉了起来。
“我们去各地的马场看看。”木凌说着,打开门叫来了甲乙丙丁,让他们挑出一百个精明强干一点的弟兄来。
甲乙丙丁眨眨眼,“大夫,咱修罗门也就百来个兄弟,倒是都很精明强干。”
木凌眯眼睛,狠狠瞪,“怎么就这么点儿人?!”
秦望天有些无力,对木凌道,“这年头,毕竟肯当马贼的人也不多。”
木凌撇撇嘴,道,“那这样吧……你们把那些兄弟都集合起来,按照我说的去做!”说着,就凑过去在甲乙丙丁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一阵子。几人面面相觑,都点点头,转身去办事了。
“这是干嘛?”秦望天听后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那么损的招。”
“呵呵呵,不损不行啊。”木凌笑嘻嘻地道,“我已经派了黑云堡的人帮我去打探消息了,看看岳在庭那个小贱人最近在干吗……另外么,我们这次不能再被动了,要让他先自己忙得晕头转向,没空阴我们,我们才能发展壮大!”说完,拽了秦望天一把,“走,望望,我们去马场看看!”
出了修罗门的大门,木凌回头看了看,就觉得泄气,他看惯了黑云堡巍峨雄伟的大门,再看这修罗门,简直就是破门烂门,一看这门仿佛能在中间看见一个巨大的发散着腐烂味道的“穷”字。
秦望天看着木凌嘴角抽啊抽,一脸的嫌恶,也有些讪讪,心说,要努力了啊,谁叫木凌是大户人家出生,娘家势力雄厚呢,自己一个穷小子要配上人家,还不得玩命啊。想到这里,秦望天伸手搂住木凌,道,“木木,你别急,我一定多挣钱,让你一辈子吃香喝辣,不会让你受苦的。”
木凌牙都快磨碎了,抬脚狠狠地踩了秦望天一脚,转身愤愤地朝吃饱了正在门口溜达消食的小黑冲过去。
话说,自从那次小黑找到了神羚之后,众人都对这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马很感兴趣。小黄也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来研究小黑,他伸手摸了摸小黑的肚子,就发现小黑肚子上有那么几个硬硬的螺丝型的茧子,又掰开小黑的耳朵看了看,就见耳朵里有几簇又长又硬的毛打着卷儿长出来。
“呀。”小黄大吃了一惊,拉着司徒道,“小黑不是马啊!”
司徒听着都新鲜,笑,“不是马是什么?骡子还是驴?!”
小黄瞪了他一眼,认真道,“我记得以前看马经的时候看到过,说肚子下面有硬茧的是肋下生鳞,耳朵里有打着卷儿的硬毛叫头上有角。头上有角肋下生鳞,这不是马,是麒麟!是龙种啊!”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司徒嘴角都抽起来了,半天才道,“那叫马还真委屈它了,应该叫龙马。”
小黑既是木凌和秦望天的大媒马,又是木凌的救命恩马,所以整个黑云堡和修罗门的人都把小黑当神马来看待。
木凌更是拿它当宝贝,不过小黑还是照样吃草,有时候去草地上撒撒欢,看不出半分麒麟的样子,当然……也没人真信他就是麒麟了。
“小黑!”木凌上了马后轻轻地拍了拍马脖子,一抖缰绳,道,“走!”
“木木,等我!”秦望天上前,想上马,却被木凌一拦,凶巴巴地道,“你不准骑马!”
“为什么?”秦望天倒不是想骑马,主要是想上去搂住木凌的腰,等马儿跑起来的时候,可以亲亲他的头发。
木凌看着秦望天的眼睛,隐约都能看见里面写这大大的好色两字,气得真想踹他,不过转念又想了想,人家为了自己命都不要了,算了,随他吧。
“这一年的时间里,你都不准骑马!”木凌认真道,“你的内息还不是和体内的真气很契合,所以你这段时间都要不停地提着气奔跑,比马儿快没什么神气的,关键是要比马儿久!”
秦望天听后先事微微一愣,随后认真点头。
“走了!”木凌抬脚一磕马屁股,道,“我们先去漠北最大的王氏马场,先把王氏马场摆平,到时候其他的就好办了。”话音落处,小黑已经撒着欢飞奔了出去。漠北一带多是广袤平原,荒芜的草地,一马平川之上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小黑可以纵情驰骋,这比在南方那些小家碧玉的巷子里,以及窄得有些憋屈的官道上要好太多了。
秦望天特意等木凌的马奔出老远去,才运起内力,飞也似地追上。
木凌见他追来了,就又敲了小黑几下,道,“小黑,你可四条腿,别让两条腿的追上了!”
小黑仿佛也是来劲了,离弦的箭一般狂奔起来,秦望天在后面紧追不舍,最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累,但是运用内力和调息,按照鹤来夕那本武功秘籍上面的口诀暗暗运功,没多久就感觉一点都不累了,随后越跑越快,轻轻松松地就跟小黑并驾齐驱,还能边和木凌说笑两句。木凌心中暗暗赞叹,秦望天,奇才!
远处修罗门的房顶上,岳在云和冯遇水正在过招呢,远远看见这副景象,两人都愣住了。良久,冯遇水才问,“喂,你觉得像不像木凌骑着马,带着一条黑色的大猎狗在跑。”
岳在云起先不想笑的,但是后来越看越像,捂着肚子蹲下闷闷地笑。
两人在大漠上面驰骋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围场,里面有很多的马,木凌拉住小黑,慢慢地踱步。
秦望天也停了下来,木凌见小黑累得直打响鼻,喘着粗气一个劲儿地甩头,但是秦望天额头上连个汗珠都没有,就满意地点点头,对秦望天招招手。
秦望天翻身上马,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搂住木凌的要,手中那份纤细而真实的触感……秦望天叹气,幸福啊!
小黑载着两人缓缓地向前踱步,木凌坐在马上,审视着马场内部的情况。
秦望天觉得有些好奇,问,“木木,看什么?”
木凌低声道,“一般人如果经营得很好的话,未必肯将马场转手,我们又不能花太多的冤枉钱,所以只能想别的办法,这马场的人也不少,最好能连同人马都买进来。
“你是说,都笼络过来?”秦望天想了想,点头,“没错,我可以跟他把马场买回来,他还是做他的马场主,但是得让他依附于我,归顺我修罗门。”
木凌满意地点点头,道,“招兵买马扩张地盘的时候,切忌树敌太多,要攻心为上。”
“具体怎么做?”秦望天看木凌。
“要人真的服你,办法只有一个。”木凌笑了笑,道,“施恩不图报。”
秦望天细细地琢磨了一下,点点头,看木凌,“我们这次,要先找到他的麻烦,然后帮他解决,要让他真心地向着我们这边,到时候,我们对他有恩惠,开出的条件又对他有利,他自然不会拒绝,两全其美。”
木凌笑了起来,点点头,道,“没错,不过……我们要先看看主人家人品怎么样,要是个作奸犯科为富不仁的,直接做了比较省事……除恶和扬善本质上没区别,一样会受人赞颂。”
秦望天点头,从后面搂住木凌,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蹭啊蹭,低声说,“凌,你真是很好很好,我真有福气。”
木凌又愣了一下,经验丰富的秦望天继续趁机亲住,亲完后就催小黑,“走,小黑,我们去王氏马场里买两匹马,顺便会会那马场主人。
木凌瞅着秦望天一张笑脸死命擦嘴,心里骂,被死小孩抓住弱点了!
木凌和秦望天急着扩张势力,远在中部的岳在庭这几天可是烦躁得够呛,因为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几条谣言。
第一条说他并不是真正的岳家儿子,而是冒名顶替的,还有一个自称姓慕容的男子,说是当年慕容烈一家的后人,岳家寨的岳在庭是杀他全家的真凶。
另一条是说,他当上岳家寨的寨主是因为使阴招,不止害死了父亲,还害死了两个寨主,绑架自己的妹妹岳铃铛来逼迫岳在云比武的时候输给他。
这几条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隐晦中又带着几分真实,让很多人都觉得可信。不过,最最缺德的还是那最后一条……据说,他岳在庭不举,是个没法人道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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